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出来时,暮色已悄然漫上天空,像被打翻的墨水瓶,在天际晕染开深浅不一的紫灰色。浓稠的云层间偶尔透出几缕暗红,像是打翻的葡萄酒,为这即将降临的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林溪将红绳戒指小心地塞进贴身口袋,指尖还残留着宋亚轩为她戴上时的温度,那温度仿佛带着魔力,让她的心始终暖暖的。宋亚轩则把黑色口罩拉到鼻梁,鸭舌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高挺的鼻尖和微抿的薄唇,那双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守护宝藏的骑士。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小道上,刻意保持着半米的距离,像极了偶然同行的普通同学。脚下的石板路有些坑洼,林溪差点被绊到,宋亚轩下意识地伸手,却在半空停住,又装作自然地挠了挠头,这个小小的插曲让两人心跳都漏了一拍。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昏黄的光晕在地面投下交错的影子,有时风一吹,两个影子会短暂地重叠,又迅速分开,恰似他们此刻隐秘又小心翼翼的恋情。路边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保守这个甜蜜的秘密,树叶间偶尔滴落的露珠,打在肩头,带来一丝清凉,却不及两人心中的火热。
此后的日子里,图书馆成了他们最常约会的地点。林溪总会提前半小时到达,占好角落那个被书架环绕的双人座。她把厚重的戏剧理论课本一本本垒起来,在中间留出小小的缝隙,刚好能让她和宋亚轩相握的手藏在后面。每次摆放书本时,她都会仔细调整角度,确保不会露出任何破绽。宋亚轩每次来都带着不同款式的帽子,棒球帽、贝雷帽、渔夫帽,有时还会戴上黑框眼镜作伪装。他走进图书馆时,步伐刻意放得很轻,还会时不时地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他低头时帽檐几乎遮住半张脸,却会在没人注意的间隙,偷偷将剥好的糖塞进她掌心。那糖是她最爱的水蜜桃味,甜味在舌尖散开时,林溪总能看到宋亚轩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有次管理员突然巡查,原本安静的图书馆里响起了脚步声,宋亚轩慌乱中把糖纸攥在手里,直到离开时才发现掌心被边缘划破,渗出细细的血珠。林溪心疼地要查看,他却笑着摇头,用另一只手比了个 “嘘” 的手势,眼神里满是温柔的安抚,仿佛在说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你不被发现就好”。
排练室的夜晚也变得格外温柔。宋亚轩会在所有人离开后,轻手轻脚地折返。月光透过气窗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让他看起来宛如从童话中走来的王子。他不再是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明星,而是只属于林溪的恋人。他会轻轻为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仿佛有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今天想你。”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惹得她脸颊发烫,像被晚霞染红的云朵。林溪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讲述白天在课堂上发生的趣事,讲到开心处,两人会相视一笑,声音却都压得很低很低。但每当走廊传来脚步声,两人又会迅速分开,装作讨论剧本的样子,身体紧绷,眼神却始终关注着对方。直到声音远去,才又重新靠近,相视而笑,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甜蜜,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冒险。
校园里的流言开始零星出现。有同学看到宋亚轩的保姆车停在宿舍区外的梧桐道,车窗紧闭,却始终没见到有人上车,便开始在校园论坛上发帖猜测;戏剧系的学生也发现,林溪最近总是对着手机傻笑,可一旦有人靠近,就立刻切换成严肃的表情,这反常的举动也引来了不少议论。面对这些猜测,两人选择了更谨慎的相处方式。他们不再频繁互发消息,而是约定每天傍晚六点,在教学楼后的老槐树下交换写满心事的纸条。那棵老槐树的树洞里,藏着他们的秘密,树洞周围还长着一些青苔,仿佛是岁月为这个秘密增添的保护色。
纸条上的内容成了他们一天中最珍贵的期待。宋亚轩会在纸条上画笨拙的简笔画,有时是戴着皇冠的小鹿 —— 那是他对林溪的专属称呼,鹿角上还系着小小的红丝带,栩栩如生;有时是被阳光照耀的咖啡馆,旁边配着歪歪扭扭的字:“今天拍广告,又 NG 了,因为满脑子都是你喝咖啡时沾在嘴角的奶泡。”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思念。林溪则会写下论文的烦恼,或是分享食堂新出的草莓蛋糕,末尾总不忘画一个小小的爱心,被她用修正带涂涂改改,像是她那颗忐忑又甜蜜的心。偶尔,宋亚轩还会在纸条里夹上一朵晒干的小雏菊,花瓣边缘微微卷曲,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就像他们这份隐秘而美好的爱情,虽不张扬,却足够动人。每当林溪收到纸条,都会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那里面装着的不仅是纸条,更是两人满满的爱意与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