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看番外吗?我想写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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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亦如往常的来餐厅就餐,不过昨晚睡得太晚,她的食欲不佳,对油烟熏缭的食品不太感兴趣。刚端着盛有清汤松茸的碗入座,一封信就放在了她的桌旁。
“嗯?”73刚拿起勺子的手愣在了空中,转头就见那人匆匆离开,只留下了一抹红色衣襟的背影。一旁的空气被带动着,卷起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混着餐厅黑咖啡的苦涩,钻入鼻腔。
“哦,我的邻居想跟我搭话了?”73挑了挑眉,感到有趣。“性格古怪的艺术家先生,是发现了什么他想要的素材吗?”73拿了把餐刀,挑开火漆印,抽出了里面的信纸,淡黄的纸张上只写了一串门牌号--3F09。
“要我去那里吗,画家先生想要什么呢?”73 低声呢喃,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信纸。纸张因反复触碰而边角微微翘起,在明朗的晨光下泛起光泽。
“73,发呆呢?”女人沉稳而柔和的声音传来。
“唔?”女孩脸上的疑惑与好奇褪去,抬头间又恢复了明朗的笑容“恩德洛武夫人,好久不见(„• ֊ •„)੭!要陪我一起共进早餐吗?”
“当然。”梅莉微微一笑。
“好美。”73露出一副痴汉的表情。在她眼中,梅莉像从神秘复古画卷中走出的美人。棕发精心盘成优雅发髻,几缕碎发添了丝慵懒,衬得脖颈修长。黑色面纱半遮容颜,红唇如迷人艳丽的玫瑰般醒目,夺人心魄。
梅莉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柔地落在了73蓬松的头发上揉了揉。73已经在普林尼眼中落下了乖巧的印象,头发柔顺软滑,眼睛眯起时恰如一只慵懒的猫儿。
“赞誉我收下了,不过73的表情有些好笑哦。”普林尼收回手,带着笑意转身去拿餐点去了。
“哦?”73挑了挑眉,恢复往常之态。果然,成熟的女人属实是迷人啊。夫人的声音沉稳而动听,自带一种得体的大气,恰若温水漫过鹅卵石,咖啡的香气缠绵而醇香的将你包裹起来。她笑起来,给人一种从容自得的美感,不带以雕琢,却能在不经意间蛊惑人心,令她一介女子都被深深吸引,挪不开眼。
回过神来,73眼前的清汤已不在冒着腾腾的热气。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菌菇脆爽,咬开时汁水溢出,大自然质朴的香气充分的融入汤里,瞬喉滑下,流入腹内,只觉得暖意在胃里徘徊。73只觉得回到了做温家小姐的日子了,往事回忆间家乡的美食,水畔的景色重新浮现,心中只觉有些空落与神往。
“自己还有机会回到从前的世界吗?”
无人知晓,没有任何人能告诉73一个准确的答案。73很好奇伪装,施舍,唤醒良知是不是她最后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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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在吗?”73站在3F09的门口,木门虚掩着,只有淡淡的晨光透过门缝撒进楼道,留下一条明晃的光路。
艾格拉开门,湛蓝的眼眸眼眸漾开涟漪。在他眼中,眼前蓦然的出现了一具打在光影下的艺术品。女孩肤色白皙,烟波蓝的眸子下有些乌青,过肩的黑发衬托其有着瓷娃娃般的美,让他的眼神泛起画家独有的、对 “永恒之美” 的追逐。眼尾微微发颤,初见缪斯的炽热转瞬即逝,隐匿在画家跳动的心声中。他眼里的波纹散开,化作一汪平淡的蓝。
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进。”
旧画框堆在墙角,颜料盘放在椅子上,屋内弥漫着松节油与颜料混合的气息,画架上半幅未完成的人像被随意的添上了几撇红,使画作增加了一丝别样的美感。不冲突,反而将原本沉静的构图撞出莽撞的鲜活,给人以沉寂中的跳脱之感。
73回想起了庄园的几幅画像。那些圣母像总画成一个模子——细腻的衣褶,永远悲悯却空洞的眼神,连光晕都规规矩矩,就像被锁在宗教教条的模具里。虽然画像散发着神性的光辉,却与常人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它没有为凡人苦难震颤的温度,只剩一具令人感到窒息的神性空壳。
片刻后,73从宽大的衣袍里取出信封,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先生怎么称呼,叫我来有何用意?”
“艾格·瓦尔登,”男人将造景布好,披上亚麻质地的白布料作为背景布,“小姐应该能猜到一二了吧?”瓦尔登将一套衣服递给了73。
“73,不过这衣服是...?”女孩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茫然的接过衣服——一套沾染了红墨水的白色长裙,在阳光的照射下,倒像是凝固已久的血迹。
“73小姐还在维持最初的样子吗?”瓦尔登抬眸轻笑,眼尾上挑,扯出一道锐利的弧度,将他眼底的情绪剖成两半,一半是画家审视事物的冷静,一半是藏得极深的、近乎凌厉的探究。
73摊开手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我该是什么样子?”瓷白的指尖碾过染血裙摆,烟波蓝的眸子映着阳光,漾开层雾蒙蒙的笑,尾音上扬,明显是对瓦尔登的试探。
瓦尔登沉默了几秒,明白了73的意思,哑声道“随意。报酬要什么?”
“本来我还想装装的,既然瓦尔登先生如此坦率,那我便挑明了。我想知道你在庄园所处的组别。”73收回了一副茫然无措的小女孩模样。
高洁淡雅,寓意着幸福归来的圣铃,其本质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它全株上下都是有毒的,所保存鲜花的水也含有毒素,少有接触,恐怕就要前往医馆进行治疗。“美丽是外表下,是极具有攻击性的内核。”
瓦尔登对这个答案有些诧异,不太明白73知道这些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画室斜顶的天窗漏下一束斜光,像上帝失手泼翻的熔金,正落在73发顶。乌黑的发丝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垂在肩头时泛着细碎的光,色调上添上一丝明朗与鲜活。
73坐在披上白布的台子上,她身上的白裙料子很细,是那种洗过几次也不会发僵的棉,贴在肩头时能透出点皮肤的冷白,像层薄雪裹着瓷。胸口处的布料被浸染了些许红色,显得女孩娇小而又脆弱。
再往下些,裙摆处的红痕有些凌乱,有的顺着褶皱洇成细流,有的聚在布纹的凹陷处,凝成小块暗斑。偏偏被73瓷白的脚踝踩着,那抹冷白与血红撞在一起,像幅刚完成的祭坛画,美得带着股子让人窒息的攻击性。
73垂着眼,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像瓷娃娃眼睑上精心绘制的阴影。皮肤是上好的瓷釉色,耳尖都泛着冷白,唯有唇瓣透着点粉红。
瓦尔登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松节油的气味漫在空气里,混着阳光的暖意,倒让眼前这景象更像场幻觉。他盯着画布,又抬眼望她——73恰好抬眸,烟波蓝的眸子撞进他视线,空茫得像蒙着层雾,可雾底下又藏着点什么,像瓷瓶内壁没烧透的杂色,模糊却执拗地存在着。
“别动。”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松节油般的冷冽。笔尖在画布上扫过,先勾出她发顶那圈金边,再往下,是白裙上那块刺目的红。他调了点茜素红,又掺了点赭石,才敢往画布上落,生怕这抹血色太烈,会伤害了画中的瓷娃。
“尖锐,蛮横,破碎的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