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布莱斯特搬进多弗朗明哥的寝殿,与他同寝而眠后,堂吉诃德家族上下便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
或许这个位置本就是她的,那些奇怪的了解她爱好的人总是心照不宣的看着她笑,就好像他们曾经见过,看向她的目光总带着一些说不清的眷恋,他们纵容她的一切小脾气。
漂亮小猫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和谐”的家族。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闲人,有闲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搬弄是非的小集体。
家族里几个无所事事的底层成员,总爱聚在厨房角落或庭院的僻静处,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少主和这位未来少夫人的八卦。他们眼神暧昧,语气猥琐,把那些私密的话题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终于有一次,趁着布莱斯特独自在庭院里晒太阳,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女人壮着胆子凑了过去,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夫人,请问您和少主……上过床吗?”
布莱斯特正眯着眼感受阳光,闻言愣了一下,歪着脑袋想了想。
一起睡觉吗?她和多弗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呢。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绿眼睛亮晶晶的,全然没察觉到对方语气里的暧昧。
周围几个凑过来偷听的人立刻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眼神,那女人更是得寸进尺,压低声音追问:
“那夫人,少主喜欢什么姿势呢?”
为了八卦,她连面子和尊严都抛到了脑后,眼里满是贪婪的好奇。
姿势?
布莱斯特眨了眨眼,更困惑了。
是睡觉的姿势吗?她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每晚多弗都会从身后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像怕她跑掉似的。
于是她一脸平淡地阐述事实:“他喜欢抱着我睡。”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便轰的一声炸开了锅,有人忍不住低笑出声,有人露出了然的神色,还有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语气里的猥琐几乎要溢出来。
布莱斯特被他们笑得莫名其妙,歪着头看他们,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那女人还不满足,又扭扭捏捏地追问:“那……那夫人和少主有孩子了吗?”
猫猫疑问,猫猫不解。
“就是…和同一个男人一起在床上…很多次后,肚子里就会有小宝宝”
提出疑问的人扭捏的转着手。
用尽量纯洁的语言和这位漂亮的少主夫人对话。
小宝宝?小宝宝!
一个孩子,由她孕育出来的孩子,她和多弗朗明哥的孩子。
想到这里,猫猫已经幸福的冒泡。
等多弗朗明哥同往常一样回来,房间里只剩下布莱斯特,他的猫猫依旧如往常一样,笑着欢迎他。
他依旧掏出了给布莱斯特带来的礼物。
一件孔雀羽毛织就的大衣。
——和他身上那件火烈鸟羽毛大衣同款。
不知道从哪淘来的,穿到身上竟然意外的合适。
只是在布莱斯特不知道的深夜,多弗用臂弯量了一遍又一遍。
布莱斯特接过大衣,立刻迫不及待地穿上。
孔雀羽毛在灯光下泛着流光溢彩,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莹润,金发绿眼相映成趣,整个人显得骄矜而贵气。
果然,他的珍宝就应该用孔雀羽毛和珠宝来装饰
漂亮的人突然语出惊人:
“我们会有宝宝吗?”
“我和你的宝宝,在我的肚子里”
“会有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她们说,和同一个男人在同一张床上很多次就会有宝宝”
如果可以,多弗想要捂脸苦笑。
他只能用尽量干净的言语给她解释:
“最重要的一步还没干”
“什么?”
“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未婚妻不可以吗?”
“你还小,还不是时候”
漂亮的猫猫立刻在阳光下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像一只被惹恼的小兽。她和多弗离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无忧花香。
“那如果有呢?ta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孩子吗?他们的孩子吗?在幸福中诞生的他们爱的结晶吗?
那ta配得上世界上最美好最幸福的名字。
“叁芙拉沃(Sunflower.)”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名字。
「坚韧勇敢,向阳而生,新生的希望」
“太阳花吗?好名字”
她轻轻抚上扁平的小腹,仿佛透过这,可以触摸到一个不存在的孩子。
未来会有的。
他们的叁芙拉沃。
金色的猫猫娇笑着,一看就是想出了一个鬼点子。
用她白而嫩的手轻轻推开多弗。
“走吧,走吧,忙你的事去吧”
“好好养我和叁芙拉沃哦。”
“我和叁芙拉沃要去晒太阳了,顺便再懒懒的睡一觉”
“呋呋呋,真无情啊,布莱斯特”
那双有老茧的手覆上她细嫩的脸,轻轻抚摸,然后捏了一下。
“小家伙还不存在,就已经知道抢夺你了”
“才不会!最喜欢的还是多弗!然后才是叁芙拉沃”
这句话他很受用,微微翘起嘴角,离开了。
果然是一个喜欢暗爽的人。
多弗朗明·暗爽·哥。
等到夜晚,多弗的报复开始了。
他轻轻的呼唤沉睡的猫猫
“怎么了,多弗~”
布莱斯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着,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与慵懒。
她向来讨厌被人吵醒,但面对多弗,语气还是软软的,朦朦胧胧的,像羽毛轻轻搔在人心上,勾得人心痒痒的。
“呋呋呋,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被吵醒的样子。”
火烈鸟似乎体验到了恶作剧猫猫的快感。
猫猫生气了,猫猫睡不着,猫猫想要乱动。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啊。
本着我不睡你也别想睡原则。
她索性放弃了控制自己的四肢,任由它们胡乱摆动,试图打扰多弗休息。
可下一秒,她便被多弗朗明哥猛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身体带着微凉的气息,却异常沉重,将她牢牢禁锢在床榻上。她的双手被他用一只手轻易握住,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空气中弥漫开他独有的烟草味与淡淡的危险气息,布莱斯特瞬间停止了挣扎,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间,带着滚烫的温度。
“既然睡不着,我们来做些有意思的事吧。”多弗朗明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做些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布莱斯特虽然平日里总爱说些“有美人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浑话,也总爱趁多弗不注意时偷偷摸摸他的腹肌,看起来像只很好色的猫猫,但实际上,她毫无实战经验,所谓的“占便宜”也只停留在摸摸腹肌、蹭蹭脸颊的层面。
只是直觉告诉她,现在很危险!
于是将头埋进被子里。
“我,我还小…我还只是你的未婚妻!”
“那,结婚完之后,就可以了?”
多弗朗明哥看着她鸵鸟似的样子,觉得愈发好玩,故意逗她。
是谁发明的布莱斯特,太好玩了。
瑟瑟发抖的猫猫屏住呼吸,浑身都紧绷着,完全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谁能想到,那个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多弗腹肌的猫猫,此刻会羞涩成这副模样?
谁能想到,那个口出狂言的猫猫,此刻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连头都不敢抬?
最终猫猫还是露出了毛茸茸的头。她的脸颊依旧通红,眼眶也带着点淡淡的粉色,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多弗的眼睛。
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能感受到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占有欲。
他看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把自己给予了他。
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她会接纳他的所有。
她会成为堂吉诃德·布莱斯特。
他的唯一。
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