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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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睛遮住,应该就不会痛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把眼睛遮住之后的痛觉忽然弱了许多。又或许是心理使然,她真的感觉眼睛上的痛楚减弱了不少。
凌笑叹了口气,他昨天离开岑好的房间后紧急召开了会议。如他所说,他以雷霆手段整治处罚了最开始那些个擅自把岑好关进密室的、以封煜为首的高层们。
在凌笑刚成为牧师殿殿主的时候,那些高层们就曾见识过他的手段。别看他整天笑嘻嘻的,真发起火来,瀑布的水都浇不灭。
如今也只是再一次唤醒高层们记忆中的凌笑罢了。
但他对岑好却始终是感到愧疚的。
尤其是在告诉杨皓涵这件事情之后不出意外的收到了他寄过来的信后,凌笑对岑好更加愧疚。
“老师,我觉得我现在可以试着训练了。”岑好当即就要下床,单薄的身子一摇一摇的,在凌笑看来仍旧虚弱至极。
“不行!”他连忙反驳,“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继续训练。”
岑好伸出的手悬在空中,随后又无力的垂在床上。
她改怎么和凌笑解释,其实她感觉自己真的没什么事啊。把眼睛蒙起来之后她真觉得不怎么痛了,可能就是视野受损了一点,其他地方都还好。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的头轻轻陷进柔软的床头,像是一片羽毛终于找到了栖息之地。微眯的眼眸中透着些许倦意,仿佛连凝视空气都变得吃力。
“叩叩”
不轻不重地敲门声传入岑好的耳中,她心念一动,不清楚到底是谁才会在这个时候来看她。轻声开口道:“请进。”
门被推开,入眼的事少年火红色的劲装。颀长的身姿投下的阴影能完全把她笼罩在内,不留丝毫缝隙。
是杜子谔。
岑好掀起眼看他,他们也有很久没见了。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自从那次和杜子谔出任务受伤之后,他们二人一起训练的时间一再缩短。直到现在,他们已经有半年未见一面了。
“我听他们说你受伤了,本来昨天就该来看你的。”他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岑好,目光落在她蒙上的那只眼上,“但是凌殿主不允许任何人来看你。”
“今天怎么来了?”
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岑好,语气真挚,“我想,我必须来看你。”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并没有从那只眼上离开。反而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痛吗?”
岑好摇摇头,在杜子谔近乎严肃的目光下又点点头,“痛。”
女孩垂下头,烟灰色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颊,也遮住了略微泛红的眼眶。怎么会不痛呢,她的眼睛可是差点就瞎掉了。
但她偏偏不能去指责他们。因为她是圣女,她必须变强,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的未来。她不能去指责他们,至少……现在不能。
“你别担心,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了。我已经向凌笑殿主申请过了,他同意我做你的侍从骑士。”
杜子谔严肃的话让岑好不由得一愣,
她只下意识庆幸,还好不是扈从骑士。
扈从骑士对杜子谔来说,太难以接受了,也对他实在不公平。
“嗯,谢谢你,小杜哥。”
女孩抬起头,泛着浅浅红意的眼眶里像裹了一层水雾一般,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杜子谔却能很快看出她眼里的浅浅笑意。
“没关系。”
抬手,在她发上的发旋上揉了揉,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
“以后没人能在殿主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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