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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保险柜里的旧报纸

向日葵小院的天气预报

小葵端着熬好的粥,轻轻推开202室的门,一股陈旧的木头味道混杂着药味扑面而来。赵奶奶正对着窗户出神,手里紧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照片边角卷起,像是被无数双手反复摩挲过。八哥鸟静静地立在床头,羽毛蓬乱,连平时爱叫唤的它也显得异常安静,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

“丫头,把这个收好。”赵奶奶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虚弱,颤抖着将一把老旧的银行钥匙递向小葵。钥匙上贴着褪色标签,隐约还能辨认出“长崎中央银行·第407号箱”的字样。“三十年前就该交给你的。”

小葵刚想开口询问,老人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指间竟漏出了几片石榴花瓣。陈暮冲进来扶住她时,听见她含混不清地低喃:“甜点协会的人……烧了实验室……”窗外,今年第一朵石榴花悄然绽放,映衬着屋内的沉重氛围。

长崎中央银行内,戴圆框眼镜的老伯仔细核对着钥匙编号,忽然抬起头来,眼神警惕又复杂:“407?这个箱子去年有人问过。”他的语气顿了顿,似乎觉得有些古怪。

“长什么样?”陈暮立刻追问,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老伯推了推滑落到鼻梁的眼镜,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寒意:“穿白大褂的男士,左手缺了根小指。他说等两个年轻人来取时,记得告诉你们——”

保险柜打开的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油墨的气味,刺鼻却又让人莫名安心。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份1989年8月16日的《长崎新闻》,头版赫然印着“甜点研究所离奇火灾”的标题;一张烧焦的实验室通行证,照片部分已碳化得模糊不清。

小葵展开报纸时,一张黑白照片轻轻飘落。照片上,年轻的陈昭彦被一群穿制服的人围住,报道标题触目惊心:【知名甜点师涉嫌非法人体实验】。她的手微微发抖,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银行隔壁的咖啡店里,老式录音机缓缓转动,传出陈昭彦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如果听到这个,说明他们终于发现记忆共鸣炉了……”

背景音里隐约响起警笛声,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与时间赛跑:“甜点协会害怕记忆保存技术会暴露他们的配方垄断……记住,温度控制器的密码是……”

突然间,录音中插入玻璃破碎的尖锐声响,紧接着是孩童的尖叫。最后一秒,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冷冷传来:“昭彦,协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话音未落,“砰!”一声枪响划破空气,录音戛然而止。

陈暮死死攥着咖啡杯,指节泛白,杯中的液体晃动着,却没有溢出来。

小葵的舅舅看完报纸后脸色陡变,嘴唇哆嗦着说:“当年负责调查的安保科长……就是去年来银行问保险柜的人!”他急忙翻出手机相册,指着屏幕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子站在甜点协会门口,左手明显少了小指。

陈暮猛地抢过手机,放大背景。协会招牌右下角印着一行字:“技术顾问:羽生晴子。”他愣住了:“等等,晴子婆婆不是反对协会的吗?”

小葵的声音也在颤抖:“那……难道有两个羽生晴子?”

舅舅瞳孔骤缩,目光阴沉下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星野雨赶回老宅时,手里拎着一本残破的族谱。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家族秘密:

羽生家双胞胎

长女:晴子(左肩有樱花胎记)·甜点师

次女:玲子(右肩有向日葵胎记)·甜点协会理事

最后一页贴着1988年的剪报,标题为【甜点协会副会长羽生玲子荣获食品科技大奖】。照片中的女人戴着晴子同款发卡,但眼神冰冷如刀,毫无温度。

“所以火灾那晚……”陈暮咽了口唾沫,喉咙滚动了一下,“是玲子带人烧了实验室?”

八哥鸟突然跳到族谱上,用力啄着玲子的照片,尖厉地嘶叫:“骗子!骗子!”

众人重新回到地下室,球形装置散发的光芒愈加强烈。陈暮输入密码,“37323815”,控制台弹出隐藏抽屉,里面躺着一支小巧的温度计,玻璃管中封着一朵干枯的樱花。标签上的文字清晰可见:“当两个孩子的记忆温度同步时开放。”

小葵和陈暮同时握住温度计,管中的樱花竟然缓缓舒展绽放,花蕊处投射出微型全息影像。五岁的他们站在石榴树下,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地约定:“等长大了,要一起做出能让所有人都幸福的甜点!”

投影消失后,温度计底部滑出一张纸条,上面是陈昭彦仓促的字迹:“协会的罪证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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