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轻虞的眼睛倏然一亮，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些，像是捕捉到了有趣的猎物。
苏轻虞“你也看出来了？”
苏轻虞“我刚进门就觉得，这鹿像穿太少的网红，看着热辣，其实没灵魂。”
马嘉祺轻笑了一声，故意用肩膀轻轻撞了撞她，动作随意却不失分寸。
马嘉祺“看来苏小姐很懂‘灵魂’？”
他知道她喜欢这种带着点侵略性的暧昧，语气里藏着一丝试探，却又恰到好处地撩拨人心。
苏轻虞“略懂。”
苏轻虞微微眯起眼，眼尾勾起一道弧线，带着些许狡黠的锋芒。
苏轻虞“比如我知道，马先生说来看画，其实是来看人的吧？”
马嘉祺“算被你说中。”
他嘴角扬起，举起酒杯与她的轻轻一碰，玻璃杯相击发出清脆的“叮”一声，酒液在杯中荡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马嘉祺“洛杉矶的艺术圈太小，难得碰到懂行又漂亮的。”
这句话半真半假，懂行是真的——她的设计初稿里对光影的理解确实让人惊艳；漂亮，则是他接近她的必要条件之一。
两人聊艺术时，马嘉祺刻意避开过于艰深的理论，转而挑起她感兴趣的装置艺术和新锐设计师的话题。他的声音低沉且带着磁性，每个音节都像是经过精心打磨过的宝石。他看着苏轻虞喝得脸颊泛红，说起扎哈·哈迪德时眉飞色舞，偶尔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臂，那触感轻若羽毛，却让他心头微动，像只试探猎物的小猫般谨慎而灵动。
时机差不多了。
马嘉祺“国内那个‘星辰之翼’项目，”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酒杯，声音压得更低，仿佛只是闲聊的一部分。
马嘉祺“听说要找年轻设计师操刀，你没兴趣？”
苏轻虞搅动冰块的手顿了一下，抬眼时眼神里闪过的警惕快得像是一种错觉，但她很快掩饰过去。
苏轻虞“太大的项目，容易束手束脚。我喜欢自由点的——设计和人都一样。”
马嘉祺内心冷笑，果然，她在提防自己。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只要一点点撬开她的防御即可。
马嘉祺“巧了，我也喜欢自由。”
他说着，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的耳垂，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他的动作自然，却暗藏算计。
马嘉祺“不过说真的，那个项目要是能让你放手做，肯定会很惊艳。”
这句赞美里夹杂着真诚——他确实研究过她的初稿，那些大胆的曲线和光影构想，正是苏氏竞标方案的最大亮点。
苏轻虞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仰头看向他，脸上泛起的红晕让她的目光显得更加迷离。
苏轻虞“但我现在觉得，眼前这位更合胃口。”
马嘉祺喉结轻动，知道鱼儿已经快要上钩了。他克制住内心的波动，故作镇定地回应。
马嘉祺“我送你回去？”
苏轻虞“好啊。”
她起身时仿佛踉跄了一下，手顺势搭在他的肩上，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带着些许灼热。
跑车内，苏轻虞没有系安全带，侧过身靠近他，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下颌线，触感带着一点凉意。
苏轻虞“马先生，你这张脸，不去当模特可惜了。”
马嘉祺转头看她，眼底的情绪被夜色掩藏得极好，只剩一片幽深。
马嘉祺“那苏小姐呢？这么好的眼光，不去当星探可惜了。”
他心底默默计算着时间，从酒吧到“艺境”公寓的距离正好够让她的醉意再多浓一分。
车子停在楼下，苏轻虞倾身靠近，呼吸间混杂着酒气与淡淡的蓝风铃香水味道，直冲他的鼻尖。
苏轻虞“上去坐坐？”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唇上，唇釉被酒液浸润得愈发饱满，像一颗裹着蜜的樱桃。
沉默的两秒里，他先注意到的是她颤动的睫毛投在眼下的一片阴影，是她的鼻尖萦绕的威士忌烈香与蓝风铃的清新气息交织在一起，心脏仿佛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这一瞬间的失神，让他几乎忘记了苏氏投标方案的漏洞，忘记了父亲催促的电话，也忘记了拿下“星辰之翼”后能够吞下的那块市场蛋糕。他甚至浮现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或许今晚，可以暂时不想那些纷扰的琐事。
但这个念头仅仅停留了半秒，便被理智迅速压制下去。
然后，他笑了，眼底的那一丝波动早已被妥善掩藏，恢复成一贯的冷静与深沉。
马嘉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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