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璃转头看他，月光在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投下细碎的光点。她突然想起初中时，这双眼睛总是带着恶作剧的笑意追随着她...而她一直以为那是挑衅。
"为什么..."她犹豫了一下，"为什么你们那时候总是欺负林默？"
楚阳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低头玩弄着一片落叶，良久才开口："因为...他得到了你的注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莫小璃瞪大眼睛："什么？"
"我们那时太幼稚了，"楚阳苦笑，"以为欺负你喜欢的人能引起你的注意...结果只是让你更讨厌我们。"
这个坦白让莫小璃的心脏漏跳一拍。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假装整理衣袖掩饰发烫的脸颊。
"楚阳说得没错，你们确实很幼稚。"一个熟悉的女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莫小璃猛地转身："大姐！"莫清站在门廊阴影处，银灰色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穿着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与往常不同的是，她身后还站着四五个同样装束的猫妖，表情严肃。
"莫清姐？"楚阳惊讶地站起来，"你怎么..."
"感应到小妹有危险，当然要赶来，"莫清走近，捏了捏莫小璃的脸，"顺便带来了家族护卫队。"
莫小璃又惊又喜："长老们同意了？"
莫清的表情变得凝重："事关守境者和通道安全，长老们不敢怠慢。"她转向楚阳，"程昱情况如何？"
"白芷说需要一天才能醒..."楚阳回答。
"时间紧迫，"莫清皱眉，"月圆就在明晚，我们必须在那之前制定好计划。"
她示意身后的猫妖们进屋，然后压低声音："小璃，林墨的事...比你们知道的更复杂。她母亲确实是被驱逐的猫妖，但原因并非单纯的'爱上人类'。"
莫小璃握紧猫形吊坠："那是为什么？"
"她试图偷走守境者幼崽，"莫清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就像现在林墨做的一样。只不过二十年前，那个幼崽..."她突然停住，摇摇头，"先解决眼前危机，往事以后再说。"
屋内，白芷和青岚已经与其他妖族讨论起来。莫清加入他们，很快主导了谈话。莫小璃惊讶地发现，大姐在妖族中似乎很有威望。
"你姐姐...不简单啊，"楚阳小声说，"那些妖族看她的眼神充满敬畏。"
莫小璃点点头。她一直知道大姐很强，但没想到在妖族圈子里地位这么高。
讨论持续到凌晨，最终制定了详细计划。根据情报，林墨已将校园完全控制，大部分学生被疏散，留下的"守护者"都是她的心腹。仪式将在明晚月圆时刻，在行政楼地下室举行——那里正是古老通道的所在地。
"我们需要分两组行动，"莫清指着手绘的地图，"一组负责引开林墨和大部分守卫，另一组趁机救出程昱和阳阳。"
"我去救阳阳，"莫小璃立即说，"我能感应到它。"
"我和莫清姐去救程昱，"楚阳接口，"我对校园结构最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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