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青涩吒X娇宠哭包丙
CP:上美藕饼
哪吒的单独番外,来看看通天太师的内心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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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喜欢龙,从小就喜欢。
小小的哪吒很聪明,教过的东西基本一学就会,所以太乙真人给他带了很多的书籍,其中就有一本《白泽精怪图谱》,他趴在床榻上,看着那上面描绘的“龙”的模样,眼睛里亮晶晶的。
从那以后,哪吒经常和小伙伴们去海边玩耍,他会赤脚站在沙滩上,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海面出神,希望能看到有一条传说中的龙能够越出水面。
连续去了好多年,终于在哪吒6岁那年和其他小伙伴在海边玩耍之时,除了涛涛海浪和海鸥的声音之外,他听见海面上传来了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一声清吟。
哪吒转头望去,正好见一只体型修长、有着紫蓝色鬃毛的小白龙跃出海面,嘴里还叼着一条大鱼。
周围的小伙伴们都拍手惊叹着,那条小白龙朝他们这群小孩子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接着便叼着那条大鱼一头扎入了水中,再无踪迹。
其他玩伴们兴奋不已,叽叽喳喳的闹成一团,而哪吒安安静静的坐在梅花鹿上,看着那已经平静下去的海面,眼神久久不能移开。
哪吒此后再来这片海域寻找,希望能够碰碰运气再遇到那条漂亮的小白龙时,却再也没有遇见过,直到一年之后,他在家里完成师父布置给他的功课之时,却见一对夫妇哭哭啼啼的来到总兵府,对总兵上报他们的孩子被妖龙抓走了,请求李靖出兵救援。
哪吒一眼就认出了是玩伴小妹的父母,而从他们焦急的话语中,他知道了捉走小妹的是一条白色妖龙。
这让哪吒惊得掉了手中的笔,趁着周围无人在意,他偷偷赶去海边,心里既焦急又复杂,还总有着一丝侥幸,希望小妹没事、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希望………不要是那条小白龙。
可惜……
当他和梅花鹿赶到海边时,远远的就看见一条银白色的龙将什么东西抛向空中,然后血盆大口一张就直接吞入腹中。
是当初在海岸上遇到的那只小白龙,而它吞吃的……是小妹!
哪吒只觉得心跳一止,上前要求对方将吞吃的小妹还来,那条小白龙还是那样的高傲,化成人形哈哈大笑道:“你小妹已经被我吞了,别想救她了。”
那小白龙的龙形还算飘逸俊美,可那人形却化得凶神恶煞。
哪吒看着对方那趾高气昂的丑恶嘴脸,只觉得心里既难过又愤怒,难过于自己从小期望的龙居然是吃人的孽畜,又愤怒于无辜的小妹却遭如此横祸,两种情绪交杂,让他直接举起了手中的乾坤圈。
之后四海龙王齐聚、陈塘关城外海浪滔天,大雨混杂着血液染红了城砖。
在意识模糊之际,哪吒回想起和他交好的小妹和那条白天被砸死在沙滩上的小白龙,心里没有半分后悔,只是有些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他也不知道。
之后封神数百年,没人敢在哪吒面前提“龙”字,他也习惯了,只沉默的将那条从小白龙身上抽出来的龙筋放在了云楼宫库房的最底层。
就在他以为以后的生活就将如此一成不变的进行下去的时候,另外一条小白龙却突然闯入了他的云楼宫。
那天哪吒刚和杨戬下界除了一只上古大妖,商量着调整一下五营兵马的安排,刚走进云楼宫主殿的大门,就看到一只不知死活的小龙妖主动靠了过来。
哪吒眉头一跳,下意识的召出了火尖枪抵在了对方的咽喉处。
结果小龙妖不仅不害怕,反而哭哭啼啼的控诉他“忘恩负义”,哪吒只觉得有些无语,没想到有人碰瓷都碰到他三坛海会大神身上了,可是看着对方那实在可怜的模样,哪吒最终还是留下了他。
从此以后,云楼宫多了个被中坛元帅捧在手心里的龙妖。
小龙身体不好,不知为何原因,下半身竟然瘫痪了,再无翱翔于天的可能,这让哪吒有些遗憾,但是他却能看出对方的伤是后天造成的。
想到这么一条漂亮的小白龙过去可能遭受过欺凌,哪吒就觉得心里一抽。
他特意去查过,却发现四海之中似乎并没有这么一条小龙,对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就像是………为了弥补他童年时期的遗憾,所以特意把他送到他身边一样。
同样是小白龙、龙形一样的漂亮,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小龙哪怕是人形也是柔顺漂亮的,和当初的那只可谓天差地别。
在夜晚小龙熟睡之时,哪吒看着对方那副乖巧靠在自己怀里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抱紧了对方。
他有龙了,这是属于他的龙。
可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小龙后面精神又渐渐萎靡下去,食物也用得很少,面对他时也总是显得很不自然。
这是怎么了?
哪吒觉得疑惑,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孙悟空和杨戬的嫌疑给排除了,他有心想问真正的原因,可小龙总是躲着他,无法,哪吒只能放弃。
后面小龙向他提出想参加仙宴的时候哪吒是高兴的,因为这是对方这些天来第一次向他提出要求,他当然高兴,至于“带妖参加九重天的宴会合不合适”这一点并不在哪吒的考虑范围之内,就算他带了又如何?难道其他人会有什么意见吗?
事实证明,众神仙的确没啥意见,连少有的窃窃私语都在他的眼神威胁下被噎了回去。
但是师父太乙真人会来参加宴会这一点倒是让哪吒没想到,毕竟师父他老人家常年在翠屏山修炼,这次的宴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宴席,结果没想到太乙真人会带着新收的小徒弟一起参加。
不过哪吒后面就反应过来,师父是来找身边的小龙的了。被支走的时候哪吒还有些担心,时不时回头观望,可太乙开了结界,他探查不到,只能耐着性子带着金霞童子和其他神仙们交谈着。
等师父一走哪吒就立马回到了小龙的身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回来的当天晚上,小龙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哪吒想了想,遵从了那颗莲子心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回答道:“我会去找你,直到找到为止。”
哪吒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几天的闷闷不乐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还是师父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从那之后,小龙又恢复了最初那副娇惯又贪吃的模样,指挥着他做这做那,不仅把混天绫当小厮使,连火尖枪也被对方拿来当烤肉的架子了,至于风火轮?它在下面当炭火呢。
面对小龙那些“无礼”的要求,哪吒当然是都应下了,甚至还亲自动手给对方烤肉,中坛元帅什么时候这么屈尊降贵过?反正云楼宫的仙侍们没见过,他们甚至没敢多看,放下食材就匆匆离开了。
哪吒看着小龙那吃得鼓鼓的腮帮子,忍不住失笑,心里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填满,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神佛都喜欢养宠物了。
就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虽然自从小龙问了那个问题之后就没再解释什么,生活也依旧如初,可哪吒潜意识里不敢大意,生怕有一天醒来小龙就不见了,于是那几天基本都待在云楼宫,能推的任务也尽量推了,可下界却在这时闹出了讹兽的乱子。
同样是上古妖兽,外形似兔、白毛金耳,虽无多少攻击力,但能通过幻想和梦境迷惑世人,人一旦被迷惑,心性和智力都会被影响,从而变得痴痴傻傻,且那只讹兽又极擅逃脱,不仅外形似兔,连习性都遵从了兔子的“狡兔三窟”,好几批天兵天将都没抓得住它,于是玉帝亲下旨意,命二郎显圣真君杨戬和中坛元帅哪吒领兵前去捉拿。
在出发的当天,哪吒的心情很不好,明显就是一副不想前去的模样,反而是小龙安慰了他。
“我等你回来。”
看着小龙的笑颜,哪吒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不安,最终还是拎着火尖枪出发了,可走到半路,心底的那丝不安越来越大,几乎压制不住,最终他终于忍不住,也不管周围人的呼喊和惊讶,直接转头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南天门。
风火轮的火焰呼呼作响,等他回到云楼宫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了小龙坐在一片蓝色光芒中渐渐消失的身影。
【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耳边似乎响起之前小龙问他的问题,这让哪吒难得的惊慌起来,伸出手想拉住对方,可根本没来得及,而在小龙消失之前,哪吒似乎看到对方的嘴唇翕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就被蓝色的光芒覆盖。
小龙消失了,在快要被他拉住的下一刻。
蓝色的光芒渐渐消失, 一声清脆的玻璃落地声响起,镜子碎片恢复原状,周围安静一片。
哪吒找遍了九重天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那青衫小龙的身影,倒是把九重天闹得鸡犬不宁,最后在玉皇大帝的怒斥之下,哪吒这才放弃,只拿着那枚掉落在地上的镜子碎片失魂落魄的去往翠屏山找自家师父。
等哪吒火急火燎的赶到翠屏山时,师父却早已闭关,但似乎早知道他会来,所以留了金霞童子在外,收走了他手中的昆仑镜碎片,并转告他:
“有缘自会相见,天命自有定数。”
缘之一字,妙法无穷。
哪吒一听就知道师父知晓全部,但也意识到对方不会告诉于他,一句“天命”便能涵盖所有。
哪吒起初不死心,在洞府外求了几天,但向来疼爱弟子的太乙真人却始终没有露面,他无法,只得离开。
此后百年,哪吒找遍了三界却始终无果,听说龙族喜水,便时常在海域附近寻找,把四海龙王和其他路过的普通龙族吓得瑟瑟发抖,还以为哪吒终于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无理由杀龙了,最后还是孙悟空看不下去东海龙王这个老邻居的天天哭诉了,联合杨戬,二人一左一右把哪吒架回了花果山。
憔悴了许多的莲花三太子坐在水帘洞的石凳上,双眼无神的盯着面前石桌上摆放的各类新鲜瓜果、美酒佳肴,半天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一旁的孙悟空和杨戬面面相觑,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哪吒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两个大直男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最终还是杨戬这个同门师兄看不下去,叹了口气,拍拍哪吒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既然太乙师叔说有缘自会相见,那就证明小龙肯定是安全的,以后也会再见,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是啊,神仙寿命无穷无尽,还怕等不起?”孙悟空也开口道,随手丢了个桃子给对方,可哪吒没接,任由那水灵灵的桃子砸在自己身上又滚落在地。
“他之前有问过我,如果他消失了,我会怎么做,我也回答了同样的话,我说我会去找他。”哪吒平淡开口道。
“可我现在才发现,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他没说,我也没问。”
哪吒这才发现自己这个“饲养员”当得有多不称职,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居然连小龙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叫他“小龙”,其他人叫他“龙君”,而对方也没在意这个问题,也就导致了无人知道小龙的真实姓名,连去地府找生死谱都没法查找。
“你们都说我讨厌龙……但我其实很喜欢。”哪吒喃喃道。
“我从小就想着:要是能有一条小龙做朋友就好了。”
“我有小龙了,可我又把自己的龙给弄丢了。”
孙悟空和杨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之前听闻哪吒动了凡心的时候,除了惊讶也的确是为兄弟感到高兴的,结果没想到不过短短一个月/三十年的时间,小龙君又直接悄无声息的走了,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看哪吒这情况,估计也是被对方把那一颗好不容易重塑的莲子心也一起带走了。
“……至于吗?”杨戬叹了一口气,作为司法天神的他向来不是很懂那些个神仙凡人、鬼怪妖精们为之要死要活的“情”是个什么感受,看到以杀入道的哪吒如今闹成这个样子,无奈的同时也有些不解。
一旁的孙悟空倒是明白一些,他本身就是天地灵气造化而成的灵明石猴,天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外加跟随唐僧取经十五载、经历八十一难,有些凡间的人情世故到底比杨戬这个向来眼里只有工作的司法天神懂得多,当即也是感慨道:“世人曾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今俺老孙倒是亲眼见证过一番了。”
哪吒没啥反应,他原本也就是在自言自语,他现在脑子里想着的是:小龙能去哪儿?对方行动不便,又没有混天绫在身边,别说生活起居,甚至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哪吒知道凡人的一句:“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而小龙那副样子明显就是被娇宠惯了的,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对方离开了,能去哪儿?
一想到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小白龙可能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被人欺凌,保养得当的漂亮龙鳞被人踩踏,哪吒就觉得一股怒火不可控制的冒了出来,差点让他体内真气紊乱、走火入魔。
身边的二人察觉出了哪吒的异常,双双出手一左一右帮对方稳住了体内真气。三人兴趣相投,对彼此都算是比较了解的,知道劝不住也不再劝,只说会帮忙寻找线索,让哪吒别担心。
哪吒谢过了二人的帮助,直接在师兄的道场灌江口住了下来,连天庭也不回了,就在三界找龙,直到找到为止,差点成为天庭第二个“听调不听宣”的神仙。
几百年时间匆匆而过,哪吒找遍了三界的每一处,可惜都没找到,但天庭上的工作也不可能就这么一直放着不管,杨戬已经帮他处理了好几次派遣的任务,再麻烦他也不好意思,外加三百年一次的述职大会要开始了,哪吒只得暂时搁置寻找计划,返回天庭。
回到九重天,哪吒这才发现多了不少生面孔,杨戬告诉他,在他不在的这几百年里又陆续进行了几次封神册封,其余原本空缺的仙职也终于安排了相应的仙官,天庭秩序和规则也已经愈发完善。
说完还把这几百年新册封的仙官名单给了哪吒,让他简单熟悉一下,至少在别人前来问好的时候别闹了笑话,毕竟哪吒这几百年算“擅离职守”,虽然玉皇大帝没说什么,但终归别让人抓住小辫子才好。
哪吒接过那份名单仔细的看了看,在数百个人名和职位里,他一眼就看到那位于右下角的那句:“东海龙王三太子 敖丙——华盖星君”。
敖丙?哪吒仔细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在童年时期,因为吃人而被他打死的那条恶龙。
没想到他也封神了……
哪吒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只默默的收起了名单,和众人在凌霄宝殿等着玉皇大帝前来召开述职大会。
见哪吒回来了,玉皇大帝虽然轻轻的哼了一声,但到底没多说什么,听各部主要人员汇报完公务之后就结束了会议,哪吒匆匆忙忙的往回赶,为了赶时间还特意抄了一条小道,结果就看到不远处的天池里穿来“噗通”一声响,他转头望去,却见满池莲花莲叶之中隐隐约约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
哪吒皱眉靠近,离得近了才发现里面是个人,那人背对着他在水里扑腾,看不见脸,只见那人穿着青色衣衫、体量单薄,头上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双角。
他心头一跳,身体比思想更快一步,混天绫急急的朝水中而去,快速而稳当的把人捞了出来,而哪吒看到那倒在一旁熟悉的素辇时,心跳更是加快了许多。
“你没事吧?”哪吒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
那人听到了他的话,下意识的转过了身。
而当看到那人的正脸时,哪吒似乎听到了耳鸣声。
“小仙华盖星君,参见中坛元帅。”
“华盖星君……”哪吒喃喃的重复对方的话,突然想到了刚刚在那份名单上看到的名字,干涩开口:“……敖丙?”
面前几百年不见的小龙君浑身颤抖了一下,回答道:“……是。”
哪吒只觉得天命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他是肉身成圣的莲花圣人,一眼便看出面前的龙就是自己数百年前消失的小龙,再结合之前师父所说的“天数”便立刻明白过来前因后果。
面前的青衣龙君和当初被自己所杀的那条小白龙渐渐重合,哪怕人形时的容貌天差地别,哪怕鬃毛的颜色完全不一样,甚至哪怕一个谦卑恭顺一个桀骜自负,哪吒也看出来了,两人的确就是同一个。
自己心心念念养的第一条龙是被自己当初亲手打死的那一条,在他为了寻找对方而在下界奔波数百年的时候,结果发现其实对方就在天庭之上。
哪吒差点就站不稳了,一口鲜血堵在喉头,只是见面前的小龙眼神躲闪、神色惶恐的模样,怕吓到对方这才硬生生忍下,知道小龙现在没有当初的记忆,于是只沉默的将对方护送了回去。
之后他便没有再下凡,而是回想着当初的“敖丙”所喜欢的那样,找来各种奇珍异宝,珍馐美馔,将那原本瘦弱胆小的小龙养得白白胖胖,在他刻意“不经意”间的示弱和玩笑下,敖丙的胆子也慢慢大了起来,见到他时不再瑟瑟发抖,甚至敢指挥着他这个天庭杀神做事情了,哪吒自然求之不得,几乎百依百顺。
其他最早在天庭任职的仙官都觉得惊奇,他们可是见识过哪吒当初对那“小龙妖”是有多在乎的,如今又丝滑切换的面对另一条龙?难不成这就是近来凡间话本里的……替身文学。
这个说法在仙官们间流传开来,但并不广,因为只要被哪吒撞到,无论你多小声都会被对方听见,然后被混天绫绑起来倒挂在月桂树上一个时辰,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渐渐的也就没人敢提了,更不敢传到敖丙的耳朵里去。
其他人不敢,但另外两大反骨仔敢,孙悟空和杨戬听闻华盖星君敖丙成了哪吒“新欢”的事,怕对方因为执念太深而“走入歧途”,所以两人选择一同上界劝解哪吒。
听到大圣和师兄话里话外暗示他不要搞所谓替身文学、找不到也不要将就、敖丙好歹是封神的仙官哪怕再恨也别磋磨他等等的话语,哪吒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打断道:“不是替身。”
见一人一猴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哪吒没再多说什么,只带着他们回了云楼宫。
当杨戬和孙悟空见到坐在混天绫上美美吃着冰晶葡萄的“小龙君”的时候只觉得瞳孔地震,两人都是心智过人、悟性极高的圣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也再不提“劝解”的事了,甚至两人都送了敖丙一份珍贵的见面礼,倒是让敖丙受宠若惊。
“找到了就好,只是有些感慨,兜兜转转居然是还是最开始的那条龙,缘之一字,所谓和解啊。”临走之时,杨戬忍不住感慨道。
“我之前就说了,前尘往事不必再提,我又不是会困于当初的人,决定了,就不会后悔,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面对好友的感慨,哪吒目光灼灼的回答道。
哪吒从来不屑说谎,向来说到做到,面对“重置”了的敖丙,他没有向对方提起“当初”的事情,毕竟现在对方还没有经历过,自然不记得,但他依旧会对他好,因为这是他答应过的。
从朋友到伴侣,哪吒花了近千年,从来直来直往的莲花天尊学会了使小心思,比如故意穿着最华丽的衣裳在敖丙面前晃来晃去,比如假装不经意间弯腰露出姣好的锁骨,再比如找借口留宿之后故意在对方面前脱去衣服露出结实的腹肌……
龙族爱好黄金美玉、珠宝奇珍,美人也不例外,敖丙就这么被那美色迷得两眼转圈,傻乎乎的跳进了挖好的大坑,当然,哪吒在坑里铺满了准备好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