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人声鼎沸,青石板路被往来行人踩得发亮。君瑾和纪芸两人并肩走着,男子身着藏青色短打,肩上搭着件素色外衫,女子则穿了身便于行动的浅绿布裙,头上简单挽着个髻。
两人正凑在一个糖画摊前,纪芸指着摊主手中的铜勺,笑着对君瑾说:“你看这老丈的手艺,上次我要了条龙,他竟能画出鳞爪分明的样子。”君瑾闻言,眼睛一亮,指着旁边的糖人:“那不如我们各选一个?我要那个捧着仙桃的娃娃。”
买了糖人,他们又转到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君瑾拿起一串竹编的蚂蚱,对着阳光看了看,转头递给纪芸:“你看这编得细不细?上次见邻家小儿玩,说是能蹦跶着走。”纪芸接过来掂了掂,笑着回:“不如买两串,回去给你家弟妹也带一个。”
走到街角的茶摊,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两碗凉茶。纪芸把刚买的芝麻糕推到中间:“尝尝这个,这家的芝麻磨得细,不硌牙。”君瑾拿起一块,掰了一半递回去:“你也吃,刚逛得热了,配着茶正好。”
街旁有孩童在玩踢毽子,毽子飞得老高,两人都停下来看,君瑾忍不住拍手:“这孩子好身手!”纪芸也跟着笑:“比我小时候强多了,我那会儿总踢不过三下。”
一路走走停停,说笑间,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自在又轻快,像两株并肩而生的树,在寻常日子里透着朴素的暖意。
纪芸怎么样?开心吗?
君谨谢谢你,今天我非常开心。
纪芸(我也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谢谢你——君瑾)
而另一边的几人也前往了赵家府邸。
几人刚入门,府邸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那府邸此刻乱成了一锅粥。前院的石板路上,仆妇们抱着金银珠宝慌慌张张地跑,差点撞上对面迎来的小厮,两人各自踉跄了几步,嘴里还不忘互相嚷着“当心些”。
东厢房的窗棂半开着,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夹杂着管事娘子尖利的嗓门:“那匣子呢?前日还放在梳妆台上,怎就没了影?”
连檐角的鸽子都被这阵仗惊得扑棱棱飞起,绕着屋顶盘旋,鸽哨声混着人语、器物碰撞声,搅成一团,整座府邸仿佛被按了乱码的琴弦,找不着半分往日的规整。
沐兮这……
南末府上失去了管事的,自然而然就乱成一锅粥了。
洛羽去看看出事的人吧!
沐兮(最后抓了一个慌忙跑路的小厮)管家的尸体在哪里?
小厮泄愤似的呸了一口:“呸,老东西死的好 ,整天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人,他死后我们将他丢在乱葬岗了,让乌鸦去解决他,我们才懒得动,哼。我劝你们这些修仙者少管闲事,他那样是罪有应得。”
南末看来他们对管家已经积怨已久了。
沐兮会不会是他们动得手?
洛羽不是。
沐兮你怎么这么确信。
洛羽直觉
慕祈白我们去找找尸体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沐兮也行。
几人来到乱葬岗
乱葬岗地处荒郊,四周野树丛生,枯枝如鬼爪般伸向灰蒙蒙的天空。地面坑洼不平,裸露的黄土里混杂着破碎的棺木残片,有的地方还能看见半截朽坏的骨头,被野狗啃得斑驳。
几座无主的土坟早已塌陷,坟头的野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便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低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呛得人胸口发闷。
断碑歪斜地倒在乱草里,字迹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不知是谁人的名字被遗忘在这荒僻之地。偶有乌鸦落在枯枝上,发出几声嘶哑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四下里静得可怕,只有风穿过野树的呜咽声,仿佛在诉说着此地的荒凉与悲凉。
却有一处显得非常突兀,与四周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