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辑发行当天,王源攥着省吃俭用买下的实体唱片,躲在学校操场的双杠下。磨砂质感的封面印着他抱着吉他的侧脸,背后是手绘的星河,内页还收录了他手写的创作手记。指腹摩挲着烫金的歌名《裂缝里的光》,他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午休时,班级忽然炸开了锅。学习委员举着手机冲进教室:“王源!你的歌在音乐软件飙升榜第二了!”多媒体教室的电脑里循环播放着合辑主打歌的MV,画面里他坐在天台上弹唱,镜头扫过琴身的裂痕时,弹幕瞬间铺满屏幕:“原来这首歌是这么来的!”
放学后,王源被一群记者堵在校门口。闪光灯此起彼伏,问题像潮水般涌来:“作为新人,你怎么看待突然走红?”“听说你父亲曾反对你做音乐,现在支持了吗?”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在人群缝隙里看到了父亲的身影——王军穿着洗旧的格子衬衫,正隔着栅栏默默注视着他。
当晚,王源在卧室听见父母激烈的争吵。“你看看现在!全校都知道他出唱片了!”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数学成绩明明在进步!”客厅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父亲重重叹了口气:“让他去吧。”
深夜,王源轻手轻脚推开琴房。月光下,父亲正对着他的吉他擦拭琴弦,琴盒里躺着一张崭新的吉他拨片。“明天...我陪你去录音棚。”父亲没有回头,声音却比往常柔和许多,“不过说好了,期末考必须进年级前三十。”
录音棚的红色信号灯亮起时,王源第一次在父亲的注视下演唱。混响里,他听见父亲跟着轻声哼唱,记忆中那个摔碎拨片的男人,此刻正红着眼眶为他鼓掌。结束时,制作人兴奋地拍着他的肩膀:“小源,有经纪公司联系我们,想签你做艺人!”
回家路上,父子俩并肩走在梧桐树下。父亲突然开口:“你写的歌...比周杰伦的还好听。”王源猛地抬头,路灯的光晕里,他看见父亲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手机在裤兜里震动,音乐平台推送消息弹出:《裂缝里的光》评论破十万,热评第一写着:“这首歌让我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