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我正想咖啡会不会凉了。"
程小时警惕地后退半步："你就是留言要见我的人？"
男人点头，摘下帽子。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左脸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太阳穴延伸到下巴。"我叫陈默，曾是你父母的助手。"
程小时的心跳漏了一拍："我父母的...助手？"
"十年前的事了。"陈默示意他们坐下，"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但时间有限。VEIN的人随时可能找到这里。"
陆光没有放松警惕："证明你的身份。"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推过来。照片上是年轻的陈默站在程小时父母旁边，三人穿着实验服，背景是一个大型设备。
"这是'镜像计划'最初的核心团队。"陈默的声音低沉，"你父母发现了人类大脑中存在一种特殊神经元，能够通过特定频率共振'复制'他人的能力。"
程小时盯着照片："所以刘枭的研究是建立在我父母发现的基础上？"
"不仅如此。"陈默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最初的研究是良性的，旨在帮助脑损伤患者。但刘枭...他看到了其他可能性。"
陆光突然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因为我一直在躲。"陈默苦笑，"五年前实验事故后，VEIN清除了所有知情者。我侥幸逃脱，但..."他摸了摸脸上的疤痕，"付出了代价。"
程小时握紧拳头："什么事故？"
"刘枭开始在人身上做实验，特别是儿童。"陈默的声音发抖，"李天辰兄妹是第一批，他们的能力被强行'增强'...代价是失去自我。"
陆光的表情变得凝重："档案里提到的'特殊神经活动模式'..."
"天生的能力者。"陈默点头，"极其罕见。刘枭相信，通过特定基因携带者的'镜像神经元'，可以批量制造能力者。"
程小时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他需要我...因为我的基因？"
"不仅如此。"陈默直视他的眼睛，"程小时，你很可能也是天生的能力者。你父母在你小时候就发现了迹象，所以..."
"不可能！"程小时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没有任何'能力'！"
陈默没有争辩，只是推过来那面镜子："看看这个。"
程小时犹豫地看向镜面。起初只是普通的倒影，但渐渐地，镜中的"他"开始自己移动——镜中人举起手，指向咖啡馆的某个角落。
程小时顺着方向看去，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是年幼的他站在父母中间，背景是一个实验室。更诡异的是，画中的小程小时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手环——和李天辰社团成员戴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鬼把戏？"程小时的声音发抖。
"不是把戏。"陈默轻声说，"这是'镜像记忆'，你潜意识里封存的画面。你的能力一直存在，只是被压抑了。"
陆光突然抓住程小时的手臂："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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