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扑面而来时,三只丧...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瑞里斯盯着居民楼阳台晃悠的粉色衣角出了神,直到衣角被小女孩攥得发颤:"大哥哥,后面..."
腐臭扑面而来时,三只丧尸已经扯开他后颈的龙鳞。他反手拽过女孩躲到电驴后,龙尾扫起的碎石精准砸中丧尸膝关节。"想追?"他扯下书包拉链,金属碰撞声让鼠片在布包里吱吱直叫。
"大姐,定两分钟。"他把闹钟塞给女孩母亲,齿轮咔嗒声在死寂街道格外清晰。电动车冲过家旁草丛时,他故意放慢车速,龙尾卷起草叶抛向空中。
闹钟被甩进灌木的瞬间,他听见女孩母亲压低的惊呼,而身后丧尸群的嘶吼声突然变近。
瑞里斯拧动油门的手青筋暴起,后视镜里的丧尸群像黑色潮水般涌来——三分钟前不过三四只,此刻竟密密麻麻挤满了半条街。离家还有不到200m,楼房间的夹层黑洞洞地嵌在阴影里,他猛地甩尾冲了进去。
“哐当!”头顶的木板被他一脚踹下,最先扑来的丧尸撞得胸骨碎裂,腐肉混着木屑摔作一团。后面的尸群踩着同伴残骸往上爬,叠成两米高的肉墙,指尖几乎够到他跃起的龙尾。
就在这时,200米外草丛里的闹钟突然炸响,尖锐的滴答声刺破暮色,所有丧尸齐刷刷转头,腐臭的涎水从裂开的下颌滴落。
瑞里斯盯着丧尸远去的方向,龙尾在身后轻轻拍打地面,鳞片摩擦声混着远处的闹钟滴答响。离家只剩不到50米,他翻身跳下电驴,膝盖磕在路牙上的痛感让他想起妹妹总说他"笨手笨脚,生活不能自理"。
身旁的女孩妈妈拽着他袖口,指甲几乎嵌进龙鳞:"后门...应该没锁?"
巷子尽头的防盗门漆皮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锈迹。他记得每天下午奶奶都不会锁后门,哪怕世界末日也改不了这习惯。手掌按上冰凉的门把手时,鼠片在布包里突然安静下来,粉爪子隔着布料贴住他的皮肤,像在传递某种温度。
用力一推门,果然开了。
说实话,自从他变异后就实现了曾经想长高的梦想。看着门框都变小了,不顺着自己的身高应该不低于1米7了。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
“哎哟!”身后突然传来闷响,小女孩撞在他鳞片坚硬的后腰上,像撞在块烧红的铁板上。
瑞里斯踉跄着站稳,龙尾尖正死死卡在自己靴底的缝隙里——刚才急转身时,尾巴不知何时卷到了脚边,鳞片被鞋底钢钉刮出道焦黑的血口。
小女孩捂着撞红的鼻子蹲下身,指尖刚碰到他尾巴就惊得缩回:"大哥哥你踩自己尾巴啦?像猫咪追尾巴玩!"
血珠顺着黑曜石鳞片滴落,在地板上烫出细小的坑。他咬牙把尾巴从靴底拽出来,倒刺勾着裤脚扯出道口子。鼠片在布包里急得直转圈,粉爪子隔着布料拍他后腰:"爸比你笨死了!快用墙角那瓶碘伏!"他这才看见玄关柜下滚着半瓶药水,标签上还留着妹妹画的小仓鼠笑脸。
女孩妈妈递来块干净纱布,却被他发烫的血珠烫得松手。龙尾不自在地甩了甩,血痕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他想起昨天刚变异时,总被突然长出的尾巴绊倒,现在只能自己捂着尾巴躲进厨房。水龙头拧开时,冰冷的水流冲过伤口,鼠片突然在布包里轻轻蹭他:"爸比别难过呀,我第一次学会用滚轮,也撞得鼻青脸肿呢。"
其实他一点都不难过,他现在恨不得像鼠片一样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
瑞里斯蹲在厨房水槽前,龙尾不自在地在脚边蜷成圈,鳞片间的血珠还在往下滴。他盯着水面里自己的倒影,黑曜石龙角在灯光下泛着傻气的光——刚才踩中尾巴时那声短促的痛呼,怕是整条街的丧尸都听见了。
"爸比你脸好红哦。"鼠片的声音从布包里钻出来,带着憋笑的颤音,"他猛地用龙爪拍了下水槽,溅起的水花把自己浇了个半湿。这尾巴平时甩得跟流星锤似的威风,现在却像条自作聪明的傻狗,没事往自己脚底下钻。
"其实尾巴很有用呀!"鼠片突然用粉爪子扒拉他的伤口,"早上你用尾巴卷住丧尸脖子时,帅得像动画片里的英雄!"他哼了声,想起刚才被小女孩撞见抱着尾巴跑路的糗样——全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变异成龙人还能笨到踩伤自己的蠢货。
厨房窗外传来丧尸模糊的嘶吼,他下意识甩了甩尾巴,却又被牵扯的痛感激得龇牙。
鼠片突然安静下来,绒毛轻轻蹭着他的胸口:"爸比别扭啦,我第一次从滚轮上摔下来时,还滚进过食盆呢。"
阳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他影子里,那团黑毛正用爪子轻轻拍着他的心脏,像在拍掉什么看不见的灰——原来在末日里,连丢脸这种小事,都有只唠唠叨叨的仓鼠替他记着,把尴尬嚼碎了,混着温柔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