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狭雾试炼

"走了。"鳞泷简短地回答，"他有自己的任务。"

老人走到炭治郎面前，天狗面具下的眼睛锐利如鹰。

"义勇说你想成为鬼杀剑士。"

"是的！"炭治郎急切地说，"为了找到让妹妹变回人类的方法，也为了给家人报仇！"

鳞泷沉默地审视着炭治郎，许久才开口："你知道鬼杀剑士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将与那些吃人的怪物战斗，每一次任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呼吸。"

炭治郎握紧了拳头："我已经见识过鬼的残忍。如果我的剑能阻止更多家庭遭遇像我一样的悲剧，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漂亮话谁都会说。"鳞泷冷哼一声，"证明给我看。"

不等炭治郎回应，老人已经转身走出木屋。

炭治郎匆忙跟上，发现自己位于半山腰的一片空地。

四周雾气缭绕，能见度不足十米。

远处传来溪流的声音，但看不见水在哪里。

"从这里到山顶。"鳞泷指向几乎垂直的岩壁，"午饭前回来，否则就滚下山去。"

炭治郎抬头望去，陡峭的山壁上只有几处微小的突起可以作为落脚点。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没有犹豫，向岩壁跑去。

第一次尝试，他在离地三米处滑落，重重摔在碎石地上。

第二次，他爬得稍高一些，但一块松动的岩石让他再次坠落。

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失败都带来新的淤青和擦伤。

太阳逐渐升高，雾气稍散。

炭治郎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膝盖处的裤子磨出了洞。但他咬紧牙关，再次向岩壁发起挑战。

这一次，他注意到了之前忽略的细小裂缝和凸起，像阶梯一样指向山顶。

炭治郎调整呼吸，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每一个动作上。

手指抠进岩缝，脚尖寻找最微小的支撑点...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爬过了最艰难的部分。

当炭治郎终于翻上山顶时，太阳已经过了最高点。

他瘫倒在地，肺部像着了火一样灼痛。但还没等他喘匀气，一个冰冷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太慢了。"

炭治郎惊坐起来，看到鳞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山顶。

"我...我做到了..."他喘息着说。

"勉强及格。"老人丢给他一个饭团，"吃吧，然后下山。天黑前回来。"

炭治郎狼吞虎咽地吃完简陋的午餐，却发现下山的路同样艰险。

有些地方甚至需要背对着悬崖慢慢下降，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当他终于回到木屋时，太阳已经西沉。

祢豆子从木箱里出来，看到他满身伤痕的样子，发出心疼的呜咽声。

"我没事..."炭治郎勉强笑了笑，随即因为肋部的剧痛而龇牙咧嘴。

鳞泷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罐药膏。

"脱掉上衣。"他命令道。

药膏涂在伤口上时，炭治郎忍不住倒吸冷气。

但很快，一股清凉感取代了疼痛。

"明天开始正式训练。"鳞泷说完就转身回屋，留下炭治郎和祢豆子在院子里。

那一夜，炭治郎睡得极沉。

梦中，他再次看到家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但这一次，他手中握着一把闪着蓝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