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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15日里约奥林匹克马术中心
暴雨初歇的夜晚，场地障碍赛决赛现场蒸腾着湿热的水汽。
十六岁的楚瑶站在入场通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雷霆的鬃毛。马匹呼出的白雾与她的呼吸在灯光下交织，黑色战马左耳那道闪电状的伤疤在雨水中发亮，那是三年前在比利时训练时留下的勋章。
"中国选手楚瑶，准备入场！"
广播声穿透嘈杂的雨声，楚瑶翻身上马的动作像出鞘的利剑。
当她策马踏入主赛场时，六万人的看台突然掀起声浪，葡萄牙语的欢呼里夹杂着"Xiao Jiangjun"（小将军）的尖叫，这是外媒给她的绰号，源于她独特的骑兵式骑姿。
"现在出场的是本届奥运会最年轻的马术选手！"解说员的声音在暴雨后潮湿的空气里炸开，"十六岁的楚瑶和她的搭档雷霆，在资格赛创造了零罚分的奇迹！"
-第一轮
场地中央的十二道障碍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最高达1.6米的牛津栅栏像等待冲锋的敌阵。
楚瑶轻磕马刺，雷霆瞬间化作黑色闪电。
"惊人的起跑速度！"解说员惊呼，"这完全不符合常规战术！"
但楚瑶要的就是这种出其不意。
当其他选手谨慎地控制马匹保留体力时，她选择用速度打乱节奏。雷霆的前蹄在第三道组合障碍前突然变换步点，从标准的七步调整为五步半，这是她们秘密训练两年的绝技。
"上帝啊！"巴西解说员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马匹在冲刺中调整步幅！"
看台西侧的运动员专区，刚结束乒乓球比赛的王楚钦攥紧了栏杆。
他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能看到楚瑶的身体在鞍桥上微微左倾，像古代骑兵冲锋时调整长矛角度的姿态。
雷霆凌空跃起时，马蹄几乎擦着障碍杆的底缘，这个危险的角度让全场倒吸凉气。
"完美的零罚分！"电子计分牌亮起时，法国教练席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第二轮
暴雨突然再次降临。
当楚瑶作为最后一号选手出场时，场地已经变成泥泞的战场。此前领先的德国选手在第九道水障失误，暂时排名第一的英国老将正死死盯着大屏幕。
"这种天气还保持原计划吗？"中国教练递来毛巾。
楚瑶摇摇头，雨水顺着她的下巴滴在雷霆的鬃毛上。她突然想起前世那个雪夜，自己带着轻骑兵奇袭敌军粮草营的场景。当时副将也这样劝她："将军，暴雪改道吧。"
"雷霆。"她俯身贴在马耳边低语，用的是前世西北边塞的方言，"还记得阿尔泰山的暴雪吗？"
马匹突然昂首嘶鸣，前蹄重重踏碎水洼。
入场铃响起，楚瑶在暴雨中摘掉了护目镜。
当其他选手在湿滑场地上减速时，她反而催动雷霆加速。泥水飞溅中，观众们惊恐地发现她选择了最危险的"魔鬼路线"，连续三个障碍的斜切角度都超过4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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