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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5 AM,宿舍浴室
贺峻霖用颤抖的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缘,右眼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几乎无法睁开眼。镜子上蒙着一层水雾,但他不敢擦——从昨晚开始,所有镜面物体都会让他的症状加剧。
"嘶......"
一滴银色液体从眼角滑落,在陶瓷台面上溅开,像水银般凝成一颗完美的圆珠。他试探性地触碰,指尖立刻传来被灼烧的痛感。
咔嗒。
身后浴室门锁自动扣上的声音让他浑身僵直。
"谁?"
没有回应。但镜面上的水雾正诡异地自行消退,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擦拭。当镜面完全清晰时,贺峻霖的呼吸停滞了——
他的右眼已经彻底变成了镜面材质,虹膜和瞳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块光滑的曲面镜。而更恐怖的是,镜中映出的不是浴室景象,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灰白墙壁上挂满钟表,所有指针都停在7:07;地板中央摆着七把椅子,其中六把坐着人形黑影;唯一空着的椅子上放着一个珍珠发簪。
「还剩83小时。」
一个女声突然在他耳道深处响起。贺峻霖猛地后退,后脑撞上瓷砖墙。镜中的画面随之切换,这次他看见刘耀文站在那个房间里,正机械地转动脖子看向镜外——
直直地"望"着他。
"砰!"
贺峻霖一拳打碎镜子。鲜血从指关节滴落,混着地上的银色液体,竟在瓷砖缝里蜿蜒出一个清晰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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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0 AM,公司数据中心
严浩翔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三块显示屏同时滚动着代码。他正在破解那条银色手链中隐藏的芯片,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
"找到了。"
随着回车键敲下,屏幕突然蓝屏,随后跳出一段1999年的监控视频。画面中,年轻的吴教授站在手术台旁,七个少年被固定在病床上,每个人的太阳穴都贴着电极片。
"这不是舞台训练......"张真源凑近屏幕,"这是脑部实验。"
视频角度切换,露出手术室角落的镜子。镜面异常明亮,映出的景象却与现实中完全不同——病床上的少年们正在剧烈抽搐,而他们的镜像却安静地站着,嘴角带着同步的微笑。
严浩翔突然暂停画面,放大镜中细节:"看他们的手腕。"
每个镜像人的右手腕上,都戴着那条银色手链。
"所以手链从来就不是装饰品,"马嘉祺的声音发紧,"是某种......接收器?" 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一段加密文件被自动解锁,标题是《镜像神经元同步计划-第七阶段》,内容只有一行字:
「当宿主脑波与镜像体同步率超过70%,实体置换程序启动。」
文件末尾附着七组脑波数据图,其中第六组(标注"L.W.")的曲线已经完全变成直线——刘耀文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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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5 AM,医院检验科
宋亚轩用偷来的门禁卡刷开实验室,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他手里攥着沾有刘耀文血迹的纱布,这是今早贺峻霖从急诊室偷出来的。
"基因检测仪......找到了。"
他将样本放入分析仪,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缓慢推进。等待期间,他注意到墙上贴着某份研究报告的残页,标题是《镜像DNA的稳定性研究》,署名正是吴教授。
「实验体在置换过程中会出现DNA链断裂重组现象,表现为血红细胞形态改变(见图7)......」
报告配图显示,正常红细胞应该是圆饼状,而镜像化细胞却呈现出诡异的七边形。
"叮!"
分析仪完成检测。宋亚轩瞪大眼睛看着结果:
| 检测项目 | 样本数据 | 正常范围 |
|----------|----------|----------|
| 血红蛋白 | 270g/L | 130-175 |
| 白细胞计数 | 3.1×10⁹/L | 3.5-9.5 |
| 红细胞形态 | 七边形占比87%| 0% |
最下方还有一行红色警告:
「检测到未知基因序列,与1999年封存样本匹配度99.7%」
宋亚轩的双手开始发抖。他摸出手机想拍照,却从口袋里带出一个小东西——那是一枚珍珠纽扣,和他今早在宿舍门口发现的一模一样。
纽扣背面刻着微小的数字:8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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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0 PM,废弃剧院
丁程鑫踢开锈蚀的铁门,灰尘在阳光中飞舞。这座被遗忘的老剧场正是1999年事故的发生地,墙上的海报早已褪色,但依然能辨认出七个少年的笑脸。
"根据档案,当时舞台坍塌压死了三名工作人员,"马嘉祺用手电照亮观众席,"但尸体后来全部失踪。"
光束扫过最前排座位,丁程鑫突然蹲下身。座椅下方刻着一行小字:
「镜子不会说谎,但照镜子的人会」
落款是"L.M."—李姐名字的缩写。
"这里有东西。"严浩翔从舞台夹层抽出一本发霉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7,中间夹着张照片:
七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镜子前,而镜中映出的却是七个少年。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85年7月7日。
"比1999年还要早十四年......"马嘉祺的声音干涩,"这场实验到底持续了多久?"
严浩翔突然按住太阳穴,像是听见了什么。其他人茫然对视——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芯片......"他脸色惨白,"我脑子里的芯片刚刚激活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剧院的镜子突然同时炸裂。无数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倒计时:
76:3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