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

杜城顺腾摸瓜来到了许意多卖画的地方。他盯着老板拿出来的女人油画，不一会儿就辨认出为什么眼熟。这画的不就是柳相依吗？艺术版的那种，跟开了ai滤镜似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可是，沈翊的画，不是七年前都烧了吗？难道因为画的是柳相依，所以舍不得烧掉？那许意多居然拿来卖？还有那老板口中的其他几幅呢？杜城若有所思的目光停留在左下角的签名许久。

隔日中午，杜城来到沈翊的家，进门见到穿着居家服和拖鞋的柳相依，杜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算了，说到底，私人情感关系不归他这个领导管。

杜城“你师姐林梅说过，你七年前将全部的画都烧了。”

沈翊紧紧捏着手中的照片。刚倒了杯水过来的柳相依放下水杯连忙冲过来。

沈翊“可能总有几幅漏掉的吧？”

见沈翊不愿意承认，柳相依拼命对杜城摇头。

柳相依“城队，别说了。”

可杜城特别执着，貌似是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杜城“你早就知道了，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老师是一个不完美的艺术家。”

柳相依“杜城你别说了！”

柳相依急得连名带姓吼领导，站到了杜城和沈翊中间。杜城继续盯着柳相依身后固执背着身的沈翊。柳相依揉揉脸，把杜城给拉了出去。

柳相依“即便许老师真的因为缺钱临摹沈翊的画卖钱，就当是沈翊交的学费了，不行吗？这么死磕有什么意思吗？是嫌他受的刺激还不够吗？把人逼坏了你赔吗？”

出租屋外，柳相依压着嗓子和领导吵架，而且基本上是柳相依单方面输出。杜城被小自己这么多岁的下属训，倒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因为杜城想到自己七年前是怎么审讯沈翊的，把一个桀骜不驯的年少画家逼成了现在这个沉稳内敛的警察。倒也不是说现在的沈翊不好，但，回想起自己当年说的那些，也确实不是人话。瞧她这护犊子样，要是当年柳相依在，怕是会和他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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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沈翊含泪作画，亲手覆盖许意多人生的污点，画出了他心目中那个完美的老师，伟大的艺术家。

沈翊“依依，抱抱我。”

柳相依用衣袖尽量抹掉沈翊脸上的泪水，敞开双臂拥抱他，一点也没有嫌弃他满身都是颜料。

沈翊“老师，不在了，师母也不在了。”

柳相依轻轻的顺着沈翊的背，轻声细语安慰。

柳相依“我还在。”

两人就这么站着，拥抱着，互相依偎。

沈翊“抱抱我，依依。”

柳相依缩了缩手臂，加重怀抱他的力度。沈翊松开手中的画具，紧紧搂着这份仅剩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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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依陪着沈翊给许老师办画展，也在画展上见到了许老师的儿子许思文。思文，徐老师的妻子姓文。再想到两人双双入海走向死亡，柳相依又一阵心痛。

可心痛没多久，换头疼了。许思文的话透露了，他根本没有跟许老师要过钱。这下子，杜城的死磕到底是真的有意义了。

见到杜城为了逼许思文模仿视频里的话朝人挥拳的蒋峰和柳相依都惊了。不是，找感觉归找感觉，这么吓人，被张局知道了多不好啊！

沈翊“视频里的人不是许思文。”

几个人围着俩个视频比对，李晗还将视频的截图印出来，沈翊一通分析科普下来说明了一件事。

沈翊“视频里的人不是许思文，这是一张AI合成的脸。”

这下整个案件的性质又更上升了，成了恶劣网路诈骗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