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着平日里温和的琅嬅为了自己敢于反抗也支棱起来:“皇额娘,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不满足?哀家做了什么让皇帝皇后这么来质问哀家啊?眼里还有孝道吗?这是你们该对哀家说话的态度吗?”太后满不在乎的说。
弘历:“态度?皇额娘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在儿子身边安插眼线,妄图搅乱后宫,这对您有什么好处?”
太后:“搅乱后宫?真是好大一顶帽子啊,人是皇上亲纳的,后宫是皇后管理的,出了这档子事,难道不是皇后管理不善吗?”
弘历:“看来皇额娘不止这一个啊,昨夜发生之事,没想到皇额娘清早就已知晓了。”
太后一怔,没想到弘历能这么快察觉出来:“只不过是福佳不小心听了一耳,给哀家当笑话讲罢了。”
弘历:“李玉,把福佳带下去,杖责20大板,后宫之事也敢乱说,如有下次,直接杖毙。”
福佳马上跪下求饶,自己已不是年轻宫女,这身子,20大板下去哪还有活路,只能一声一声的求饶。
太后:“你敢?”
弘历:“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宫里有那个奴才是朕处置不得的。本念着昔日之情,给皇额娘留点颜面,既然皇额娘不想要这颜面,那朕也不必给了!”
“住口!”琅嬅和太后几乎同时出声。
说完后,琅嬅急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天颜。”
弘历属实不解,不是你们三个人推朕出来的嘛?
琅嬅继续道:“皇上和皇额娘千万不要为了一个白答应伤了情分啊!恕臣妾多嘴,这一路走来实属不易,皇额娘如此做必定是有苦衷的。臣妾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臣妾与皇帝夫妻本是一体,皇额娘和皇上何尝不是呢?皇额娘,二十板子下去,福佳姑姑可就没命了,您就把您的苦衷跟皇上说了吧,皇上必定会理解的。”
弘历听完琅嬅的话,也是暗自感叹刚才的冲动,刚刚登基,要是跟太后鱼死网破,日后前朝该怎么交待,更何况,没有眼前这个养母,自己又怎能登上天子之位呢?
想着就慢慢跪下开口说:“皇额娘,是朕冒失了,朕一直记得当日您在圆明园跟朕说的一句,人贵在自重。后来您祈福归来,有幸成为您的儿子,才有机会登上这天子之位。”
太后见 皇帝如此态度,也想起了往昔,眼泪直直往下掉:“弘历,哀家并非你亲额娘,在处理景仁宫一事上,哀家也知你的心是向着哀家的。可,可,哀家已经远嫁了一个女儿,哀家不想再远嫁第二个啊!为了她们哀家也得拼一拼,搏一搏,在皇帝身边留一个可以帮哀家说话的人,也许是哀家当日就错了,不该在准格尔觐见之时,让胧月去打碎那九连环,是哀家错了啊。”说完便痛哭出来。
慈母之心,琅嬅怎会不知,想到自己的女儿锦瑟如若要远嫁,定也是痛不欲生的。随即开口道:“皇额娘,儿臣定不会让静和妹妹再次远嫁,大清现在国富民强,何惧一个小小准格尔?要和亲,就让他们的世子跟着公主住在京中公主府,不然富察氏拼进全族之力也要与他不死不休!”
弘历听到皇后这番话,先是震惊,后是觉悟,是啊,虽说满蒙联姻是旧俗,可大清早已不是当时的大清了,为何需要女子去换一时和平。
弘历:“李玉,传傅清。朕要让他带着精兵去草原踏踏清,顺便把准格尔49部落年满3岁的世子挑几个带过来,让他们陪皇子侍读。”
皇上和皇后离开后,太后好像感觉这么失去了什么,脑子渐渐清明起来,哀家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挑明了说,要去干这龌龊事?
“福佳,给哀家传个话,高贵妃那边,停手吧。没有皇帝的旨意,当时的高家怎么敢进言许嫁胧月?”
哀家当真是糊涂了。
海兰和曦月听到皇后传来的消息也渐渐放下心来,齐汝来给曦月看诊第一天,海兰因为研究药膳便看出了其中端倪,只是一直默默地去除里面大补的药物。曦月也知晓,太后把胧月公主出嫁一事怪到高家头上,不过有海兰这个小天使,自己怎么会出事呢,所以也就一直放心的吃着药。
一切看似都在沿着前世的轨迹,但又有了新的变化。
白蕊姬沉寂了一段时间,或是后来想开了,亦或是太后给了不处置她的定心丸,倒成了一个第二个高曦月,又是一个笨蛋美人,日日往咸福宫跑,也是,有脑子的话怎么会被海兰一乍就供出了太后呢?
海兰还是一如既往的忙,以前她做永涟,锦瑟,永璜三个人的吃食,现下又加了一个永璋,日日忙的转不过身,幸亏叶心在主子身边待久了,也慢慢学了起来帮海兰承担了不少,可也还是让海兰叫苦不迭。
富察琅嬅见她如此辛苦,便让几个孩子晚膳时分自个儿去咸福宫一同用膳,省的海兰叫宫人一个一个的送。几个孩子的亲娘也是好东西一样一样往海兰宫里塞,海兰心想,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阳春三月,金玉妍,白蕊姬,黄绮莹相继怀孕,本以为点破了玉氏王爷一事,便不会再有朱砂局,没想到朱砂局还是来了,那么这次是下的毒呢?还会是金玉妍吗?还是啊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