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棒冰
“左岸无航，迟暮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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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絮还没想好如何回应，左航已经侧身越过她走进医务室。
冷气扑面而来，他顺手将刚买的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塑料瓶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空气突然变得凝滞。
迟絮僵在原地，进退两难，最终默默拖了把椅子坐到最远的角落，整个人几乎要嵌进墙里。
左航回头时，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
少女缩在墙边的椅子上，仿佛那里画着什么安全区。
他微微蹙眉，眼底浮起一丝困惑。
左航“？”
想到早上她躲避的视线，左航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单手插兜站在病床旁，目光淡淡扫过迟絮发白的指节和仍带着青紫的耳垂，突然开口。
左航“我很丑？”
迟絮茫然地眨了眨眼。
迟絮“哈？”
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左航的视线。
少年站在病床边，黑发被窗口透进来的阳光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衬得眉眼格外深邃。
左航本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可看着女孩懵懂的眼神，心头莫名一软，好似被小猫挠了一下。
他放轻了声音。
左航“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话一出口，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
他抿了抿唇，生硬地补充道。
左航“……麻烦过来给桑絮喂点水。”
他确实不太方便上手。
迟絮“哦。”
迟絮接过水瓶，指尖不经意擦过左航的手背，微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缩了缩。
她坐在床沿，小心地用瓶盖盛了点水，轻轻托起桑絮的后颈。
左航站在她身后。
起初他的目光还落在桑絮身上，不知何时却移到了迟絮的侧脸。
她垂着眼睫，鼻尖那颗小痣在医务室的白炽灯下格外明显。
左航“迟絮。”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左航“你是叫这个吧。”
明明是问句，却说得笃定。
迟絮手上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她放好水瓶，直起身时鬼使神差地补了句。
迟絮“迟到的迟，柳絮的絮。”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种自我介绍太过刻意，像是急于在他面前证明什么。
医务室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点滴瓶里液体滴落的声音。
左航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左航“知道了。”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
左航“左航。”
迟絮点点头。
迟絮“我知道你的。”
左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开口。
左航“在警察局的时候？”
迟絮“……”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抿了抿唇，虽然桑絮说过左航人不坏，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气场实在太强，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左航“我又不吃人。”
左航忽然凑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左航“你这么怕我？”
迟絮耳尖微红，窘迫地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小猫呜咽。
迟絮“没有。”
左航拧眉，这模样分明怕得要死，还强撑着嘴硬。
迟絮“要军训了，你先回去吧。”
迟絮转移话题。
迟絮“这里我来守着就好。”
左航扫了她一眼。
白色棉麻衬衫，浅蓝色牛仔裤，显然和桑絮一样请了假。
他单手插兜，淡淡道。
左航“你确定？”
迟絮用力点头，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左航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
迟絮下意识闭眼，连呼吸都放轻了，却只感觉头顶被轻轻揉了一下。
左航“走了。”
少年转身离开。
左航“有事叫我。”
迟絮的心跳骤然加速，胸口像是揣了只不安分的小鹿。
左航方才那个随意的动作，让她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脸颊发烫得厉害。
迟絮“什么嘛……”
迟絮“怎么跟喂狗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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