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的晨光总是来得格外温柔。
伊莱克斯睁开眼时，窗外的梨树正飘落第一片花瓣。他微微动了动身子，腰间立刻传来一阵酸软，提醒着昨夜某人不知节制的疯狂。
"醒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光翎正支着下巴看他，冰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餍足的笑意。银白的长发垂落在伊莱克斯胸口，随着呼吸轻轻扫过那些暧昧的红痕。
伊莱克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下去。"
"不要。"光翎理直气壮地又贴近几分，手指卷着爱人的白发玩，"老夫等这一天等了七十九年，现在多看几眼怎么了？"
说着突然掀开锦被，得意地指着那些痕迹："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老夫的印记。"
伊莱克斯眯起眼，指尖突然凝聚一点亡灵之力。
光翎瞬间炸毛，一个翻身滚到床角："伊伊我错了！"
——自从成婚后，光翎终于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死灵圣法神的威严不可侵犯"。上次他不知死活地在教皇殿撩拨伊莱克斯，结果被当众用亡灵锁链吊在了武魂城最高处，美其名曰"晒晒太阳"。
伊莱克斯轻哼一声收回力量，刚要起身，就被光翎拦腰抱了回去。
"再睡会儿嘛~"少年模样的供奉大人把脸埋在他肩窝蹭来蹭去，"反正今天不用去议会。"
"松手。"
"不松！"
"三、二——"
"我松我松！"光翎立刻举手投降，却还是趁机在伊莱克斯唇上偷了个吻，"不过作为交换，今天要陪老夫去集市！"
正午的武魂城集市人声鼎沸。
光翎左手举着糖葫芦，右手拎着蜜饯盒子，银发高高扎成马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时不时凑到伊莱克斯耳边说些浑话，惹得对方用亡灵之力悄悄掐他后腰。
"伊伊你看！"他突然拽着爱人来到一个摊位前，"新出的同心结！"
粗糙的红绳编织成结，下面坠着两枚木牌。光翎兴致勃勃地刻下"翎"和"伊"，然后把属于对方的那块系在伊莱克斯腰间。
"幼稚。"伊莱克斯点评道，却任由他动作。
光翎笑嘻嘻地凑近："那晚上让老夫看看，死灵圣法神大人是怎么个'不幼稚'法？"
回应他的是突然收紧的亡灵锁链。
夜幕降临时，小院的梨树下多了架秋千。
光翎从背后环抱着伊莱克斯，轻轻摇晃着秋千。夜风带着花香拂过，他忽然低声问："伊伊，永恒到底有多长？"
伊莱克斯望着天边的星辰，指尖抚过腰间粗糙的同心结："足够你把所有糖葫芦的口味都尝一遍。"
"那之后呢？"
"之后？"亡灵天灾转身吻住自己的供奉，在唇齿间呢喃，"之后当然是继续烦我。"
月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身影，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后记
永恒是什么？
对光翎来说，是每天都能吃到伊莱克斯喂到嘴边的蜜饯；
对伊莱克斯而言，是永远甩不开某个银发少年黏人的拥抱。
或许真正的永恒，就藏在这些平凡的日常里——
就像武魂城永远不落的太阳，
就像小院里年年盛放的梨花，
就像他们交握的双手，
再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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