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
冰灵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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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7班临时宿舍的窗棂时,所有人都已整装待发。
行李箱旁整齐码放着同款的素色衬衫,领口别着的白菊在晨光中泛着清浅的光泽。
群聊里,班长只发了一行字:
“今日无代号,我们只是归乡人。”
飞机穿越云层的三小时里,没人闲聊。律师(5号)摊开的笔记本上,抄录着1937年7月7日的史料记载;医生(4号)摩挲着随身携带的青铜书签,那是他祖辈传下的抗战遗物;催眠师(14号)难得安静,耳机里循环播放着老版《松花江上》,指尖跟着旋律轻轻敲击膝盖。
踏上北京土地的那一刻,初秋的风带着熟悉的干燥气息。
7班成员们列成整齐的队伍穿过航站楼,路过的同胞看见他们胸前的白花,脚步都不自觉放轻。
地铁里,有位白发老人颤巍巍地问:
“孩子们是来……”
班长弯腰扶住老人,声音平稳:
“我们回来看看,看看前辈们守护的家。”
卢沟桥的石狮子在阳光下沉默伫立。
7班成员们沿着桥面缓缓行走,没人嬉笑,没人拍照,只有指尖抚过石狮弹痕时的轻响。
画师(42号)的画板上,没有多余的色彩,只用炭笔勾勒出石狮坚毅的轮廓,背景是今日卢沟桥上车水马龙的剪影。
作家(32号)蹲在桥栏边,把听到的故事记在本子上——
卖冰棍的大爷说,他父亲当年就在这桥上站岗;修鞋的师傅指着某尊石狮,说那是他爷爷年轻时亲手修补过的。
纪念馆内,灯光肃穆。
玻璃柜里的步枪、泛黄的家书、补丁摞补丁的军装,在时光里静静陈列。
侦探(15号)在烈士名录前驻足,手指拂过那些与7班成员代号相近的名字;兽医(28号)给展柜里的军犬标本轻轻鞠了一躬,眼里闪着泪光;预言家(7号)今天没有预言,只是在每个展区都放上一小捧从家乡带来的泥土。
当防空警报在午后准时响起,7班所有人在广场中央站成整齐的方阵。
警报声穿透云层,惊起檐下的鸽子,翅膀扑棱的声音与警报交织,像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有路过的小学生停下脚步,跟着低头默哀,班长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等警报结束塞到孩子手里。
傍晚的天安门广场,夕阳为人民英雄纪念碑镀上金边。
7班成员们望着缓缓降下的国旗,自发唱起了国歌。
声音起初有些零散,后来渐渐汇成整齐的洪流,引得周围游客纷纷驻足,有人跟着哼唱,有人举起手机记录,却没人说话,只有国旗猎猎作响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返程的飞机上,有人翻开白天的照片:
卢沟桥的石狮、纪念馆的灯光、广场上的白鸽、孩子们的笑脸。
群聊里,画师(42号)发了张新画——
无数双不同年代的手交叠在一起,托着一面崭新的五星红旗。
“明年还来。”
班长的消息刚发出,屏幕上就跳出一片“收到”,后面跟着的,是三十多个亮闪闪的五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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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灵昨天忘发了
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