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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城楠看众人不再言语，淡笑一声说道:“各位，我已经放完了，你们应该多多少少都猜到吧？”

“嗯，的确，我猜到了，这些人要杀对吗？”一个棕发男子说道。

“当然，活的也行，只要抓住。”

“几人，我想是叛徒吧。”

“不，他们是叛逃者。灭掉能减少些许的麻烦。”

“想必队长你应该想好计划了吧。”

“是。”

—几人计划着，商量好后几人便各自到达去的地方。

夜色笼罩着，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开模糊的光晕。

张城楠站在一个废弃仓库的阴影里，抽了口烟。

三天前，杀手的机密文件泄露，导致两名杀手暴露身份，惨死在神秘人的枪口下。

内鬼就在他们中间——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神经。他实在不知道是谁，此人十分的狡猾，藏在队里找不到。

仓库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闪了进来。

"你迟了七分钟。"张城楠碾灭烟头，声音沙哑。

来人是陈茵曼，她是B区傅辞安排的一个队员。此人她摘下墨镜时，右眼下方有一道疤痕。

"医疗部说刘明辉的尸检报告有问题。"陈芮将平板电脑递过来，屏幕显示着死者胃内容物的光谱分析，"他临死前喝的毒素，但行动组当晚的监控显示..."她的声音突然凝固。张城楠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平板——在监控时间戳的角落，本该空无一人的案室里，有半片模糊的衣角。

那是清冷队统一的藏青色制服。

可他并不是清冷队的人员。而是灰竹组里一个组员。

远处平静的有些诡异。

张城楠突然抓住陈芮的手腕："说，为什么放过他？"陈芮瞳孔骤缩——

可不等她解释，一个手下放火，火势蔓延到堆放的化工原料时，整个仓库开始爆炸。

张城楠撞破侧窗滚进海里，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张城楠眼前忽然黑了起来。

张城楠从昏迷中醒来时，浓烟已经遮蔽了大半个厂房。他的左臂灼痛发麻，耳边仍回荡着爆炸的轰鸣。他咳嗽着爬起身，却发现陈茵曼的尸体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滩半凝固的血迹，和一只被烧得扭曲的银色打火机。那是陈茵曼的打火机。

张城楠见过无数次，每次董事会上，那个女人都会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它，金属外壳上刻着细小的"Z.R."缩写。

他踉跄着站起来，目光扫向四周。火势已经蔓延至所有厂房。

但诡异的是，西北角仿佛有人刻意留出了一条路。

张城楠拖着受伤的腿，艰难地向上攀爬。每走一步，他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个画面——

两天前，陈茵曼曾神色紧张地塞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废弃厂危险』可他还没来得及追问，陈茵曼就失踪了。

直到今天，他接到一条神秘短信："危险，废弃场"可他没在意。

一扇半掩的铁门在热浪中轻轻晃动。

张城楠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被火舌舔舐却未被完全吞噬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脑屏幕仍亮着，显示着一份未关闭的文档——《成员转让上合同》。甲方赫然是陈茵曼的名字，而乙方……却被人为地涂黑了。他的指尖刚触碰到键盘，身后的门突然"咔嗒"一声锁上。

张城楠猛地转身，透过浓烟，他看见门缝底下缓缓滑入一张照片——陈茵曼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酒店门口，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而照片的右下角，露出了一截熟悉的腕表。那是周芮阳的表。张城楠的呼吸凝滞了。他突然想起，火灾前陈茵曼曾冷笑说："你以为合同是我拿的？有人比你更怕它曝光。"就在这时，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自动弹出了一封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主题：如果我死了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查周芮阳和沈北的关系。"沈北？张城楠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是三个月前坠楼身亡的前财务总监……也是周芮阳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