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站定,钟倩责怪我又不认真学习跑到医院来,还要边伯贤空出时间来照顾我。她此时已经虚弱的连起身都困难了。
我看着她,喉咙像被堵住般说不出任何话。
听边伯贤说朴灿烈回家补觉去了。
面对我异样的目光,边伯贤只是不慌不忙的帮钟倩擦嘴,随后,起身拿热水壶要去接水。
我跟在他身后,在想怎么开口。
忽然,他停了下来,我没注意,撞上他的后背。
接着听到他无奈的叹气,
边伯贤“又在想什么?”
我揉了揉额头,
贝琳“哥,你在哪工作的?”
或许他意识到走廊不是好说话的地方,于是拉着我去了茶水间,刚好没人。
边伯贤“小琳,你看到了?”
边伯贤想起自己的工作服还在家里,一想也知道贝琳看见了。
贝琳“哥……如果真的缺钱我也……”
边伯贤“不是,是因为只有那里招工了。”
他又敲了敲我的额头,
边伯贤“而且我只是前台,不是技师。”
我松了口气,
贝琳“那就好……”
边伯贤“小琳,我只是暂时在那工作而已。”
贝琳“我知道,如果缺钱一定要告诉我!我有存钱的!”
边伯贤“不用你,你好好读书就好了。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在帮我,知道了吗?”

他捏了捏我的脸蛋,脸上是藏不住的宠溺。
贝琳“知道啦……”
和灿烈打了招呼后,我们三个就轮流照顾钟倩,她经常躺在床上虚弱的不行了,又要责怪我和灿烈不好好读书。
日子总是表面安稳,实则我们都默契的不说起钟倩身体,一点好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第五天的时候,钟倩还是病倒了。
当时,只有边伯贤在,他慌忙的按了铃叫医生过来,接着得到这个消息,再打了电话给我。
藏在安逸下的,终于还是被血淋淋撕开。
葬礼举办的很简单,因为不想遇到那些亲戚,可他们还是来了,再次见到那几个小朋友,我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他们了。
眼泪和悲伤都已经在这一个月里消磨掉了不少,因为我知道痛苦并不能改变现状。
我也不想破坏边伯贤苦心经营的这一切。
妈,去找爸爸吧。你们一定要等我,也一定要保佑我和哥哥。
当天夜里,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我一头倒在沙发上,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连抬起手指的意愿都消失殆尽。眼皮不受控制地开始打架,沉重得像是挂上了千斤重物,下一秒意识便已滑向了梦境的边缘。
边伯贤却摇了摇我,
边伯贤“别睡,小琳。”
我忍着睡意坐起来,
贝琳“怎么了?”
边伯贤“你不是凌晨的票?收拾东西,我们去A市。”
对了,这两天忙着准备葬礼,忘了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明天早上还有课。
我立马精神起来,刚想去房里,才反应过来边伯贤的话不对劲。
贝琳“我们?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