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木屋被阳光填满,窗台上的药草散发着苦涩的清香。莫小璃坐在楚阳床边的藤椅上,已经三天没有合眼。她机械地用湿布擦拭他额头的冷汗,眼睛干涩得发疼。
"喝点水吧。"白芷将一杯温水放在她手边,银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莫小璃摇摇头,手指轻轻描摹着楚阳的眉骨。他看起来那么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如果不是胸口那圈厚厚的绷带提醒着她,她几乎要以为那场噩梦从未发生。
"他的情况稳定了,"白芷叹了口气,"但你如果继续这样不眠不休,下一个倒下的就是你。"
"我没事。"莫小璃的声音嘶哑。自从那天在地下室哭到失声后,她的嗓子就一直这样。"猫妖的恢复力比人类强。"
白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房间。
莫小璃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金色铃铛——哥哥留下的唯一物品。三天来,她一直随身携带着它,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哥哥的一部分。铃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摸起来有微微的温度,像是拥有生命。
"哥哥..."她轻声呼唤,像小时候那样。尽管记忆中的哥哥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却越发清晰。
铃铛突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莫小璃猛地坐直,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她小心翼翼地将铃铛举到耳边——
又是一声清脆的"叮",这次更加清晰。
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暖流从铃铛传入她的指尖,迅速流遍全身。莫小璃的视野突然模糊,眼前浮现出一系列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一个美丽的猫妖女子哭泣着将婴儿交给戴面具的长老...血色月光下,婴儿被放在刻满符文的石台上...林墨的母亲——一个与林墨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偷偷潜入仪式现场...混乱中,她抢走婴儿消失在夜色里...
"啊!"莫小璃猛地回神,铃铛从手中跌落。她大口喘息着,那些画面太过真实,仿佛她自己亲身经历过。
铃铛滚落到楚阳手边,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奇怪的是,楚阳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楚阳?"莫小璃扑到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你能听见我吗?"
没有回应。但当她将耳朵贴近他的嘴唇时,呼吸似乎比之前更平稳了些。
莫小璃拾起铃铛,心跳如鼓。她犹豫片刻,将铃铛轻轻放在楚阳的胸口,然后把自己的手覆在上面。
"求你了,哥哥...如果你能听见...帮帮他..."
她闭上眼睛,尝试调动体内的妖力。这是大姐教她的高级技巧——妖力传导。以往她总是失败,但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意愿驱使着她。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就在莫小璃准备放弃时,铃铛突然变得滚烫,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传来,她的妖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向铃铛!
"唔..."莫小璃咬紧牙关,强忍着被抽空般的痛苦。铃铛越来越亮,金光几乎要刺瞎她的眼睛。
突然,金光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银灰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