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医疗器械公司是沈家最边缘的业务,连年亏损,员工流失严重,几乎已经被所有人判了死刑。沈之洲现在提出这种条件,在众人看来无异于自取其辱。
沈国涛盯着儿子看了半晌,突然冷笑,“好,我给你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后那家公司还是亏损状态,你就辞去所有职务,安心在家休养,别再插手家族事务。”
沈之洲.“可以。”
沈之洲毫不犹豫地答应。
沈之洲.“但如果我做到了,我要那家公司51%的控股权,以及...浅语在沈家应有的尊重和地位。”
“你!”沈国涛气结。
“父亲,这不公平!”沈文澈忍不住开口,“之洲哥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能...”
沈之洲.“怎么,你怕我做不到?”
沈之洲转向弟弟,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沈之洲.“还是说,你怕我一旦站起来,会夺走你现在的风光?”
沈文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之洲哥误会了。”余曼兮突然开口,声音温柔,“文澈只是关心你。毕竟那家公司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要三个月扭亏为盈,难度太大了。我们也是不想你压力太大。”
她看向时浅语,眼神关切:“时小姐,你也劝劝之洲吧,何必为了赌气,给自己定下这么难的目标呢?”
这招以退为进,看似关心,实则将沈之洲的行为定义为“赌气”,也将时浅语推到了风口浪尖。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时浅语身上。
时浅语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
时浅语.“曼兮小姐多虑了。之洲既然敢说,就一定有把握。作为他的妻子,我无条件支持他的决定。”
她转头看向沈之洲,眼神温柔而坚定。
时浅语.“三个月而已,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沈之洲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沈之洲.“听到了吗?”
他转向众人,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
沈之洲.“我的妻子相信我。这就够了。”
余曼兮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早餐在更加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里,各种试探、刁难、冷嘲热讽层出不穷。但有了沈之洲的铺垫和时浅语的配合,每一次攻击都被巧妙地化解或反击回去。
时浅语逐渐进入了状态。她开始自然地给沈之洲夹菜,在他需要时递上纸巾,偶尔低头与他轻声交谈,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与信赖。
而沈之洲的表现也无可挑剔。他会握她的手,会在她说话时专注地看着她,会在有人针对她时毫不犹豫地维护——所有细节都完美诠释了一个新婚丈夫对妻子的珍视与保护。
只有时浅语知道,当沈之洲的手指轻轻摩挲她手背时,当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时,她的心跳有多不规律。
这场戏,演着演着,竟让她有些分不清真假。
早餐结束时,沈国涛阴沉着脸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