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产期当天清晨,温雨瓷在睡梦中感到一阵规律的宫缩。她轻轻推醒身边的严闻京。
温雨瓷.“好像...要来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严家别墅上演了一场兵荒马乱。
严闻京先是手忙脚乱地扶温雨瓷下楼,然后发现待产包忘拿了,折返上楼时又差点绊倒;打电话给司机时按错了号码,打到了公司秘书那里;最后终于坐上车,却不停地问温雨瓷“疼不疼”、“要不要喝水”、“呼吸还顺畅吗”。
到医院时,温雨瓷的宫缩已经越来越频繁。她被推进待产室,严闻京想跟进去,却被护士拦在门外。
“先生,您可以在外面等,或者去换无菌服。”
严闻京.“我换!马上换!”
严闻京几乎是用跑的去了更衣室。
待产室里,温雨瓷咬着牙忍受阵痛。助产士在一旁指导呼吸,但疼痛还是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就在这时,严闻京穿着无菌服进来了,紧紧握住她的手。
严闻京.“我在这里,雨瓷,我在这里。”
他的手心全是汗,但握得很紧。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严闻京几乎没松开过她的手。他按照产前课程学的,帮温雨瓷调整呼吸,给她擦汗,在她耳边轻声鼓励。
严闻京.“你很棒,雨瓷,非常棒。”
严闻京.“想想宝宝,想想我们的小家庭。”
严闻京.“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温雨瓷在疼痛的间隙看着他,这个曾经冷漠疏离的男人,此刻眼中只有她的倒影,满是心疼和爱意。她突然觉得,所有的疼痛都值得。
宫口全开时,温雨瓷被推进产房。严闻京跟了进去,站在产床头部,始终握着她的手。
“用力,温女士,看到头了!”医生鼓励道。
温雨瓷用尽全身力气,额头上青筋暴起。严闻京的心揪成一团,恨不得能替她承受这份痛苦。
“再用力一次!”
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产房的紧张气氛。
“出来了!是个男孩!”护士兴奋地说。
严闻京还没从激动中缓过来,医生又说:“等等,还有一个!温女士,继续用力!”
温雨瓷已经筋疲力尽,但听到还有一个宝宝,她咬紧牙关,在严闻京的鼓励下再次用力。
几分钟后,第二声啼哭响起,比第一声更加清亮。
“是个女孩!恭喜二位,龙凤胎!”
严闻京呆呆地看着护士手中两个小小的襁褓,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温雨瓷虚弱地拉了拉他的手,他才如梦初醒。
严闻京.“雨瓷,你听到了吗?龙凤胎...我们有一对儿女...”
他的声音哽咽了,俯身亲吻温雨瓷汗湿的额头。
严闻京.“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护士将清理干净的宝宝抱过来,先放在温雨瓷胸前。小小的、皱巴巴的两个小生命,闭着眼睛,小嘴一嘬一嘬的。温雨瓷的眼泪瞬间落下——这是她的孩子,她和严闻京爱情的结晶。
“要抱抱吗?”护士问严闻京。
严闻京小心翼翼地接过儿子,动作僵硬得像在拆炸弹。但当那个温暖的小身体落入怀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击中了他——这是他的儿子,流着他的血,是他和雨瓷生命的延续。
严闻京.“他好小...”
严闻京的声音轻柔得近乎耳语。
“新生儿都这样。”护士笑道,“女孩要重一些,六斤二两;男孩五斤八两,都很健康。”
严闻京又抱了抱女儿,小姑娘似乎感应到是爸爸,小脑袋在他臂弯里蹭了蹭。
那一刻,严闻京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二十年的孤独和创伤在这一刻被彻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