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想从他身上爬起来,手腕却被轻轻握住。
“糖渍...沾到了。”他声音低哑,指腹擦过她唇角,却不小心碰到她闻言伸出的舌尖。
视线盯着那一小截粉粉嫩嫩的,作势张嘴又要吻,被慕昭澜大胆地捂住了嘴。
“我、我歇一会儿……”她气还没喘匀,再来一次她有些遭不住。
苏暮雨没出声,任由她捂着嘴,只用那种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的眼神望着她。
窗外忽地传来打更的声响,三更天了。
慕昭澜趁机想抽回手,却被他就着力道带得往前倾。
发间的花簪不知何时松脱,青丝流水般泻了满枕,耳边是他不同以往的调笑语气。
“那我换个地方亲。”
他挥手拂过烛台,视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黑暗中其他感官变得敏锐,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以及... ...她足腕间银铃极轻的震颤。
“冷么?”
他察觉到她细微的战栗,掌心贴住她后背。
衣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中衣滑下肩头,夜风掠过肌肤激起一阵。
慕昭澜把发烫的脸埋进他颈窝,摇头时鼻尖蹭到喉结,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她紧张得屏住呼吸,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锦被窸窣作响间,纱帐滑落床榻,一个翻身,她被对方困在了胸前。
…………
在这档子事儿上,若说苏昌河是凶恶的狼,那苏暮雨就是缠人的蟒。
虽然都压迫感十足,但起初的苏暮雨可以说十分温柔,让她轻易放松了警惕。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由对方牵扯摆弄,缠绵缱绻。
可即便如此,在她问了无数个“好了没有”之后,就算难以自持,也会极快地回应。
话是马上应的,动作是不停的。
慕昭澜再也不吃糖葫芦的决定是当晚做的。
于是第二天苏暮雨拉着她逛街赔罪时,她见到卖糖葫芦的都要绕道走。
苏暮雨看着她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只是从善如流地被她拽着走,心情莫名愉悦。
是夜,两人沿着静谧的河岸往回走。
玩了一整天,慕昭澜本是兴致勃勃,却察觉身侧的苏暮雨有些过于沉默,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郁。
“苏暮雨,你怎么了?有心事?”
她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
苏暮雨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沉默片刻,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若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么?”
慕昭澜一愣,随即笑嘻嘻地凑近,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干嘛突然问这个?难道你想丢下我跑路啊?”
苏暮雨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握了握她指尖微凉的手。
就在这时,破空声自身后骤然响起。
苏暮雨眼神一凛,几乎是同时,他猛地将慕昭澜往身后一护,自己则旋身迎上。
气劲四溢,苏暮雨借着反震之力,顺势将慕昭澜用一股柔劲往后送出几丈远。
“提魂殿三官!”
苏暮雨看着眼前呈品字形包围而来的三道身影,语气冰冷,“终于来了。”
他迅速对慕昭澜低喝:“走!去找昌河!他已到天启!”
话音未落,他已再度迎上,与三官交手。
提魂殿三官配合默契,招式狠辣。
而苏暮雨为了隐藏身份,并未携带惯用的伞,赤手空拳虽一时不落下风,但明显处于守势,险象环生。
慕昭澜看得心急如焚,进退两难。
她急得也顾不上害怕了,冲着那三个围攻的家伙大喊:“喂!你们三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啊!”
地官闻言,狠戾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她,阴恻恻一笑:“呵,抓了你,筹码更大!”
说完,虚晃一招,朝慕昭澜扑了过来。
眼见不妙,慕昭澜别的本事没有,逃命和闪躲可是她保命的看家本领。
当即像只受惊的兔子,凭借着娇小灵活的身法,在河岸街巷间左冲右突,上蹿下跳。
地官一时竟真被她这毫无章法滑溜身法,弄得有些手忙脚乱,几次出手都抓了个空。
他恼羞成怒,眼中杀机毕露,掌风陡然变得凌厉狠毒,不再试图生擒,打算直接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