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你算哪块小饼干炀觉得最近浑身不得劲儿。
这种不得劲儿，不是训练受伤的那种疼，也不是项目出岔子的那种烦，而是一种……痒。像是有根羽毛，若有似无地在他心尖上挠，挠得他坐立不安，看啥都不顺眼，尤其是看那个新来的、姓王的投资顾问。
王宸，二十八岁，海归精英，头发梳得跟他妈的狗舔过一样，西装熨烫得能当镜子照，说话永远带着三分笑，看人的眼神黏糊糊的，特别是看顾青裴的时候。
“顾总，这份企划案我初步看了一下，有几个点非常精妙，不愧是您的手笔。”王宸端着咖啡，坐在顾青裴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原炀抱着胳膊，像个门神一样靠在顾青裴的办公桌沿，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精妙？他妈的小爷我也看出精妙了，用你说？
顾青裴抬眸，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王宸，淡然一笑：“王顾问过奖了，初步框架而已，细节还需要推敲。”他的视线不经意般掠过杵在那儿散发低气压的原炀，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细节方面我正好有些想法，不知道顾总晚上有没有时间？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日料店，环境清静，适合谈事情。”王宸往前倾了倾身，语气诚恳，眼神里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
原炀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疙瘩。晚上？吃饭？还清静？他妈的你想得美！
“他晚上没空！”原炀硬邦邦地插话，声音又沉又冲。
顾青裴和王宸同时看向他。
王宸愣了一下，随即好脾气地笑笑：“原总，我是问顾总……”
“我说他没空就是没空！”原炀的倔脾气上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晚上我们有事！”
顾青裴轻轻推了下眼镜，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点了点，语气听不出喜怒：“原炀，我跟王顾问谈工作。”
“工作白天谈不完？非得晚上吃饭谈？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原炀梗着脖子，话越说越冲，活脱脱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大型犬。
王宸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看向顾青裴，带着点无奈和委屈。
顾青裴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沉静如水，他对王宸道：“不好意思王顾问，晚上我确实有私人安排。企划案的细节，明天上午我们会议室再详谈，如何？”
话已至此，王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讪讪地起身：“好的，那明天见，顾总。”他走之前，还特意看了原炀一眼，那眼神复杂，带着点探究，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挑衅？
原炀差点没忍住朝他呲牙。
等办公室门一关，原炀立刻蹿到顾青裴身边，语气又酸又急：“顾青裴！你看不出来吗？那小子对你有想法！还日料，还清静，我呸！”
顾青裴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夹，抬眼看他，眉梢微挑：“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得离他远点！”原炀气得想跺脚，“这种笑面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肚子里全是坏水！”
顾青裴终于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原炀紧绷的脸颊：“哟，我们家小狼狗鼻子挺灵啊。”
“谁跟你开玩笑！”原炀一把抓住他手腕，力道有点大，带着不满，“我认真的！顾青裴，你不准跟他单独吃饭！”
“工作是工作，”顾青裴任由他抓着，声音放缓，“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屁！”原炀急了，口不择言，“你看他看你那眼神，跟他妈饿狼看见肉似的！我……”
他话没说完，顾青裴忽然手腕一翻，反过来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原炀猝不及防，被他拉得弯下腰。顾青裴仰起头，精准地堵住了他那张还在喷火的嘴。
“唔……”原炀所有未尽的抱怨和醋意，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碾碎了。
顾青裴的吻技向来高超，时而温柔缱绻，时而霸道强势，总能轻易撩拨起原炀最原始的反应。就像现在，他先是轻轻含住原炀的下唇厮磨，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舐，等到原炀下意识地放松了身体，想要深入时，他又狡猾地退开些许，只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原炀的鼻梁，呼吸交融。
“还吵吗？”顾青裴的声音带着点微喘，低哑磁性，钻进原炀的耳朵里。
原炀喉咙发干，身体里那股无名火早就变了质，烧得他心跳失序。他盯着顾青裴近在咫尺的、泛着水光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道：“……你少来这套！顾青裴，我跟你说正事呢！”
“这难道不是正事？”顾青裴低笑，又凑上去，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不容拒绝的深入。他的舌头撬开原炀的牙关，纠缠、吮吸，带着一种安抚和宣告主权的意味。
原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彻底放弃了抵抗，反客为主地搂住顾青裴的腰，将人更深地按向自己，急切地回应起来。办公桌被撞得发出轻微的响声，文件散落了一点也无人顾及。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原炀额头抵着顾青裴的额头，喘着粗气，眼神里的凶狠早就被情动取代，但语气还是带着点委屈和执拗：“……反正，你不准跟他走太近。”
顾青裴抬手，***************眼神里带着纵容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算计：“行了，我知道了。晚上想吃什么？回家我做。”
“红烧肉！”原炀想也不想地回答，随即又反应过来，“不对！你别转移话题！顾青裴，你还没答应我！”
“原炀，”顾青裴叹了口气，表情认真了些，“我是个成年男人，还是个商人，工作需要应酬，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很正常。你不能把每一个对我示好的人都挡在外面。”
“那不一样！”原炀固执地说，“别人我知道你没兴趣，但这个王宸，他……他看你的眼神不对！而且他条件……好像还行。”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有点别扭，声音也低了下去。
顾青裴心里跟明镜似的。原炀这是又吃醋又有点潜在的不安了。王宸年轻，相貌英俊，学历背景漂亮，谈吐得体，确实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对象。自家这小狼狗，看着天不怕地不怕，在某些方面，自信心却并没看起来那么足。
他捧住原炀的脸，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原炀，你听好了。他是他，我是我。我顾青裴眼里，只有我家这只傻乎乎、乱吃飞醋、但是独一无二的小狼狗。懂了吗？”
原炀怔怔地看着他，顾青裴的眼神很沉静，很认真，没有一丝敷衍。那股盘踞在他心头好几天的烦躁和痒意，突然就被这句话神奇地抚平了。
他耳朵尖有点红，闷闷地“嗯”了一声，把头埋进顾青裴的颈窝里，用力吸了吸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清冽气息。
“那你……明天开会，我跟你一起去。”他闷声闷气地要求。
“好。”顾青裴拍了拍他的背，答应得很干脆。
原炀心里稍微舒服了点，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他了解顾青裴，这人腹黑着呢，答应得这么爽快，保不齐有什么后手。而且，那个王宸，一看就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主。
果然，第二天开会，王宸表现得无比正常，专业、高效、分寸感十足，除了偶尔看向顾青裴时，那眼神里依旧藏不住欣赏，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原炀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坐在顾青裴旁边，虎视眈眈，但凡王宸的视线在顾青裴身上多停留一秒，他就在心里记上一笔。
会议结束，王宸收拾东西，状似无意地对顾青裴说：“顾总，之前提过的那个行业交流会，下周就在杭州举办，主办方给了我几张邀请函，不知您和原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对我们下一步的战略布局应该有帮助。”
顾青裴还没说话，原炀立刻插嘴：“我们去不去还用你给邀请函？”
王宸好脾气地笑笑：“原总误会了，只是恰好有多余的。毕竟这种级别的交流会，多认识些人对公司没坏处。”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反而显得原炀有点小家子气。
顾青裴在桌下轻轻踢了原炀一下，面上对王宸客气道：“谢谢王顾问好意，我们考虑一下。”
回去的路上，原炀开着车，脸拉得老长。
“你看他那样子！显摆他人脉广是吧？还交流会，我看他就是想创造机会跟你单独相处！”
顾青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语气平静：“那个交流会级别确实不低，去看看也无妨。”
“你要去？！”原炀猛地扭过头。
“看路！”顾青裴喝道，等原炀不情不愿地转回去，才慢悠悠地说，“既然是工作需要的正事，为什么不去？难道因为一个王宸，我们连正常的商业活动都要回避了？原炀，你这可不是自信，是怯场。”
“我怯场？！”原炀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去就去！谁怕谁！小爷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顾青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于是，一周后，杭州某高端酒店，行业交流会现场。
原炀穿着顾青裴给他挑的定制西装，人模狗样，但眼神里的警惕和不爽几乎凝成实质。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顾青裴身边，像一头守护着珍宝的恶龙。
王宸果然也在，而且如鱼得水。他本就长袖善舞，在这种场合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他也总是恰到好处地把顾青裴引入话题圈，介绍一些重量级的人物。
“顾总，这位是XX资本的张董……”
“顾总，久仰大名，王宸可没少在我们面前夸您年轻有为啊。”
顾青裴从容应对，谈笑风生，举止优雅，气场全开。原炀看着这样的顾青裴，心里又是骄傲又是酸涩。他的顾青裴就是这么优秀，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可这份优秀，现在却被王宸那小子当做接近的跳板！
趁顾青裴去洗手间的间隙，王宸端着一杯香槟，走到了独自站在角落散发冷气的原炀身边。
“原总，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王宸微笑着，语气带着点试探。
原炀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关你屁事。”
王宸也不生气，晃了晃酒杯，目光投向顾青裴离开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感慨：“顾总这样的人，确实值得最好的。有能力，有魅力，成熟稳重，跟他相处，如沐春风。”
原炀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压着声音，眼神凶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宸转回头，看着原炀，笑容依旧，眼神却透出几分锐利，“只是觉得，像顾总这样在云端的人物，需要一个能真正理解他、匹配他，而不是只会像个幼稚园小朋友一样亦步亦趋、乱发脾气的人站在他身边。”
原炀的拳头瞬间攥紧了，指节发白。王宸这话，精准地戳到了他内心最隐秘的痛处——年龄、阅历、性格上的差距。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他妈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王宸往前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挑衅，“原总，你除了凭着一股蛮劲守着，还能为他做什么？生意上的难题，人际上的周旋，你帮得上多少忙？除了给他添乱，惹他生气，你还会什么？你觉得，顾总真的需要你这样吗？”
这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原炀的心口。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胸膛剧烈起伏，盯着王宸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就在这时，顾青裴回来了。他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尤其是原炀那副快要爆炸的样子。
“在聊什么？”顾青裴走上前，很自然地站到了原炀身边，手臂若有似无地碰了碰原炀紧握的拳头。
王宸立刻换上无懈可击的笑容：“没什么，跟原总随便聊聊。顾总，那边李总想跟您认识一下，方便吗？”
顾青裴看了原炀一眼，然后对王宸点点头：“好。”
他跟着王宸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回头对僵在原地的原炀说：“原炀，帮我拿杯水过来，有点渴。”
原炀愣愣地看着他，没动。
顾青裴微微蹙眉，语气带上了点不容置疑：“快去。”
原炀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转身朝饮品区走去。他能感觉到王宸投在他背影上的、带着胜利意味的目光。
整个晚上，原炀都魂不守舍。王宸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幼稚园小朋友”、“只会添乱”、“真的需要你这样吗”……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他。他看着顾青裴游刃有余地和各色人等交谈，自信从容，光芒四射，而自己，好像真的只能像个背景板一样站在旁边，甚至……还会因为控制不住脾气而给他丢脸。
交流会结束，回到酒店房间。
原炀一声不吭，扯掉领带，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顾青裴脱下西装外套挂好，松了松领口，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王宸跟你说什么了？”
原炀扭过头，不看他，闷声道：“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能蔫儿成这样？”顾青裴弯腰，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把原炀圈在自己和沙发之间，目光锐利，“让我猜猜……是不是说你不成熟，配不上我，给我添乱？”
原炀猛地转回头，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顾青裴嗤笑一声，直起身，眼神里带着几分嘲弄：“这种低级的话术，也就骗骗你这种脑子里只有肌肉的傻狗。”
原炀被他骂得一愣。
“他是不是还暗示，他更能理解我，帮助我，跟我更匹配？”顾青裴走到迷你吧，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原炀不说话了，默认了。
顾青裴喝了一口水，转过身，背靠着吧台，看着原炀：“原炀，你看着我。”
原炀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受伤和迷茫。
“我问你，我喜欢什么样的人，需要别人来定义吗？”
原炀摇头。
“我再问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顾青裴是那种需要靠别人来提升自己、解决麻烦的废物吗？”
原炀用力摇头。
“那你告诉我，”顾青裴放下水杯，一步步走回原炀面前，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你原炀，对我而言，是什么？”
原炀看着顾青裴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比较，只有一片沉静的、让他心安的光芒。他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哽，半晌，才哑声说：“是……是你男人。”
“还有呢？”
“是……是你爱的人。”原炀的声音大了点。
“还有呢？”顾青裴不依不饶。
原炀脑子有点乱，他努力想着：“是……是陪你一辈子的人。”
顾青裴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带着算计或礼貌的笑，而是真心实意的，带着暖意的笑容。他伸手，揉了揉原炀硬硬的头发：“对啊，你是我男人，是我爱的人，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人。这就够了。他王宸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评判我们之间的事？”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冷：“生意场上的能力和人脉，我可以慢慢培养你，也可以靠自己挣。但原炀，你身上这股子纯粹、热烈、毫无保留的忠诚和爱，是任何人都给不了我的，包括他王宸。他那种精于算计的人，永远不懂。”
原炀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温水里，那些被王宸话语刺出的伤口，被顾青裴一字一句，温柔又坚定地抚平了。他眼睛有点发热，猛地伸出手，把蹲在面前的顾青裴紧紧搂进怀里，脑袋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顾青裴……我……我以后不乱发脾气了。我会努力学，学做生意，学跟人周旋，我会变得更好，配得上你！”
顾青裴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却也没推开他，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语气带着笑意：“傻狗，你现在就很好。不过……想学是好事，我教你。”
他在原炀怀里靠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过，在那之前，得先解决掉那只烦人的苍蝇。”
原炀疑惑地看着他。
顾青裴站起身，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按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王宸带着惊喜的声音：“顾总？这么晚还没休息？”
顾青裴语气温和，却带着疏离：“王顾问，还没睡。有件事想跟你说清楚。”
“顾总请讲。”
“关于你之前，以及今天对我爱人原炀说的那些话，”顾青裴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认为非常失礼，并且毫无根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王宸的声音有些干涩：“顾总，您是不是误会了……”
“没有误会。”顾青裴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王宸，我欣赏你的能力，但也仅限于工作合作。至于其他，无论是你本人，还是你的那些‘条件’，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想撬我顾青裴的墙角？”
“你，不够格。”
说完，不等王宸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一片寂静。
原炀目瞪口呆地看着顾青裴，心脏砰砰狂跳。顾青裴刚才那几句话，又冷又飒，直接把他心里那点残存的郁闷和不安砸得粉碎！
顾青裴把手机丢到一边，挑眉看着傻掉的原炀：“怎么了？傻了？”
原炀猛地回过神，嗷呜一嗓子扑上去，把顾青裴压倒在沙发上，眼睛亮得吓人：“顾青裴！你太帅了！妈的！你怎么能这么帅！”
他激动地胡乱在顾青裴脸上、脖子上亲着，像只终于确认了主人心意的大型犬。
顾青裴被他亲得痒痒，一边笑一边推他：“起来，重死了！”
“不起！”原炀耍赖，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又兴奋，“顾青裴，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顾青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勾住原炀的脖子，仰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带着安抚和占有欲的吻，然后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
“你是我家傻狗，是我男人，是原炀。”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唯一的。”
原炀再也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住那双总能说出让他神魂颠倒的话语的唇。
窗外，杭州的夜景璀璨迷人。房间里，暧昧的温度节节攀升。
原炀一边急切地扯着顾青裴的衬衫扣子，一边含糊不清地宣誓主权：“顾青裴……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顾青裴回应着他的吻，在间隙中喘息着低笑，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好，是你的。都是你的。”
衣衫凌乱地滑落在地，沙发承受着额外的重量，发出细微的声响。
意乱情迷间，顾青裴微微睁开眼，看着身上这个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能从暴怒小狼狗变成热情黏人大狗狗的年轻男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王宸那种级别的挑衅，对他顾青裴而言，不过是给自家偶尔缺乏安全感的大型犬顺毛，并让他更加死心塌地的小小调剂而已。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告诉原炀。
就让他家这小狼狗，继续保持着这份“守护”的斗志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