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太学出事了？」

「……你的消息渠道好灵通。」

「那今天要给你留饭吗？」

「你想饿死我吗？」

「不是啦刚好打算去庄子那里一趟……」

「……我知道了，一路顺风。」

――――

「怎么了大人？」于吉问，「『对四』打来的电话吗？」

南华真人关掉通讯设备：「是熟人。」

「喔……蒲松龄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大部分AI都完成了病毒化，也复制到了崂山道士的能力……只要进入广寒宫――」

「他会处理好的。」不过大概率是失败。

「是的，大人。」于吉低下头。

――――

确实是打算，虽然原本没有这个打算但是是庄子的邀请。惠施叹气穿上和往常一样的衣服，关掉所有电源之后出了门。

庄子会邀请他简直是奇闻一桩，只怕那小子又打着什么奇怪的算盘。惠施停在一家甜品店门口，想想进去买了一个很小的奶油蛋糕。

希望庄子还算是喜欢吧。

但是他的研究室如果能整洁一点就好了，不出意外又要帮他收拾。

惠施感到了疲惫，他的学生曾打趣过惠施教授只要碰上了庄子老师就会变成妈妈桑。

南华真人曾听他抱怨过几句，对此锐评道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倒也没这么严重，他和庄子确实是意趣相投，不然也不能当上这么多年好友。

然后他在太学门口停下了步伐。

「……南华？」

「好巧，惠施。」南华真人向他挥挥手，「说是发现了四凶之一『混沌』的踪迹，所以我们对四也过来了。」

惠施了然地点点头：「那其他人呢？」

南华真人竖起食指放在唇前：「事情已经结束了，其他人被我支开了，因为想来见见你。……那个蛋糕是给我的？」

「是给庄子的见面礼――你想要的话等我回家会补给你的。」

「好吧，我要草莓大福。」南华真人点点头，「那种高天原地区的甜品确实很像你。」

「呜哇居然还要把食物当成我来泄愤吗好幼稚……」

「你和庄子不也因为鱼快不快乐吵上半天？」南华真人及其自然地揉了把惠施的脑袋，又顺手取下了他的发绳任凭一头玫粉色发丝在风中乱飞，「和他们约过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保重。」

惠施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头发，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着南华真人的背影大喊：「喂把我的发绳还回来！」

――――

「惠施？你居然没扎头发就过来了吗真少见……」

「……你先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群通缉犯会在这里其中一个还拿着我的茶叶。」

「说到这个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庄子放下一杯水自顾自开口，「南华真人说的『惠施这么多年来承蒙庄子大人照顾了』是什么意思？你们明明八竿子打不着边为什么会认识？」

「……提醒你一句通缉犯们还在这里，还有我真的不认识他。」

司马迁立刻开口：「那我们可以去找一找韩非的论文吗？她说之前您突然一反常态去指导完成之后，某一天论文不翼而飞……」

「可是我应该没有指导过她……惠施干这种事还差不多。」庄子被引开了注意力，「我带你们去太学的伺服器吧？」

「不是你就这样让通缉犯去调查伺服器了？」

庄子对惠施眨眨眼：「我相信适合者。」而且你不是要和我单独谈谈吗？

……我没这么说过。惠施略崩溃地扶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