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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想继续圆谎，却听见他说：
严浩翔转头
两个字，清晰，冷静
叶听眠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僵硬地、缓慢地转过头，视线越过输液室的门玻璃，落在走廊明亮的灯光下。
严浩翔就站在那里。
白T恤，灰色运动裤，外面随意套了件黑色夹克。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
走廊的冷白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勾勒出他越发清晰硬朗的轮廓。
他的眼睛隔着玻璃看着她，眉头微蹙，眼神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震惊，担忧，生气，还有别的什么。
电话还没挂。叶听眠听见自己的听筒里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严浩翔看见我了？
她呆呆地点了点头，忘了手里还拿着电话。
严浩翔收起手机，推开输液室的门走进来。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那个抱着孩子的母亲迷迷糊糊地抬眼看了看，又低下头去。
他在叶听眠面前停下，低头看她。
目光从她泛红的脸颊，到干裂的嘴唇，再到手背上的针头和胶布，最后落回她有些慌乱的眼睛里。
严浩翔怎么回事？
他问，声音压得很低
叶听眠张了张嘴，第一反应居然还是想解释
叶听眠我……
严浩翔说实话。
他打断她，语气里没了往日的纵容。
她垂下眼睛，盯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右手。
喉咙又痒起来，她偏过头闷闷地咳了几声，咳得眼眶都红了。
严浩翔在她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
塑料椅发出轻微的声响。
严浩翔发烧了？
他问，手很自然地探过来，手背贴在她额头上。
这个动作太熟悉，高中时她每次不舒服，他都会这样试温度。
他的手背微凉，贴在她滚烫的皮肤上，舒服得让她几乎喟叹出声
但她还是往后缩了缩。
叶听眠嗯
终于承认了
叶听眠三十九度一来的，现在应该降了点
严浩翔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听眠昨天……今天白天
她老实交代
叶听眠咳了一天，以为就是普通感冒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他的眼神太沉，叶听眠忍不住别开脸，盯着点滴瓶里缓缓下坠的液面。
严浩翔为什么不说？
他问。
叶听眠……你们都很忙
她小声说
叶听眠马嘉祺跟着导师做项目，刘耀文在省队集训，张真源和贺峻霖准备考研，丁程鑫在律所实习，宋亚轩……
她顿了顿
叶听眠宋亚轩在国外交换
叶听眠你也在实验室赶数据
叶听眠我不想……
严浩翔不想什么？
严浩翔的声音更沉了。
叶听眠不想麻烦你们
她终于说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空气凝固了几秒。
然后她听见严浩翔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里有多少无奈、心疼和生气，她分辨不清。
只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
就像高中时每次她钻牛角尖或者犯傻时，他做的那样。
严浩翔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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