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归期眯了眯眼睛，声音低沉地问：“汽油找到了吗？”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紧张的气氛。
许玉诺拍了拍腰间的袋子，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都找齐了，随时可以行动。”
凌归期点了下头，目光微微一抬，看向远处模糊的天际线：“既然这样，那就明早天亮前开始布置吧。”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话音刚落，凌明梦猛地站起身，眼神坚定地扫了一圈，“走，继续找线索。更多的线索，才能让我们在明天天亮时活下去。”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
其余三人沉默片刻，各自思索着，随后也纷纷站起身来。没有多余的交流，他们默契地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开，脚步匆匆却又小心翼翼，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细节。凌归期左臂骨折，行动不便，许玉诺主动留在他身旁，低声说道：“我来照顾你，别逞强。”
两人走在遥明街上，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光影拉得老长。四周安静得能听见风拂过耳畔的声音，偶尔有几声犬吠从远处传来。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人群聚成一团，隐约夹杂着骂声和推搡的动静。
走近一看，两位佝偻的老人正被三男两女围住。两名中年妇女恶狠狠地推搡着老人，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儿子就是小偷，还敢狡辩！”
许玉诺见状，眉头一皱，快步冲上前扶住其中一位险些摔倒的老人。凌归期也不甘落后，三两步跨到另一边，稳稳地扶住了另一位老人。
“你们五个想干什么？连老人都欺负？”凌归期的声线冷硬，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
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双手叉腰，蛮横地回道：“那又怎么样？她们的儿子就是小偷，做了那么多坏事，还不让人说了？”
没等凌归期开口，两位老人急切地辩解：“我儿子才不是小偷！你们凭什么污蔑他！”
凌归期冷冷瞥了她一眼，打断道：“就算是小偷，也不能这么欺负老人，况且——”
“况且什么！况且个屁！”中年妇女嗓门更大了，手指直指两位老人，“她们儿子就是小偷，还不让人说了？”
凌归期冷笑了一声，故意晃了晃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臂，慢悠悠开口：“况且我这左臂骨折了，您要是敢推我一下，我就讹您点钱花花。”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嚷嚷起来：“哎哟哟，欺负人啦！大家评评理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但没人上前掺和。中年妇女见状，顿时心虚起来，慌忙招呼另外四人，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两位老人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凌归期和许玉诺道谢。其中一位老人拉着他们的手，语气恳切：“两位小兄弟，要不跟我去家里坐坐吧？我们俩是多年的好闺蜜，从小学就认识了，你听听我们的委屈……”
到了老人家中，凌归期和许玉诺得知，两位老人分别是李做事和赵不为的母亲。从她们的讲述中，李做事和赵不为为人老实本分，只是长相有些凶悍，因此常被人误会。然而自从搬来遥明小区后，他们的生活彻底变了样。
“有人污蔑我儿子是小偷，”一位老太太抹着眼泪，声音颤抖，“那天他们在外面捡瓶子，一个瓶子滚到对面那家人儿子脚边，就这么被冤枉了……”
另外一位老人接过话茬，语气愤懑：“我们也问过他们，结果那三男两女就是胡搅蛮缠，非说他们是小偷，还说什么‘长成这样还能是好人’之类的话。”
听罢这些话，凌归期和许玉诺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们又陪着两位老人聊了一会儿，等到离开时，心底暗自思忖：“这些线索或许至关重要，关系到明天能不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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