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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下面有群孩子

医院奇闻

太平间下面有群孩子

>值夜班时,我总发现停尸间的尸体会在凌晨三点零七分消失。

>监控录像只有雪花,保安队长说是我精神压力太大。

>直到那晚,我在停尸柜后摸到隐藏电梯按钮。

>电梯坠向地下三十层,废弃产科的育婴箱亮着幽绿的光。

>本该被流产的胎儿们,正抱着护士的尸体啃食。

>它们听见声音,齐刷刷转过头,玻璃珠般的眼睛锁定我。

>“爸爸,”最靠近的胎儿松开腐肉,向我伸出沾满粘液的小手,“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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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零七分。

医院地下的太平间,时间像是被冻住了,粘稠、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渣子摩擦肺壁的疼。中央空调不知疲倦地吐着冷气,把消毒水和一种更深层、更顽固的腐败气息搅和在一起,塞满了这个巨大水泥盒子的每一个角落。惨白的顶灯在金属停尸柜冰冷的外壳上淌下,映出我——李默——在监控屏幕里那张脸: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活像停尸台上那些住户的预备役。

屏幕上分割出十几个画面,覆盖着太平间每个角落。一片死寂的蓝灰色调。三号停尸位,屏幕右下角,那张盖着白布的推床,此刻是空的。

又来了。

我喉咙发干,手指有点抖,点开回放。时间轴精确地拖到三点零七分。画面瞬间变成疯狂跳动的、密集的雪花点,滋滋的电流噪音猛地从音响里炸开,刺得我耳膜生疼。持续了大概五秒,也许六秒?然后,雪花骤然消失,画面恢复清晰。冰冷的水泥地面,冰冷的金属推床支架。干干净净。只有那块白布,皱巴巴地堆在推床一角,像一团被丢弃的抹布。推床上那个刚送来不到六小时、据说死于车祸的年轻男人,没了。

像前几次一样,凭空蒸发。监控只捕捉到一片嘲弄般的空白。

一股寒气,比太平间本身的低温更甚,顺着我的脊椎蛇一样往上爬。我猛地灌了一口早已冷掉的浓茶,劣质茶叶的苦涩和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压不住那股从胃里翻上来的恶心。我用力搓了把脸,皮肤冰冷粗糙。

“老张!”我抓起对讲机,声音嘶哑得厉害,“三号位!又空了!”

滋啦一阵杂音后,保安队长张魁那带着浓重睡意和明显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来:“李默?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又做噩梦了?”

“不是梦!监控!三点零七分,雪花点一过,人就没了!跟之前那几个一样!”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的值班室里撞出回音。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是张魁重重地叹气声,隔着对讲机都能想象他揉着太阳穴的样子:“小李啊,”他的语气放缓,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过来人的“理解”,“干咱们这行,太平间守夜,心理压力大,我知道。出现点幻觉,正常!别老自己吓自己。那监控?老掉牙的玩意儿,指不定哪根线又接触不良了。回去眯会儿,啊?天亮了再说。”

“张队!这次不一样,我亲眼……” 我的话卡在喉咙里。对讲机那头已经只剩下单调的忙音。

“妈的!”我狠狠把对讲机拍在冰冷的控制台上,塑料外壳发出沉闷的响声。幻觉?压力大?去他妈的!那雪花点里的空白,像张开的巨口,无声地吞噬着推床上的躯体,也啃噬着我仅存的理智。张魁那套敷衍的说辞,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某种刻意的掩盖。冷,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值班室里恒温的空调仿佛彻底失效了。

监控屏幕上,那空荡荡的三号位,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太平间厚重的金属门在我身后合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隔绝了值班室那点微弱的光线和虚假的安全感。里面是纯粹的黑暗和更刺骨的寒冷,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冻,每一步都像踩在冰冷的淤泥里。头顶几盏应急灯发出幽幽的绿光,勉强勾勒出停尸柜巨大的、棺材般的轮廓,它们一排排矗立着,沉默而巨大,投下浓重得化不开的阴影。福尔马林和尸体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浓烈得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渣和腐烂的棉絮。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每一次收缩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我强迫自己移动脚步,朝着三号位走去,手电筒的光柱在死寂中颤抖地扫过地面、停尸床冰冷的金属支架。光束最终定格在那张空着的推床上。白布还在,凌乱地堆在那里,像一团被丢弃的、肮脏的裹尸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拖拽的痕迹,没有挣扎的迹象,干净得诡异。那具本该躺在这里的年轻躯体,连同他可能残存的最后一点人间温度,彻底消失了。

一股绝望混杂着被愚弄的愤怒猛地顶上来。我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冰冷的停尸柜上,金属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响。就在拳头落下的瞬间,指尖触碰到柜体冰冷的表面,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凸起感,在指关节下方一闪而过。

不是金属的冰冷平滑。

我猛地缩回手,手电光立刻聚焦过去。那是最角落、靠着墙壁的一个老旧停尸柜侧面。灰绿色的漆皮斑驳脱落,露出底下暗红的铁锈。就在我拳头刚刚砸中的位置,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和污垢。我下意识地用袖子狠狠擦拭了几下,粗糙的布料刮过金属表面。

灰尘簌簌落下。一个东西露了出来。

那是一个按钮。

极其陈旧,暗哑的金属质地,边缘磨损得厉害,几乎与柜体本身的锈蚀融为一体。它深深地嵌在柜体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凹陷里,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极其模糊的、似乎是箭头向下的刻痕,几乎被岁月磨平。若非刚才拳头恰好砸中,若非指尖那点异样的触感,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它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太平间的停尸柜后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按钮?

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念头,像冰冷的毒蛇,猛地钻进我的脑海。是它吗?那些消失的尸体……通往的地方?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跑!立刻离开这里!回到值班室,锁上门,熬到天亮,然后辞职!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念头无比清晰,无比强烈。我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绷紧,准备转身。

但我的手指,却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攫住,完全脱离了我的意志控制。它悬停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飞蛾扑火般的好奇,朝着那个冰冷、布满灰尘的金属按钮,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决地……按了下去。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机括弹动声,在死寂的太平间里响起。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低沉而缓慢,像是某种沉睡千年的巨兽在缓缓舒展筋骨。

我面前那堵巨大的、布满停尸柜的水泥墙壁,就在那个按钮的正上方,毫无征兆地,裂开了。

不是爆炸,不是坍塌,而是像舞台剧的帷幕被无声地拉开。一条笔直的、黑暗的缝隙凭空出现,然后向两侧无声地滑开。缝隙越来越大,露出了后面隐藏的空间——一个最多两米见方、布满灰尘和蛛网的金属电梯轿厢。轿厢内部光秃秃的,没有广告,没有镜子,只有冰冷的金属壁板,在应急灯惨绿的光线下反射着幽暗的光泽。轿厢顶上一盏小小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灯泡,像垂死之人的眼睛,微弱地亮着昏黄的光。轿厢门正对着我,无声地敞开着,如同一个沉默的邀请,或者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一股难以形容的、更加陈腐冰冷的气息,混合着浓重的金属锈蚀和潮湿泥土的味道,从那敞开的电梯门洞里汹涌而出,瞬间冲散了太平间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我僵在原地,手电筒的光柱直直地打在空荡的电梯轿厢里,照亮了飞舞的尘埃。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就在这死寂中,那电梯内部,靠近操作面板的地方,一个极其微小、几乎看不清的指示灯,闪烁了一下。极其短暂,极其微弱,像黑暗中一只虫子眨了下眼。那指示灯下方,一个同样磨损严重、几乎看不清的按钮微微凹陷下去——那是一个指向下方的箭头。

“叮——”

一声短促、清脆、在这死寂中却如同惊雷的提示音,从电梯内部响起。

紧接着,毫无预兆地,那敞开的电梯门,开始动了。两扇沉重的金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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