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晨
金銮殿内,檀香袅袅,庄严肃穆。早朝刚启,总管太监陆公公便手捧明黄圣旨,立于丹陛之上,朗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义女还珠格格,温婉灵秀,朕之皇五子永琪,英睿仁孝。二人情投意合,实乃天作之合。为求佳偶天成,特将还珠格格指婚于皇五子永琪,册为嫡福晋。吉期定于下月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行大婚之礼。钦此!”
圣旨宣毕,满殿寂静。跪在群臣前列的永琪,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巨大的喜悦如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他强自按捺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欢呼,深深叩首下去,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儿臣永琪,叩谢皇阿玛隆恩!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阳光透过高窗,落在他低垂的颈项上,映出微微的汗意。
早朝在一种微妙的喜庆余韵中继续,待到散朝钟鸣,文武百官鱼贯而出。永琪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殿门,一把拽住同样满脸喜色的尔康,疾步朝漱芳斋方向走去。宫道上的积雪早已扫净,青石板路映着冬日的阳光。
宫道之上
“尔康!你听见了吗?二月初二!我和小燕子!” 永琪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
“听见了听见了!” 尔康由衷地为他高兴,用力拍了拍永琪的肩膀,“永琪,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和小燕子,终于修成正果了!我最好的兄弟娶了我家紫薇最好的姐妹,这是天大的喜事!” 然而,话锋一转,喜悦中便掺入了一丝落寞,“真羡慕你们啊,下月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不像我和紫薇……” 他望向漱芳斋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期盼与一丝无奈。
永琪察觉到了好友的情绪,放缓了脚步,温言安慰道:“皇阿玛才刚认回紫薇,明珠失而复得,自然视若珍宝,舍不得她太快出阁。但紫薇也已到了婚龄,你待她之心,皇阿玛和老佛爷都看在眼里。放心,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和小燕子就能在你们的婚礼上喝喜酒了!下个月,我就能堂堂正正地从漱芳斋把我的还珠格格迎娶回我的永和宫,圆了我此生最大的梦!” 说到最后,永琪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尔康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笑了出来,随即促狭地压低声音,用胳膊肘碰了碰永琪:“是啊是啊,你终于要把那只‘小燕子’牢牢抓在手心里了。不过……”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坏笑着,“咱们这位还珠格格性子可是‘虎’得很,我真好奇你们俩的洞房花烛夜会是个什么光景?是‘举案齐眉’呢,还是……” 他想起之前那个关于“伺候”的经典调侃(永琪曾感叹皇阿玛能应付几十个妃子,自己连半个都伺候不过来;尔康则点破:皇阿玛是被伺候,永琪是伺候人,当然难度不同),忍不住揶揄道:“到时候,我们五阿哥可要‘有心有力’,‘尽心尽力’才行啊!” 这话直白又暧昧,听得永琪耳根发热,脸上飞起薄红。但他毫不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带着点少年人的倔强和甜蜜的认真:“那是自然!我与小燕子的每一刻,我必当‘有心有力,尽心尽力’!”
尔康看他这副模样,既觉好笑又有些羡慕,叹道:“你和小燕子是继尔泰和赛娅之后的第二桩大喜事了。也不知道我和紫薇,能不能争个第三?总不能我这个做哥哥的,反倒落在了弟弟后面吧?”
永琪闻言,恢复了些许理智,分析道:“尔康,这不一样。赛娅是蒙古公主,自有蒙古的规矩,且是联姻,无需另建公主府。但紫薇不同,她是皇阿玛亲封的格格,未来必定是和硕格格甚至公主的身份。皇阿玛嫁女,额驸府——也就是公主府,是必须要有的规制,这代表皇家的体面和对格格的重视。你看之前尔泰娶亲,你家进行了修整,你两这一个月都暂住在我永和宫,你家府邸虽好,但要作为迎娶和硕格格的额驸府,规格、布局,甚至风水朝向,都得重新勘定、扩建或修缮,这可是个大工程,非一朝一夕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