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手串的暗影（下）

季沉舟颤抖着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个U盘——和昨晚那个一模一样的款式，只是这个崭新的外壳上，刻着一行小字："给季沉舟，最后的真相。"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战队群里有人发了条消息："楚哥退役了！他把所有奖金都捐了！"后面跟着个链接，是楚临野的微博，最新一条只有一句话：

"季沉舟，这次我真的走了。"

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

季沉舟冲出急诊楼，雨落在U盘中庭的刻痕里，渗出血一样的红色。远处传来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在雨幕中震得人耳膜发疼。他突然想起楚临野说过想去新西兰看极光，当初他还嘲笑说那是小女孩才喜欢的东西。

雨更大了。季沉舟跪在积水的花坛边，把脸埋进湿透的白大褂里，第一次哭得像个孩子。U盘从指间滑落，掉进积满雨水的花坛里，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像只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