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暗河大家长与唐门唐二老爷三十年之约,唐二老爷身死,大家长身负重伤。
消息传来,暗河内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瞬间暗流汹涌。
苏、慕、谢三家,那些平日里便心思各异的家主们,无不闻风而动,目光都聚焦在了大家长之位上。
权力的更迭往往伴随着腥风血雨,这本是暗河的常态。
然而,这风暴中心的一缕小尾巴,慕昭澜,此刻却远在钱塘城,正干着一件与她杀手人设不太相符的事。
一处僻静宅院的屋顶上,慕昭澜正毫无形象地扒拉着瓦片,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脑袋,暗戳戳地观察着下方小院里的动静。
她穿着一身便于夜行的深红色劲装,小脸上却满是纠结。
回想起前几天,她还在慕家那方小院里过着看似悠闲的日子。
自从正式进入慕家,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杀手生涯进展缓慢。
拳脚功夫依旧平平,内力增长如龟速,慕雨薇在亲眼目睹她第三次把自己毒翻后,便委婉地表示“她或许可往他处发展”。
唯一值得欣慰的,竟是在幻术上有了那么一丢丢进步。
至少现在能通过幻术暂时让敌人自相残杀,杀得了就杀,杀不了也能顺利跑路了。
平日里,她多是跟着好说话的慕青羊或者面冷心善的慕雪薇,做些清理杂鱼,补刀收尾的小事。
只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苏昌河!
慕昭澜一想到他,就气得牙痒痒。
那家伙自从食髓知味后,简直把她的小院当成了自家后花园,没事就来溜达。
前几日更是难得一脸正经地来找她,说是有要事相商。
她当时还傻乎乎地以为真有什么要紧大事,结果没说几句,那家伙就开始动手动脚,最后……最后又被他拐带到了床上!
思及此,慕昭澜感觉自己的老腰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送葬师体力好得不像话,性子也恶劣的很!
而这次来钱塘城,她的任务便是接近下方院子里那个正在捣药的年轻女子,设法跟在她身边,充当他的内应。
院子里,那女子一身素净的布衣,身形窈窕,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十分温婉。
她正坐在小凳上,专注地捣着石臼里的药材,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草药清香。
“唉……”慕昭澜无声地叹了口气。
内应?说得轻巧!她一个半吊子杀手,怎么接近?
她趴在冰凉的瓦片上,绞尽脑汁地构思着自然而不做作的接近方案。
是假装被仇家追杀受伤晕倒在她门口?还是伪装成迷路的孤女博取同情?
她想得太过投入,身子不自觉地又往下探了探,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这时,“咔嚓!”
她身下那片年久失修的瓦片,发出了一声细微的碎裂声。
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惊呼一声,便从屋顶上直直栽了下去。
“噗通!”
她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小院松软的泥土地上。
更令人尴尬的是,她脚腕上系着一串苏昌河不知何时给她戴上的小银铃。
随着她这一摔,发出了“叮叮当当”一阵清脆而急促的乱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慕昭澜趴在地上,心里把苏昌河骂了一万遍。
这混蛋,给她戴这些铃铛的时候就没安好心!
说什么“听着铃声就知道你在哪儿,跑丢了也好找”,分明就是故意的。
现在好了,出师未捷身先死,任务还没开始,就用这种丢人现眼的方式暴露了。
她欲哭无泪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眸。
那捣药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手中还握着捣药杵,正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下一秒,银针穿着红线将她整个困在了地面上。
“你是什么人!”
慕昭澜眸光闪了闪,扫过女子手里捏着的捣药杵,心里有了主意。
挤出两滴泪花,超绝不经意地露出被蹭破的白嫩脚腕。
随后抬眼看着身前的女子,娇滴滴地哼唧了一句“神医姐姐,我脚疼。”
作者不是啊,为什么写小说会有戒断反应啊啊啊啊啊,自从捕风追影之后,连续两个剧都写得很拉,这暗河传剧还没更完,戒断反应就上来了,真的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