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南正小口舔着抹茶冰淇淋,舌尖卷过甜筒边缘时,沾上一点浅绿的奶油。他坐在公园长椅上,午后阳光透过梧桐叶间隙落下来,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江老师,"我突然凑近,"你嘴角沾到了。"
他下意识要抬手擦,却被我扣住手腕。我倾身过去,鼻尖几乎蹭到他的,呼吸交错间,他睫毛颤了颤,耳尖慢慢泛起红晕。
然后——
我一口咬掉他甜筒最上层的冰淇淋球。
江时南愣住了。他举着突然空了一截的甜筒,指尖还沾着化开的奶油,嘴唇微微张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阳光照在他呆滞的脸上,连睫毛翘起的弧度都透着委屈。
"陈、甜、甜!"他咬牙切齿地喊我全名。
我鼓着腮帮子得意地笑,抹茶味在口腔里化开,清凉甜腻。他气得伸手来掐我脸,我边躲边去舔他指尖上的奶油,结果被他用甜筒追着打。
"赔我冰淇淋!"他追着我绕长椅跑了两圈,长发都散了几缕。
"怎么赔?"我突然转身,他猝不及防撞进我怀里。
江时南仰头瞪我,眼尾还红着,手里举着半融化的甜筒:"...再买一个。"
"不要。"我低头凑近他唇边,"这里的比较甜。"
他慌忙后退,却被长椅绊住,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我趁机俯身,舌尖掠过他唇角——确实沾着抹茶味,比冰淇淋还甜。
"...骗子。"他小声嘟囔,却乖乖仰起脸让我亲。
梧桐叶沙沙作响,他手里的甜筒彻底化了,奶油滴在长椅上,像一小滩春天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