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师清然这才将视线从左婧媛身上移开，垂眸看了唐莉佳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温和，也没有歉意，只有一片冰冷和拒人千里的烦躁。
师清然嘴唇动了动，只吐出几个字：我现在不想说话。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更像是对所有事情的总结，也彻底堵死了唐莉佳的关心。
师清然也无话可说。
唐莉佳看着她，看了好几秒，仿佛要将此刻她冰冷决绝的样子刻进脑子里。
然后，她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师清然一眼，那眼神里有失望，有痛心，随后转过身，没有再看任何人，径直离开了这个一片狼藉，让她窒息的地方。
刘倩倩诶。
刘倩倩这一大早都什么事啊！
刘倩倩闹闹，菲菲，我们走吧。
说着，刘倩倩拉了拉还在发愣的卢静，又看了一眼满脸血污却依旧梗着脖子的左婧媛。
刘倩倩左左……你，唉，先去洗把脸，擦擦血吧……
刘倩倩看向师清然叹了口气：你也冷静冷静。
说完，她拉着卢静还有刘力菲，追着唐莉佳的脚步匆匆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剑拔弩张，等待警察上门的左婧媛和师清然，一个晕倒的安保，和一个焦头烂额的stf。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硝烟味，和一片冰冷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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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呜咽，红蓝光在清晨的街道上无声闪烁。
左婧媛和师清然被分别塞进警车后座，中间隔着一名面色严肃的警官。
左婧媛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从上车开始，就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沐言月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永远只有冰冷机械的“已关机”提示音，每听一次，她眼底的焦躁和不安就浓重一分，手指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完全无视了身旁的警官和对面脸色阴沉的师清然，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个无法接通的号码。
师清然则冷眼旁观，看着左婧媛那副失魂落魄却又带着执拗的样子，心头那团嫉恨的火烧得更旺，却又诡异地掺进一丝扭曲的快意。
此时，坐在左婧媛旁边的警官皱了皱眉：手机给我交上来！
左婧媛头也不抬：不交，打电话呢！
警官脸色一沉，加重了语气：手机上交！别让我说第三遍！
左婧媛还是不理，甚至将手机更紧地贴在耳边，仿佛这样就能增加接通的可能性。
警官：拿来吧你！
警官没了耐心，直接上手去夺，左婧媛哪里肯给，两人顿时在后座撕扯起来。
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手机最终还是被警官强硬地夺走，随手扔进一个证物袋里。
左婧媛你……！
左婧媛眼睛都红了，想要扑上去抢回来，却被安全带和旁边的警官死死按住。
警官又看向对面的师清然，语气不善：你的手机，也交出来！
师清然终于将视线从左婧媛身上移开，冷冷地扫了警官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和法理上的清晰。
师清然根据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程序规定，与案件无关的个人物品，公民有权拒绝上交。
师清然我的手机并非涉案工具，你没有收缴的依据。
警官大概没遇到过在警车上还敢这么“普法”的，愣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感觉自己权威受到了挑战，指着师清然厉声道：你少给我来这套！再不配合，就是妨碍公务！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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