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贺峻霖缓缓从床上爬起,手指摸索着身旁的位置。冰冷的触感让他意识到那里已经空了一段时间。宋亚轩昨天没在这儿睡,还是早早离开了?他没有多想,只是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洗漱。
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宋亚轩扶着腰,从刘耀文的房间走出来。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但眼神却透着几分莫名的慌乱。
贺峻霖亚轩,你怎么了?
宋亚轩听到声音,立刻放下了扶腰的手,站得笔直,像是被抓包的小孩。
宋亚轩没事呀,贺儿。
贺峻霖你昨天晚上怎么和刘耀文一起睡了?
宋亚轩哈哈,他找我有点事情啦。
贺峻霖哦哦,这样啊。
贺峻霖那我们下去吃早饭吧?
宋亚轩我等一下下去,我先回房间洗脸刷牙。
贺峻霖好。
贺峻霖看着宋亚轩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摇了摇头,下楼去了。餐桌上,只有马嘉祺一个人坐着。贺峻霖脚步一顿,有些不知所措,转身想躲开,却被马嘉祺发现了。
马嘉祺贺儿,下来吃早饭呀。
贺峻霖马哥,我等一下再吃。
说完,贺峻霖就想往楼上跑,可马嘉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些许严肃。
马嘉祺贺峻霖,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
贺峻霖没有呀,马哥。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张真源从楼上下来,手里提着行李。贺峻霖的目光一触及张真源的脸,立刻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个人。
张真源马哥,我出去找浩翔。
张真源已经和李总请过假了。
马嘉祺好,那你注意安全。
贺峻霖张哥。
张真源转过头,看向贺峻霖。那双眼睛里满是疲倦和隐忍,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张真源其实并不怪他,也从未责怪过他,也没有资格责怪他。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太爱严浩翔了。
张真源我不怪你,贺儿。
贺峻霖对不起。
张真源我走了。
张真源拜拜。
马嘉祺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阵空落落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些弟弟一个接一个离开,似乎预示着什么未知的变化。他不清楚那些暗藏的秘密,只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马嘉祺贺儿,下来吃饭吧。
贺峻霖站在楼梯口,耳边只剩下张真源关门的声音。他的脑海一片空白——严浩翔走了,张真源走了,再过七天就是他们的十周年。会不会,他们真的不续约了?时代少年团……要解散了吗?这一切,是不是都怪他?
马嘉祺贺儿,你怎么了?
马嘉祺喊了一声,发现贺峻霖依旧站在原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赶紧跑上前,将他紧紧抱住。
马嘉祺贺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贺峻霖滚!
贺峻霖放开我!
贺峻霖的情绪瞬间崩溃,他不愿意任何人触碰自己。他咬住马嘉祺的肩膀,发泄般地用力。然而,马嘉祺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马嘉祺你冷静一下,贺峻霖。
马嘉祺我是马嘉祺。
马嘉祺不要怕,哥哥在。
贺峻霖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挣开马嘉祺的怀抱,脸色苍白。
贺峻霖谢谢,马哥。
贺峻霖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楼上了。
马嘉祺还想说什么,可贺峻霖已经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上了楼。
马嘉祺改天要和啊程聊聊他们几个了,最近都很奇怪。
丁程鑫马嘉祺,贺儿怎么了?
丁程鑫恰好从楼上缓步而下,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贺峻霖匆忙跑回房间的身影。他张了张口,试图唤住对方,声音却淹没在空气里,未能传入贺峻霖耳中。他略带疑惑地收回视线,却看见马嘉祺立于楼梯口处,嘴唇微动,似在低声自语,神情专注得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
马嘉祺我刚刚正想找你聊呢。
马嘉祺贺儿有点不对劲。
马嘉祺刚刚小张张走后……
丁程鑫等等,张哥去哪里了?
马嘉祺他说去找严浩翔。
马嘉祺然后贺儿就整个人发抖,不让人靠近。
马嘉祺你看,我还被他咬了一口。
马嘉祺拉开衣领,露出肩膀上的牙印给丁程鑫看。
丁程鑫怎么会这样?
马嘉祺不知道。
马嘉祺等下次剩下的两个回来了,我们一起问问吧。
马嘉祺感觉他们有事情瞒着我们。
丁程鑫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之前刘耀文告诉自己的那些话。贺峻霖喜欢马嘉祺,这是个藏在暗处的秘密;而宋亚轩喜欢贺峻霖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得到贺峻霖。如果此刻真的选择追问下去,那么一切都会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包括他帮助刘耀文和马嘉祺在一起,也将在真相大白中无所遁形。
丁程鑫他们已经是大人了。
丁程鑫应该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了。
马嘉祺啊程,他们永远都是我们的弟弟呀。
马嘉祺我们是一家人呀。
可是,这个“家”早已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底下的腐烂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而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
马嘉祺啊程,啊程。
丁程鑫啊?
马嘉祺你也有心事。
丁程鑫没有。
丁程鑫好了。
丁程鑫先吃饭吧。
马嘉祺凝视着丁程鑫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不禁泛起一阵疑惑的涟漪。啊程,你究竟在心底埋藏着怎样的秘密?那抹隐匿于你眼底的深邃,仿佛是夜幕下未被揭开的谜题,令人难以捉摸,却又忍不住想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