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项链在锁骨处折射出细碎光斑。他扣项链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指节偶尔擦过我后颈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镜子里我们的身影暧昧地重叠,他低头时鼻尖几乎碰到我耳垂。
"转过来。"他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紧绷。
我转身的瞬间,他忽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还有这个。"
盒子里是对耳钉——荆棘缠绕着红宝石,与他右耳那枚如出一辙,只是尺寸更精致。阳光在宝石切面上跳跃,映得他瞳孔像两团小小的火焰。
"自己设计的。"他捏着我耳垂的指尖发烫,"姐姐戴肯定好看。"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锐韬迅速起身,却仍保持着将我困在双臂间的姿势。助理敲门说凯特·布兰切特到了,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后退一步,却在门口突然折返,从展示台抄起件西装外套。
"差点忘了正事。"他抖开那件烟灰色西装,内衬上绣着精致的"XRT"字母——我的笔迹,"姐姐什么时候绣的?"
血液轰地冲上脸颊。那是上个月他在佛罗伦萨演出那晚,我在酒店等天亮时鬼使神差留下的针脚。用的是最细的丝线,藏在里衬接缝处,本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
"你明明知道还问。"我伸手去抢,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墙上。
谢锐韬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姐姐以为我为什么天天穿这件?连巴黎演唱会都穿着它唱情歌。"
他低头时,我闻到他衣领上残留的机场气息和汗水味道。这个认知突然击中我——他刚结束十二小时的飞行,就为了亲手给我戴一条项链。某种滚烫的情绪在胸腔膨胀,我鬼使神差地仰头,吻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谢锐韬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牛仔布料压皱了高级定制的西装。口红在喉结留下半枚唇印,像盖在合同上的火漆章。
"姜总监?"助理又在敲门,"布兰切特女士说可以再等十分钟..."
谢锐韬闷笑着松开我,后退时喉结上的唇印随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他故意用指腹抹过那块皮肤,然后将沾着口红的指尖按在自己锁骨纹身处——04.23旁边多了道鲜红的指痕。
"标记生效。"他倒退着拉开门,阳光下耳钉红得像要滴血,"晚上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