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4月15日，下午2:45，霞飞路钟表店
汪曼春站在钟表店对面的咖啡馆二楼，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目光扫过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
（系统，扫描周围布防情况。）
【检测到76号特务12人，伪装成摊贩、黄包车夫、路人。特高课狙击手2名，位于东侧屋顶和西侧茶楼。】
她轻轻敲击耳麦——这是今早南田洋子交给她的"最新装备"，实则是监听装置。
"各单位汇报情况。"她对着空气说道，声音冷静。
耳麦里陆续传来回应：
"A组就位。"
"B组确认目标未出现。"
汪曼春端起咖啡杯，掩饰唇角的冷笑。
（王天风不会从正门进来……他一定会走地下排水系统。）
果然，系统突然弹出警示：
【警告：检测到钟表店地下室热源信号！】
她放下杯子，假装整理衣领，实则按下藏在纽扣中的微型信号发射器——这是昨晚与王天风约定的暗号。
"我去趟洗手间。"她对身旁的"保镖"——实为南田派来监视她的特务说道。
洗手间门一关，汪曼春迅速拆开通风管道盖板，利落地钻了进去。
（系统导航：直行5米后右转，通往钟表店地下室。）
狭窄的管道内弥漫着铁锈和霉味，她屏住呼吸，一点点向前爬行。突然，前方传来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一把手枪顶住了她的额头。
"汪处长好身手。"王天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可惜还是不够谨慎。"
汪曼春没有动："如果我真想抓你，来的就不会是南田的人，而是明楼。"
王天风低笑一声，收回枪："东西带了吗？"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胶卷："南田洋子的细菌武器研究资料，足够让日军高层枪毙她十次。"
"不够。"王天风摇头，"还需要一个'叛徒'的投名状。"
他递来一把匕首。
（系统警告：王天风忠诚度波动中！）
汪曼春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左臂划了一道，鲜血立刻浸透衣袖。
"现在，我是你的'俘虏'了。"她将染血的匕首还给王天风，"记住计划——你'劫持'我从后门突围，南田的人会开枪，但你必须确保子弹只打中我的右肩。"
王天风眯起眼："你确定要玩这么大？"
"南田不是傻子。"汪曼春撕下衬衫下摆简单包扎伤口，"不见血，她不会信。"
两人对视一秒，同时点头。
王天风突然一把掐住汪曼春的脖子，枪口抵住她的太阳穴，踹开地下室的门冲了出去！
"都别动！"他厉声喝道，"否则我杀了她！"
街道瞬间大乱。伪装的特务们纷纷掏枪，却不敢轻举妄动。
"王天风！"南田洋子的声音从茶楼二楼传来，"放下汪小姐，我们可以谈条件！"
王天风拖着汪曼春慢慢后退："准备一辆车！五分钟后我要看到——"
砰！
枪声骤然响起！
汪曼春感到右肩一阵剧痛——不是计划中的擦伤，而是实实在在的子弹贯穿！
（系统紧急警报：狙击手偏离预定弹道！）
她踉跄着抬头，看到茶楼窗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明楼！
（他不是应该在市政府开会吗？！）
王天风也察觉异常，立刻改变计划，拖着汪曼春闪进小巷。身后枪声大作，子弹在砖墙上溅起无数碎屑。
"计划有变！"王天风在她耳边低吼，"明楼插手了！"
汪曼春忍着剧痛："按B方案……去码头…...细菌武器…..."
鲜血从她嘴角溢出，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的意识里，她听到系统尖锐的警告：
【生命体征下降！南田洋子怀疑度70%！明楼怀疑度90%！】
（玩脱了……）
黑暗吞噬了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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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傍晚，特高课医务室**
尖锐的疼痛将汪曼春拉回现实。她睁开眼，看到南田洋子正亲自为她更换绷带。
"汪小姐醒了？"南田微笑，"子弹取出来了，没伤到骨头。"
汪曼春虚弱地点头："王天风…..."
"跑了。"南田叹气，"不过我们拿到了这个。"
她展示那卷胶卷——已经被调包成空白版本。
（王天风得手了……）
"汪小姐，"南田突然凑近，"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汪曼春的伤口："为什么王天风不杀你？你们在钟表店独处的三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汪曼春心跳加速，但面色不变："他需要人质。"
"是吗？"南田从托盘拿起一支注射器，"那这个怎么解释？"
针管里是一种淡蓝色液体——汪曼春瞳孔骤缩，那是苏联特工专用的吐真剂！
"南田课长…..."
"别紧张。"南田将针头抵进她的静脉，"只是帮你回忆一些小细节。"
药物注入的瞬间，汪曼春感到一阵眩晕。她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系统提供的抗药性开始起作用。
"汪曼春，"南田的声音忽远忽近，"你是军统的'青瓷'吗？"
"不是…..."她故意让声音含糊不清。
"你和王天风什么关系？"
"仇人…...他杀了我父亲…..."
（半真半假的谎言最难识破。）
南田皱眉，正要继续追问，医务室门突然被推开。
明楼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南田课长，我的人你也敢动？"
南田起身："明先生，这只是例行——"
明楼一把推开她，抱起汪曼春就往外走："曼春若有闪失，我会亲自向影佐将军汇报！"
（他在…...救我？）
汪曼春靠在他怀里，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他换过衣服，但没来得及洗掉手上的枪油。
（今天开枪的狙击手…...果然是他！）
汽车驶离特高课，明楼才松开紧握的方向盘："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汪曼春虚弱地笑了："师哥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差点为王先生捐躯呢。"
明楼猛地刹车，转头直视她的眼睛："那卷胶卷里有什么？值得你拿命去换？"
"细菌武器资料。"她坦然道，"王天风要用它离间南田和日军高层。"
"为什么帮他？"
"因为…..."汪曼春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有些事，比立场更重要。"
明楼沉默良久，突然取出一枚银色钥匙放在她手心："我在静安寺路有套公寓，今晚起你住那里。"
（这是…...保护？还是监视？）
汪曼春握紧钥匙，触到钥匙底部细微的刻痕——一个极小的五角星。
（中共地下党的安全屋标记！）
她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向明楼。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镜片后的眼睛深不可测。
"曼春，"他轻声道，"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
汽车重新启动，驶入上海滩繁华的夜色中。
（系统提示：任务进度40%。明楼好感度+10？信任度-15？数据异常…...）
汪曼春闭上眼，伤口隐隐作痛。这场危险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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