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早餐的牛奶凉透时,丁程鑫还捏着勺子,盯着碗里没动过的煎蛋发呆。
马嘉祺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看见他这副模样,走过来自然地拿走他手里的勺子,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丁程鑫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指尖在裤子上蹭了蹭,小声说:“没有……”
声音里的怯懦几乎要漫出来。他下意识拉高了领口,布料蹭过脖颈处的红痕,带来一阵微麻的痒意。
马嘉祺没多想,只当他还没睡醒,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丁儿,我们来换件衣服,然后跟我去公司。”
“公司?”
丁程鑫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惧像受惊的鱼,瞬间炸开,“我、我能不能不去?”
他说话时,手指悄悄攥紧了衣领,恨不得把整个脖子都埋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不”,声音细得像蛛丝,却足够让马嘉祺停下脚步。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扫过被拉高的衣领,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指尖轻轻勾住那片布料,慢悠悠地往下拉了拉:“遮什么?丁儿”
布料滑落,脖颈处深浅不一的红痕暴露在晨光里,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丁程鑫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想去拉,却被马嘉祺按住了手。
“怕人看见?”
马嘉祺的指尖轻轻划过那片皮肤,语气带着点玩味,又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就是要让他们看见。”
丁程鑫的睫毛抖得更厉害了,眼里泛起水光。
他懂马嘉祺的意思,这是告诉所有人他是谁的。可这份占有落在他身上,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不自在。
“听话,宝贝”
马嘉祺没给太多犹豫的余地,抱着他往衣帽间走,顺手拿起一件领口宽松的白衬衫,“穿这件。”
那衬衫的领口是圆领,松松垮垮的,根本遮不住任何痕迹。
丁程鑫看着那件衣服,嘴唇抿得发白,却不敢说不,只能任由马嘉祺替他穿上,指尖划过锁骨时,他的肩膀还在微微发颤。
车子驶入公司地下车库时,丁程鑫把脸埋在马嘉祺颈窝,连眼都不敢抬。
直到被牵进专属电梯,镜面映出自己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红痕,他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马嘉祺的手。
“那么紧张?丁儿”
马嘉祺低头看他,眼底带着点笑意,目光在他领口处停顿片刻,才移开视线,“昨天在休息室不是玩得挺好?里面有游戏机,还有你喜欢的画册,去那儿待着,比在家有意思。”
他说的是昨天,昨天马嘉祺让他在休息室待着,那里有柔软的沙发,遮光的窗帘,还有一柜子的漫画书,确实像个小小的避风港。
可今天不一样,领口的红痕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让他觉得整栋楼的空气里都飘着审视的目光。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丁程鑫下意识往马嘉祺身后躲,同时伸手想去拉衣领,却被马嘉祺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手腕。
是行政部的刘经理,手里抱着文件,看见马嘉祺时立刻停下脚步,弯腰问好,目光在丁程鑫领口处顿了半秒,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又飞快移开,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
那半秒的停顿,像针一样扎在丁程鑫心上。
他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无非是“原来传闻是真的”“马总对他果然不一样”之类的话。
那些目光像黏在身上的蛛网,让他喘不过气。
“张秘书呢?”马嘉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在办公室等您。”刘经理低着头,语气恭敬得过分。
马嘉祺没再多说,牵着丁程鑫往前走,路过刘经理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管好底下人的嘴,别让我听见不该听的。”
刘经理的脸色瞬间白了,慌忙应是,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后背沁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