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宛如一池浓稠的墨砚,将南太平洋的这片海域浸染得深邃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无法言说的秘密。唯有“流光号”游艇的甲板上,霓虹灯的炫彩光影与香槟泡沫的晶莹剔透相互交织,散发出一种近乎张扬的浮华气息。那刺目的光怪陆离,如同一把利刃,硬生生地撕开了周遭的静谧,将这片夜的沉寂搅动得分外鲜明。
苏轻虞斜倚在甲板边缘的天鹅绒懒人沙发上,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那猩红的滤嘴并未点燃,只是随着她不经意的动作在指间轻轻晃荡,仿佛一件多余却又恰到好处的点缀。她身着一袭烈焰红的丝绒吊带裙,裙摆裁剪得极为考究,短得刚刚好,勾勒出那线条流畅的大腿弧度。古铜色的肌肤在旋转彩灯的映照下泛着温暖的蜜光,仿佛浸润了海风与星光。她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锁骨之间,为那张本就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庞更添几分桀骜与不羁,仿佛这世间的规则对她而言不过是云烟罢了。
林厌“阿虞,你这派对搞得比奥斯卡after party还野!”
闺蜜林厌端着两杯泛着细密气泡的香槟,挤到我身边,眉梢带笑地打量着四周。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像是在品味一场荒诞的戏剧——半裸的男模手托银盘穿行于人群之间,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泛着冷调的光泽;台上,金发碧眼的DJ正随着节奏摇摆,指尖在设备上舞动,仿佛掌控着全场的呼吸;而角落里,一位身着透视装的名媛正与外国富商耳鬓厮磨,唇齿交织间透出一种近乎炫耀的亲密。这一切,宛如一张浮华绚丽的画卷,却让人忍不住怀疑,那光鲜表面下究竟藏着怎样的暗流涌动。
林厌。“你爸要是知道你为了躲那个联姻对象,把游艇开到公海来‘发疯’,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苏轻虞懒洋洋地抬眼,眼尾的亮片随动作闪烁,像落了片碎钻
苏轻虞“打断腿?他得先追上我才行。”
她顿了顿,将香烟丢进旁边的水晶烟灰缸,抓起一杯香槟灌了大半,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在颈间形成一道晶莹的痕迹,
苏轻虞“那个姓宋的,戴着金丝眼镜,说话温吞得像只老绵羊,想想以后要跟他困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厌“可顾家是京城顶流的财阀啊……”
林厌小声嘀咕,语气里带着艳羡。
苏轻虞财阀?
苏轻虞嗤笑一声,指尖划过杯壁上的水珠,
苏轻虞“你看这满船的珠光宝气,哪个不是财阀的附属品?我苏轻虞的人生,宁可在泥沼里打滚,也不想被镶在金边的牢笼里当摆设。”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
这就是苏轻虞,苏氏集团捧在掌心的唯一继承人,却偏偏是上流社会里最离经叛道的存在。她厌恶家族的规矩,唾弃商业联姻的虚伪,宁愿用“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做铠甲,也要在纸醉金迷的缝隙里,抓住一丝名为“自由”的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