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潢奢华的私人会所酒吧里,暖黄灯光透过水晶吊灯洒下,映得杯中的威士忌泛着琥珀色光泽。
夏瑾珩松了松领口,领带歪在一旁,整个人陷在皮质沙发里,一杯接一杯地往喉咙里灌酒。
琥珀色的液体晃荡着坠入喉间,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滚动,几滴水珠顺着线条利落的喉结滑落,隐没在解开的衬衫领口处,说不出的性感。
身旁穿着高领毛衣的男人,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沉稳内敛,叫程砚书。
他侧头看着夏瑾珩,往日里那个杀伐果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浑身力气,连背影都透着说不出的颓丧。
程砚书沉默片刻,还是没忍住开口:“怎么,遇到烦心事了?”
夏瑾珩没抬头,杯底重重磕在大理石桌面上,闷声回:“你不懂。”
程砚书挑眉,往前凑了凑,伸手拿走他手里又要续杯的酒,轻笑一声:“你说出来我不就懂了吗,你这样灌自己,小心明天头疼得爬不起来。”
酒吧里舒缓的爵士乐流淌,混着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夏瑾珩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没再说话,可那紧绷的下颌线,却泄露了他满心的烦躁。
好半天,夏瑾珩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你说,不是亲情却胜似亲情有结果吗?”
程砚书闻言,认真思考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沉稳与理性,回道:“这得看双方都接不接受了,一方一头热,另一方没回应,那大概率难有结果。要是双向奔赴,说不定能开出不一样的花。”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清晰的招呼声:“夏瑕向导小姐,欢迎欢迎!会长就在这,我来跟你引路。”
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进夏瑾珩耳朵里。他猛地起身,几乎是踉跄着往另一间包厢走,动作急切又慌乱。
程砚书看得不明所以,皱眉追问:“怎么了?见不得人,外面是你的有情人?”
夏瑾珩背对着他,脚步不停,声音里带着些恼羞成怒:“你滚,待会说我不在。”
程砚书站在原地,望着他仓促的背影,满心疑惑,不明白这名字怎么就像开关,瞬间让夏瑾珩失控逃离 。
门被推开的瞬间,暖黄灯光漫进包厢。夏瑕身着红色裙装,裙裾轻晃,勾勒出曼妙曲线,她抬眸,第一眼便望见那个男人。
他五官硬朗深邃,眉眼间,浓密睫毛如鸦羽覆下,眼睑低垂着,天然漾开忧郁又疏离的氛围,似把满心晦涩都藏进阴影里
高挺笔直的鼻梁,为面部支起利落立体感,薄唇线条冷硬,每一处五官的组合,都像精心雕琢的冷玉,勾勒出极致冷峻、神秘的气质,让整个包厢的空气都因他,添了几分幽沉。
一眼扫去,包厢里好似就他一人。夏瑕微怔,很快回神,轻声问:“夏瑾珩呢?”
程砚书抬眼,用探究的目光看向她。
这女人美得夺目,红裙衬得肌肤如雪,信息素骤然扑面而来,是很甜的味道,像盛夏熟透的浆果,在空气里肆意叫嚣,挠得人心尖发痒。
他没急着回答,沉默几秒,才不紧不慢开口,目光仍黏在夏瑕身上,想从她神情里,扒出些和夏瑾珩有关的事。
程砚书指尖摩挲着威士忌杯沿,慢条斯理吐出句“他不在”
喉间溢出的笑意裹着几分玩味。话音未落,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侍应生即刻捧来一大束红玫瑰,娇艳欲滴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把燃烧的晚霞揉进了花束里。
“这与你很相配,认识一下吗?这位向导小姐。”他微微欠身,深邃眼眸里流转着危险又蛊惑的光。
夏瑕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馥郁花香混着威士忌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红唇刚要张合,包厢门“砰”地被撞开。
夏瑾珩领带歪斜,衬衫纽扣错扣两颗,眼底猩红一片:“我去你的!程砚书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泡我妹!”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攥住程砚书手腕的力道几乎要碾碎骨头。
夏瑕望着满脸戾气的夏瑾珩,心口猛地抽痛。
她转身就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却在下一秒被滚烫的掌心扣住手腕。
夏瑾珩拽着她踉跄几步,拐进隔壁包厢,厚重的隔音门轰然关闭。
“放开!”夏瑕挣扎着后退,后腰撞上酒柜,杯盏叮咚作响。
她仰头望着咫尺之遥的男人,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阴影,睫毛下藏着的情绪翻涌如暗潮。
“不是不想见我吗?”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指甲掐进掌心,“现在装什么护妹心切?”
空气在密闭的包厢里凝滞,夏瑕背脊僵硬如铁,后腰抵着酒柜的棱角硌得生疼。
身后骤然覆上滚烫的温度,夏瑾珩长臂穿过她身侧,骨节分明的双手紧扣在她腰际,掌心的热度透过单薄的红裙灼烧皮肤。
他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笼罩,呼吸喷洒在她发顶,混着浓烈的威士忌气息,带着几分醉意的滚烫。
“放开!”夏瑕的挣扎撞在他怀里,像小猫挥爪般绵软无力。
男人却将她箍得更紧,下巴蹭过她的发顶,喉结擦着她后颈滚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她心跳失序。
当他的鼻尖埋进她颈窝,呼吸扫过敏感的皮肤时,夏瑕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我没有……”夏瑾珩的声音轻得近乎呢喃,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与委屈。
滚烫的唇瓣几乎要贴上她的肌肤,呼出的气息在颈间凝成潮湿的薄雾。
他收紧手臂,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我躲……是不敢见你。”颤抖的尾音像被掐断的呜咽,在寂静的包厢里碎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