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目的，但后来……”
苏轻虞“后来？”
苏轻虞打断他，眼神像淬了
苏轻虞“后来觉得我好骗，觉得能把我玩得团团转？”
她抓起自己的包
苏轻虞“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马嘉祺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闷得发疼。
他想追上去，脚却像灌了铅。
那些没说出口的“后来”——后来觉得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很耀眼，后来习惯了她喝热可可时会皱鼻子的小动作，后来发现自己早已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
苏轻虞冲出工作室，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三天。
她没去上课，没接任何人的电话，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发呆。
画到一半的“星辰之翼”像个笑话，那些流畅的线条里，似乎处处都藏着马嘉祺的影子。
第四天傍晚，她被敲门声吵醒。透过猫眼一看，是马嘉祺
他站在门外，眼下带着青黑，手里拎着个纸袋，像是等了很久。
苏轻虞没开门，隔着门喊
苏轻虞“你走啊！”
马嘉祺“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疲惫
马嘉祺“我把所有关于苏氏方案的资料都删了，这是备份硬盘，你可以亲手销毁。”
他把硬盘从门缝塞进来，又拿出另一份文件
马嘉祺“这是马氏参与竞标的初步方案，我没有要抄袭的意思，只是想证明……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竞争。”
苏轻虞没动。
马嘉祺“轻虞，一开始接近你是我的错，我道歉。但后来对你的感觉是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不是演的。”
门外安静了很久，久到苏轻虞以为他走了，才慢慢打开门。
地上的硬盘和文件还在，马嘉祺却已经不在了。
她捡起硬盘，冰凉的金属外壳硌得手心发疼。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把它扔进了碎纸机。
然后翻开那份马氏的方案，越看越心惊——马嘉祺的设计理念竟然和她有多处不谋而合，只是在结构细节上更偏向实用性。
手机突然响了，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里，马嘉祺站在画廊那幅金属丝雕塑前，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落寞，配文只有一句话
马嘉祺“我在第一次见你笑的地方等你，等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苏轻虞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猛地抓起外套冲出门。
画廊里空荡荡的，只有马嘉祺一个人。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眼里先是闪过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像是怕她再次转身离开。
马嘉祺“你的方案漏洞百出。”
苏轻虞走到他面前，语气依旧冰冷，却没再赶他走。
马嘉祺的眼睛亮了亮
马嘉祺“所以，你愿意指点我？”
苏轻虞“我是说，”
苏轻虞看着他，眼神复杂
苏轻虞“马氏想赢，还得再加把劲。”
马嘉祺笑了，那笑容像是驱散了所有的阴霾，让整个画廊都亮了起来。
他知道，这道裂痕或许还在，但至少，他有了修补的机会。
窗外的月光透过画廊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苏轻虞最终还是没让马嘉祺彻底退出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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