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卿墨又做梦了。他老是梦见高中与宣蚀雨在一起的时期。他抓了抓头发,皱着眉去洗漱,他可没忘,今天是新总裁上任的日子,他这个秘书长绝不能迟到。
匆匆忙忙吃完早饭,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公司。“叮~打卡成功”听到这声音,暮卿墨才安下心,长呼一口气。
还好,还早的很,没迟到。
“早啊,暮秘书长。”财务部门总理程柳喑笑着打招呼,“新任总裁来,你很紧张吧?”
“是啊我一点也不了解是啊,我一点也不了解他,昨天还是啊,我一点也不了解他,昨夜还做噩梦了,唉。”暮卿墨点头叹气,脑海中又回想起昨夜那个梦,“困死人了。”
路过的花明月听到了,好心的递给他一杯常温的咖啡,笑着说:“小暮,好处可别少了我哟。”
暮卿墨自然懂得花明月,在打趣自己,笑着接过咖啡:“姐,别逗我了……”
“花总经理,人事部门有人要辞职。”一个小员工跑过来,看见暮卿墨之后脸微红,“暮……暮秘书长、程总理好。”
花明月先行离开,程柳暗笑着轻撞了一下暮卿墨的肩:“你小子,魅力挺大的嘛。”
暮卿墨仰头喝了口咖啡,笑而不语。
“哎,完了!没打卡!卧槽!”程柳暗看了眼手机,慌张跑远。
啧,老程记性也太差了吧。暮卿墨呡口咖啡,笑着摇头,转身走向总裁办公室打扫了一下。
九点钟,神秘总裁开着豪车风尘仆仆的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出来,正要打开另一扇门。站在一边迎接的暮卿墨假笑挂在脸上,疑惑的开口:“你是老…杨?”
那人立马转头,扫是在城医扫视在场一圈后,看向疑惑的暮卿墨,惊喜道:“唉?!暮卿墨你也在这啊?!”语毕,打开门,神秘总裁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暮卿墨脸色一变,他连假笑也笑不出来,眸光的暗了几分。辞职!我要辞职!新任总裁竟然是宣蚀雨!没人和我说啊!
身边的小同事发现暮卿墨的不对劲,小声问:“暮秘书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若有人问起我去哪了,你便说我上洗手间可以吗?”
“啊?好的,知道了。” 小同事愣住,点了点头。
车上下来的宣蚀雨,刚好看到偷偷跑开的暮卿墨的背影,下意识的皱了眉,感觉这背影十分眼熟,便眯了眯眼。
身边迎接他的人身子一抖,一个人谄媚的笑着对他说:“宣……宣总,迎接的……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这人叫陈虎,有着一张巧舌,嘴特别甜,职位比普通人高些。
宣蚀雨淡淡的看了陈虎一眼,没有回答他:“刚刚…那个跑开的人是谁?”
陈虎脸色一僵,她怎么可能知道是谁?他恭恭敬敬的说:“宣……宣总,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某个碍眼的清洁工吧。”
听到这,宣蚀雨皱紧眉,冷着眼看着他。陈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暗自骂自己嘴贱。
见新来的见新来的总裁不高兴, 那个同事也豁出去,“宣……宣总,”他举起手,唯唯诺诺的说,“那个是暮秘书长。”
“暮秘书长?”宣蚀雨目光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就是暮卿墨暮秘书长啊。”看着宣蚀雨的眼神,他不自觉得抖了一下,老实的说,“他说他上个洗手间去。”
宣蚀雨听到这名字一愣,暮卿墨?
是那个暮卿墨吗?
会是吗?
宣蚀雨点点头,跟着众人来到了公司,大脑却在回忆着往事——那个与暮卿墨在一起的高中生活……
薯卿墨仓皇逃走,一路小跑来到人事部。他喘着气,着急地说:“…那个,阿印,办个离职文件给我。”
“啊?!”阿印立刻抬头,惊㤞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你真的要辞职?!这么好的……”
“阿印,快一点。”暮卿墨扶了扶额头,他总感觉自己没那么容易辞职,而且明明已经穿的够厚了,他为什么背后还是凉飕飕的?见鬼了。墓卿墨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催促阿印快一点。
“啊。”
阿印点点头,加快了打键盘的速度,淡定地问:“ 暮哥,找到更好的工作了?”
暮卿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到时候几分意外,摇头说没有。
阿印听了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事情,在抬起头和暮卿墨道:“暮哥,你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何必不留下来,再多存一点钱呢?等找到再跳槽不更好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自信与肯定,连他的眼神都坚定的要入党似的。
一暮卿墨被他这番说辞给噎住,沉默了一会儿,抬起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敲了敲桌子,佯装发怒 :“快点!”
阿印无奈点头,又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觉得惋惜,还叹气摇头。“挪,暮哥你看一下可以吗?”
他将带有温度的打印纸递给暮卿墨卿,悄悄的瞄一眼他的手。
怎么以前没发现,咱暮哥的手这么好看?啧啧啧,不愧是帅哥。
暮卿墨看了几眼,便签下了字,静静等待着工资转账到他的手机中。其实他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一个位置,奈何他的上级是宣蚀雨。
看着手机转账那几个数字,暮卿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还以为他的出现会激起万丈高的浪花,结果却只是一点点刺激的水波。
很好,这麻烦似乎也不是很大了……
拿起文件转身就走,结果发现宣蚀雨等人已经来到了人事务部。他想找个地缝钻出去,好想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正想着,眼见的陈虎一眼就看到了他,高声喊:“暮秘书长!这里!快过来!”
该死的陈虎!就你牛逼是吗?你没点眼见是吧?看不见我正在办辞职啊?!暮卿墨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几句,冷着脸点头走了过去。
宣蚀雨轻轻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角轻微上扬,露出几分得意和惊喜。他轻哼了一声,对着他说:“薯卿墨,别来无恙。”
“彼此彼此。”暮卿墨正眼都不想给他一个,反唇相讥。轩时雨倒不觉得什么,反而伸出手,暮卿墨看人多也不好拒绝,只能十分用力握住他的手。
不知怎么,这群人有意无意的远离了两人,人离他们很远,宣蚀雨向他靠近,呼出的气体吹在他的肩颈上,痒痒的。宣蚀雨轻笑:“卿墨,握的这么紧,是因为太久没见到我,而害怕我离开吗?”
真自恋的狗东西!暮卿墨有时真的想一巴掌扇死宣蚀雨。
岁月是会治疗人心灵的伤口的,人们也懂得自我治疗。伤口明明要愈合了,这时总会有人出现,用名为不堪的过去这一把刀再次将愈合的伤口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