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双塔天台,满月夜)
夜风掀起苏瓷的西装外套。她望着眼前的琴酒,枪口抵着他胸口——这是系统发布的“关键任务”:让琴酒目睹组织对无辜者的屠杀。
“鸢尾,”琴酒的指尖划过她颤抖的枪口,“你拿枪的姿势,像在保护猎物。”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左胸——那里有块旧伤,和她藏在绷带下的假疤痕位置重合,“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
远处传来小女孩的哭声。苏瓷看见组织成员正逼近一对母女,掌心的月牙痕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那是琴酒此刻的情绪:愤怒、挣扎,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怜悯。
“因为你和我一样,”琴酒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耳尖,“都是被世界抛弃的怪物。”他的声音混着风声,却清晰地砸进她心里,“但怪物也有底线……比如——”
他突然拽着她转身,枪响瞬间,苏瓷看见他眼中的暗色——他击中的不是母女,而是举枪的组织成员。“琴酒!”她震惊地看着他,却被他按在天台围栏上,“你……”
“嘘——”他的指尖堵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将她护在怀里,听着远处的警笛声,“鸢尾,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手腕的针孔?”他忽然扯开她袖口,露出系统给的“任务标记”,“还有这个……小鸢尾,对吧?”
心脏停跳。系统小鸢尾在脑海里尖叫:“宿主!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苏瓷浑身僵硬,却看见琴酒忽然笑了——那是她第一次见他露出真正的笑容,带着破碎的温柔:“三年前,我在实验室见过同样的标记,”他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的荧光纹路,“当时有个女孩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要带我……
话没说完就被警笛声淹没。琴酒忽然将她扛在肩上,跃下天台时,她听见他在耳边低语:“鸢尾,不管你来自哪里……这次,别再像当年那样消失了,好吗?”
怀里的黑巧克力硌得生疼。苏瓷望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忽然发现掌心的情绪感知蓝光,不知何时变成了温柔的暖黄——像他藏在冰冷表象下的,从未说出口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