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啊！！！！！！！！”

“乖，维娅，别看。”艾萨克用手挡住了维娅的视线。

可维娅早就看见了，她的身体在止不住地发抖。

“皇兄！尹昌皇兄！哈…哈……”是梦。

太阳的光照在维娅的身上，不见丝毫暖意。又是这个恶梦。

维娅摇响了手边的铃铛。“克莱尔。”

“我在，殿下。”

“我要洗漱。”维娅并没有在意为何克莱尔来得这么快和手臂摆动的姿势怎么这么奇怪，现在她也没心情去思考这件事。

维娅平复好心情后，从克莱尔处得知皇兄今日无课，便照旧去找皇兄学习。

因为昨日刚进行了觉醒仪式，故而贵族们都在为自己的孩子准备两个月后的元辉舞会。为孩子日后出道社交界做好打算。

“维娅，有什么心事吗？”艾萨克从没打算隐瞒，这次，他会全盘托出。

“皇兄，我没事。”维娅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和皇兄说的话。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猜测，怎的没过脑就直接说出了口呢？

“维娅，我觉得我们需要私下聊聊了。”

不得不说，艾萨克的桑莫斯宫好像永远那么生机勃勃。

“维娅，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吗？”艾萨克淡然地抿了口茶。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维娅本想蒙混过关，打死不认地编个困蒙了说胡话的谎言。

但艾萨克不允许，他不想，更不能让这件事成为妹妹与自己的之间的隔阂、鸿沟。

“既然你不问，那我便问了。维娅，你怎么知道我杀了尹昌。”

“皇兄，是您太蠢了。”

听到妹妹的话，艾萨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只是深吸一口气又吐出。

“六年前，你的诞辰，你欢天喜地地把那件事告诉了我和尹昌，第二天，你却在和我们吃下午茶的时候遭到了毒杀，重度昏迷了一月有余。还记得吗？”

维娅沉默了半晌，低下头盯着眼前清澈的茶水——也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记得。”

“我第一时间排约克林去彻查。”

“皇兄的意思是，尹昌皇兄给我下的吗？”维娅不客气地打断了艾萨克的话头。

维娅盯着茶水却神游在外，手指不安地摩挲着杯壁——明明，明明尹昌皇兄对她那么好。

她不敢相信。

“……是的，尹昌死前说那杯茶本来应当是给我喝下的。但是不知道怎的到了你的手里。”艾萨克平静地看着维娅，“所以我把他和五皇妃都处理了。”

他很平静，和平日里问维娅过得开不开心没什么不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皇兄，谢谢您。”维娅吐出了一口浊气，微笑着开口，“不过，我还是希望我可以自己来解决，我总不能一直躲在皇兄身后吧。”

“而且尹昌的死法我个人并不满意呢，哥哥让他死得太痛快了。我当时可是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呢。”她嗔怪着。

尹昌怎么可能会弄错茶水呢，毕竟整个皇宫只有她爱喝玫瑰红蜜茶，他的谎言简直假得很。

“好，以后都交给你处理。”艾萨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心里只觉得她真可爱，想要权力直接说便可以，果然是长大了，连自己都生分了。

“维娅，你的狗呢？”

“您说莱青?他在神殿祈祷。”

维娅虽然不喜欢皇兄的措辞，但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擅作主张。”

“您果然知道。”维娅笑着回应了艾萨克。

“皇妹何必心忧，那两位单是在觉醒仪式上诋毁你的那几句就足以被判处侮辱皇室罪而死上百次了。”艾萨克用温柔的语气安抚着维娅。

“可是……我本只想小施惩戒。”她的眼里只有演出来的悲伤。

饶是如此，艾萨克也是不忍看到自己的妹妹悲伤的神情，哪怕是佛口蛇心假慈悲。

“我们不讲这个了。”艾萨克给维娅递过了一方手帕，“两个月后的元辉舞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皇兄怕不是忘了我的新身份。”维娅悲伤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微笑，“就算是我出了差错，他们也只能为我鼓掌叫好。”

“那倒也是。”艾萨克附和地点了点头。

“对了，罗莎姐姐醒了吗？”维娅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落寞霎时间变成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