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月白是在咖啡香气里醒过来的。她揉着眼睛走出客房，就看见宾加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两台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醒了？”他头也不抬，“咖啡在厨房，自己倒。琴酒刚发了新任务过来，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江月白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凑过去看他的屏幕：“什么任务？”
“米花美术馆那边出了点事，”宾加把其中一台电脑转向她，“一个外围成员在交易时被条子盯上了，虽然人跑掉了，但货被扣了。琴酒让我们去‘安抚’一下那位受惊的馆长先生，顺便查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江月白扫了一眼任务简报，抿了口咖啡：“又是灭口加清理现场？太没创意了。”
“这次有点不一样，”宾加挑眉，把另一份资料调出来，“那位馆长先生好像被吓破了胆，主动提出要把他珍藏的一批古董‘捐献’给组织以求保命。琴酒的意思是把东西运回来，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剩下的交给皮斯科处理掉。”
“这还差不多。”江月白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有点像样的外快了。”
两人简单吃了早餐，开车前往米花美术馆。路上，江月白拿出手机刷了下组织论坛，果然看到基安蒂又发了新帖：
【最新消息！秋露白与宾加再续前缘，携手奔赴美术馆约会！请问这是公费恋爱吗？（附图：悍马驶向美术馆的偷拍照）】
底下回复依然热闹。
到了美术馆，两人直接走了VIP通道。馆长早已等在办公室，脸色苍白，看到他们进来差点没跪下。
“两、两位......”他声音发抖，“东西都、都准备好了......”
宾加挂着职业假笑，语气却冷冰冰：“馆长先生，别紧张。我们只是来接收您的‘善意’，顺便问问昨天那场意外......是怎么回事？”
馆长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昨天的意外。江月白则慢悠悠地检查着馆长准备“捐赠”的古董。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个青花瓷瓶上——那是明代的真品，在她前世的世界里应该被收藏在种花的博物馆。
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整个办公室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这个，”她指着瓷瓶，声音像是结了冰，“哪来的？”
馆长被她看得腿软：“是、是从一个海外收藏家手里收购的......”
“收购？”江月白轻轻抚摸着瓷瓶，指尖在瓶身的纹路上划过，声音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馆长先生，您知道在种花，倒卖文物是什么罪吗？”
馆长扑通一声跪下了。
宾加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适时补充：“看来馆长先生的‘诚意’还不够啊。”
江月白弯腰，与跪在地上的馆长平视：“给你一个机会，把这条线上所有经手过种花文物的人，全部列出来。”
馆长连滚带爬地跑到电脑前，颤抖着调出一份名单。
江月白扫了一眼，掏出手机拍了张照，随后对宾加说：“看来今天的行程要改改了。”
三个小时后，东京某高级公寓内。
一个肥胖的收藏家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把蝴蝶刀。江月白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套，环顾着满室的收藏品。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她指着几件明显的种花文物对宾加说，“打包。”
宾加一边熟练地给文物做保护包装，一边吐槽：“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这叫物归原主。”江月白检查着从收藏家电脑里找到的交易记录，“下一个目标在横滨。”
接下来的八个小时里，东京至横滨的五个地址相继发生了“意外”。有的是煤气爆炸，有的是黑帮火拼，有的是入室抢劫——总之，名单上的人全都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晚上十点，江月白站在最后一个目标的仓库里，看着满室的种花文物，眼神终于缓和了些。
“一共二十三件，”宾加清点完毕，“怎么处理？上交组织？”
江月白摇头，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我已经联系了种花驻日使馆的‘特殊渠道’，明天这些就会以匿名捐赠的形式送回去。”
宾加挑眉：“不怕组织查？”
她拍下文物的照片，发到了组织论坛：
【今日KPI：清理叛徒5名，意外收获一批消失的文物。请问组织需要开个博物馆吗？】
基安蒂秒回：哇！Bai你今天杀气好重！不过干得漂亮！
伏特加：大哥说清理得很干净！
科恩：嗯。
BOSS：小秋露白辛苦了，注意安全（点赞.jpg）。
朗姆：@宾加 记得写报告！详细点！
回程的路上，江月白看着车后座上妥善包装的文物，嘴角微微上扬。
宾加瞥了她一眼：“心情很好？”
“嗯，”江月白望着窗外的夜色。
宾加点头，“下次有这种活，记得还叫我。”
第二天，这批文物就通过特殊渠道踏上了回国的路。而江月白收到琴酒的邮件：
【做得不错。下次有类似情况，可以直接处理，不用额外报备。------Gin】
江月白挑眉，回复：【收到。顺便问一下，组织考虑开个跨国快递业务吗？】
琴酒没回。
但江月白知道，这是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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