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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局(2)

重生之海兰不和如懿做姐妹

经过慎刑司三天没日没夜的审问,惢心和阿箬还是没有吐出什么东西,虽然弘历吩咐了不能用刑,但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折磨,还是让两位姑娘受了不少折磨。要不是两人相互鼓励相互支持,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虽然表面上所有证据都指向如壹,但阿箬和惢心咬死不开口,一时之间竟成了无头冤案。这三日里,李玉托同乡江渝彬偷偷给阿箬和惢心送了不少伤药,福晋也看这两个小姑娘可怜,让莲心给精奇嬷嬷们打点了银钱,让她们稍微好过些。

等她们俩拖着一身伤相互依偎着走进翊坤宫的时候,看到如壹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小桌旁,捧着那一本墙头马上,悬着的心还是死了。如壹看到她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回来了。”纵然阿箬内心有万般心酸和委屈,还是因为身上的伤痛没有力气对如壹发泄心中的愤恨。

没想到平时一向少言寡语老实巴交的惢心却开口嘲讽道:“主儿说的怎么好像我们是去御花园逛了一圈一样?奴婢和阿箬姐姐在慎刑司整整三天,您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冷心冷情,毫无半点主仆情谊怜悯之心?”

阿箬:“惢心,别说了,我自小跟在她身边,她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

“惢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他们有意陷害我,污蔑我,必不会让你们受很重的伤或死了,她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钻进圈套啊?我怎么还能行贿赂之事呢?这样你让弘历哥哥怎么看我?”如壹开口辩解道。

听到这话,惢心也不自称奴婢了,只见她跪下朝着如壹盈盈一拜:“主儿,自打王府里我就是跟着您的,这么多年来我自认为没有做一件对不起您的事儿,既然您可以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那我也不用再对您忠心了,哪怕是去四执库,也好过在您这样的主子身边。”

“好啊,惢心,果然是你!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陷害我?去慎刑司也是你们设计好的吧?”如壹恍然大悟。

惢心震惊了,阿箬也震惊了,她们这位主儿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进去的,阿箬只以为如壹只是固执了点,对感情执着了点,没想到她还能这样没心没肺。对一个为她进慎刑司的人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言语。

两人默默退出了如壹的房间,恰好此时江渝彬匆匆赶来,说是俸海常在的命过来给两位姑娘看诊,待两人上好药躺在自己的房内阿箬开口劝解道:“惢心,你走吧,我知道你跟李玉宫宫是同乡,他们一定会帮你的。”

惢心:“阿箬姐姐,咱们一起,我还有些体己银子,哪怕去四执库,也好过在这个吃人的魔窟。”

阿箬:“我走不了的,我是她从乌拉那拉家带过来的奴婢,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头捏着,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的。”

长春宫内

李玉俸皇上之命,将慎刑司结果告知琅嬅,见李玉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公公,有话不妨直说?”琅嬅适时开口道。

李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皇后娘娘,奴才有一事相求。惢心是奴才的同乡,她向来心地善良,这次肯定是遭人陷害。恳请娘娘开恩,把惢心从娴妃娘娘身边要出来,哪怕去四执库也好。”

琅嬅心中暗自思忖,李玉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能卖他个人情,日后或许有所裨益。于是,她微笑着说道:“李公公快快请起,这件事本宫会妥善处理。。”

李玉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他心中暗自发誓,定要报答琅嬅的恩情。

晚上弘历来到长春宫,商量如何应对此事。

弘历认为此事必须彻查,不能让奸人得逞。实则他打心底里觉得他的青樱妹妹,不现在是如壹,绝对不会是如此恶毒之人,必得还她一个公道。

琅嬅则担心如果深入调查,会牵连到更多的人,引起后宫的动荡。两人意见不一,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弘历提出了一个方案,他建议先将惢心和阿箬调离娴妃身边,保护起来,毕竟是娴妃宫中大宫女,如果娴妃牵涉其中,两人定会遭受杀害。若不是娴妃所为,等查清事情真相,再让她们回去伺候即可。只是白蕊姬和娴妃那边,需要皇后多加斡旋。同时再让身边人暗中调查此事。琅嬅思考片刻后,表示赞同。

随后,弘历便离开了长春宫,准备着手安排惢心,阿箬的去处。而琅嬅则陷入了沉思,她意识到后宫的争斗越来越复杂,争宠可以,涉及到皇厮,那她富察琅嬅也定不是吃素的。

翌日,弘历下旨,娴妃因涉嫌毒害白蕊姬,黄绮莹及其子嗣,暂时幽居翊坤宫,惢心,阿箬,作为翊坤宫大宫女,也难逃责罚。因已入慎刑司自证清白,调离翊坤宫,去皇后身边伺候。白答应破例晋为嫔,封号枚;黄绮莹晋为贵人。

海兰听闻此消息,也是感觉疑点颇多,这一世她虽不与如壹交好,但还是知晓如壹的品性,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做到这样天衣无缝,让人查无可查。

海兰决定去找如壹,她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她到达翊坤宫时,却发现如壹正在庭院中散步,神情看起来十分平静。

海兰询问如壹是否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陷害,如壹轻轻摇头,并告诉海兰她相信清者自清,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待海兰转过头打算离开之时,如壹开口道:“当日之事,我不怪你了。今日你还肯来,说明你秉性不坏。”

海兰当然知道如壹在说什么,同时她也觉得可笑至极,轻蔑开口:“娴妃娘娘,您误会了,我是帮皇后娘娘,不是帮你!”

然而,此时的后宫中,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惋惜同情。但如壹并不在意,惢心阿箬不在,她还有灵芝云芝,她只希望能够早日洗清冤屈,与皇上重归于好。当日在长春宫她并不是装作人淡如菊,只是当下,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听到惢心和阿箬去慎刑司的时候她放心了,她没做,她们两个定不会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语。如果说了什么,正好趁机把幕后之人查出来。只是,可惜了,她们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用意呢?怎么能怪自己呢?

因着朱砂一事,玫嫔整日活在惶恐之中,生怕有人再次毒害她的孩儿,曦月心有不忍,便日日带着几个小家伙去她宫内找她聊天逗趣。

而金玉妍那边,启祥宫也被围得跟铁桶一般,这次她没有下手,可是她也疑惑,为何此人所做之事跟自己想做的如此相似,不免怀疑身边的贞淑。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怀疑贞淑呢?贞淑一定不会瞒着自己做下这些事的,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太医说了,这是个男孩呢。

几个月后,金玉妍成功诞下四阿哥永城,皇上龙颜大悦,晋封她为嘉妃。而玫嫔也生下了二公主景爱。可就在大家为两位皇子公主的诞生而庆祝时,黄绮莹却在生产时遭遇难产,最终不幸身亡,而且还生下一个怪胎。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后宫,众人纷纷猜测其中缘由。皇帝下令严查此事,但宫中众说纷纭,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确切的答案。与此同时,三人小分队再次集结,觉得此事跟朱砂一事有所牵连。

就在时间一筹莫展之时,黄绮莹身边宫女突然请求面见皇后娘娘,告知皇后娘娘在整理黄绮莹遗物时不慎打翻烛台,发现未燃尽的蜡烛里的藏有朱砂,同时彻查所有黄绮莹怀孕之时所用物件,每日焚烧的煤炭里面竟然也有此物。海兰仔细回忆上一世发生之事,回想起素练曾与金玉妍一同谋害了不少人,不禁也抬起头审视起了素练。

皇后见海兰沉默不言,看见她一直盯着素练,便以给皇子们送膳食为由,打发了身边所有下人。

富察琅嬅:“海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海兰:“当日皇后娘娘彻查后宫,请问长春宫查了吗?”

曦月急忙开口:“海兰,切莫信口雌黄,琅嬅姐姐怎会做出此等下作事?”

琅嬅:“曦月,让海兰把话说完。”

海兰:“妹妹记得当时皇后娘娘说起零陵香一事,曾提过是富察夫人让素练姑姑在您面前出谋划策?嫔妾也曾疑心过嘉妃,三人同时怀孕,怎么只有她平安无事呢?只是当日彻查后宫,除我们几人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启祥宫里并没有朱砂。那么不是启祥宫便只剩下长春宫了。”

琅嬅:“确有此事。那么只有长春宫了。”

曦月好似自问自答:“为什么不是娴妃?她宫里这么多红色颜料,析出一些朱砂也不是不行啊,对,娴妃心里只有墙头马上,她没这个脑子。”

琅嬅命莲心去素练房中查找证物,果然在素练床铺底下发现一盒还未用完的朱砂。素练知晓事情已经瞒不住,便如实交待了事件原委。

原是她不小心听到启祥宫宫女丽心吩咐采买宫人不必再购买朱砂之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本话本子,以朱砂入腹,轻则怪胎,重则害命,富察夫人每每进宫,又会私下提点素练,有些事儿,皇后做不得,你可以。又因着自己是长春宫掌事大宫女,给嫔妃分送蜡烛炭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玫嫔自有孕以来喜食鱼虾,便在每日去御膳房查看阿哥们的饮食之时趁机在鱼食里洒下一些朱砂。

富察琅嬅听到真相是悲愤不已,先是给家中母亲去了一封信,挑明事情已被皇上知晓,告知她以后不要再来宫中,以后富察琅嬅是富察一族的琅嬅也是中宫皇后,但再也不是你的女儿。后在海兰的建议的去养心殿脱簪请罪。曦月唏嘘不已,眼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陪着她的琅嬅姐姐,一遍一遍告诉她不是她的错。

皇帝听后大怒,斥责琅嬅管教不严,又因中宫皇后之前并无半分不妥,和睦六宫,子嗣成群,当下并未过分斥责,只让她回长春宫修养三月,随即将素练押进暴室。琅嬅心痛如绞,却也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默默地离开了养心殿。她回到宫中,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坐着。而另一边,如壹得知此事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之前的嫌疑终于洗清,又觉得果然是皇后,表面上大度宽容,实在卑鄙狠毒,奴婢就是主子的喉舌,素练如此作为必是富察琅嬅吩咐所为。

如壹穿戴齐整后,对着灵芝说:“灵芝,随本宫去长春宫,把你的阿箬姐姐和惢心姐姐接回来。顺便看看咱们得好皇后,现在怎么样了。”

“是。”灵芝应答着。

主仆二人向长春宫走去。

可是素练一个人真的能策划的如此周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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