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念笙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高二。
不知道淮城附中怎么想的,竟然高二才让学生分班。
不过没关系,我毫无意外地进了重点班。
我隐隐怀揣着期待的心情进入教室。
说实话,我原本还担心重点班的学生大部分会像书呆子,现在看来,大家都活蹦乱跳的嘛。
我虽然心里想法丰富,但表面上保持着文静小女生的人设,我走到一个长得挺可爱的小女生旁问她:“请问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小女生点点头,我便细细地道了声“谢谢”坐下了。
新同桌挺主动的,说话声音也很可爱,她向我介绍了她自己。
原来叫许鸢。挺好听的名字。
我简单向她介绍了自己。
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人,我高一时所在的班并不怎么好,所以到这儿也自然而然没几个原本班级的同学。
我百般无聊地托着腮,正想着要不要上个厕所打发时间,门口便进来了一个个子高挑的男生。
男生单肩挎着书包,校服穿得很整齐,给人一种小说学霸男主的感觉,但又透露着些吊儿郎当的感觉。
好帅,想追。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算了,我不配。这是我的第二想法。
帅哥来得有些晚了,教室没什么位置了,可能是迫于无奈吧,帅哥只能挑在我后面坐了。
虽然但是,我来这个班的目的是学习,绝对不能被帅哥迷昏了头脑。
——
一个月以来,我已经融入这个班如鱼得水了。
在老师面前,我是个腼腆尊师守纪的好学生,在同学面前,我是个活泼但有分寸感的女生。
经过竞选,我半推半就成了副班长。
而班长是那个帅哥。
忘了说了,帅哥的名字叫纪肆逾。
纪肆逾看着不太亲近人,神色看起来永远淡淡的,总在趴桌睡觉,可能帅哥都是性格带点高冷的吧。
因为我是小组组长,难免有催同学交作业的时候,开始催他交作业时,他把头从肘窝抬起来,看清是我,皱眉着将作业本递给我。
他看起来有起床气,还是少接触为妙。
我和同桌许鸢的关系倒不错,我俩经常闹在一块,虽是同桌,但保守起见我们还是用传纸条的方法在上课聊天。
她字如其人,圆圆润润的很可爱。
只不过,有一次和她传的纸条意外被纪肆逾捡到了。
好巧不巧,刚好纸条内容提到了他……
那是一个刚催完纪肆逾交作业的早上,纪肆逾还是冷脸把作业本递给我,引起了我心中的愤愤不满。
于是上课时,我写了张纸条叠好扔给同桌。
我:哎为啥我后桌看起来那么凶啊,搞得我收作业都不敢吵醒他,生怕他一个起床气把他书拍我脸上。帅了不起吗?给他惯的。
正准备传给同桌时,纸条一个鲤鱼打挺——掉地上了。
好巧不巧,还飘纪肆逾的凳子底下……
同桌和我都陷入了沉思。
让他捡的话……万一他不乐意怎么办,这样尴尬的就是我了。
等他走了再去捡的话……他一个万年待在座位上的大冰山什么时候能离开座位啊……
思考之际,纪肆逾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低头把纸条捡起来了。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他能把纸条扔回地上。
我悄眯眯地用余光观察着纪肆逾,后者缓缓地打开了纸条。
完蛋了……我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我不敢再看,只能佯装认真听课的样子。
我又传纸条给同桌讲了纸条内容,这次我小心翼翼不让纸条重蹈覆辙。
同桌了解事情经过后,用一种看戏的目光嘲笑我。
那天的再后来,偶然在课间跟纪肆逾对视了一眼,纪肆逾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我,我则心虚地移开目光……
幸运的是,后来的每天纪肆逾基本都主动地在我催交作业之前把他的作业放在我桌上。
只是每天看到他的作业时,死去的记忆又涌上心头,我尴尬得想脚趾扣地。
再后来,我俩阴差阳错地熟了起来。
他上课偶尔抖腿,还连着桌子一起抖,而我刚好习惯靠着后桌坐。
有时候桌子震到我了,我就转头提醒他。
他不语,淡定地坐好。
一回生二回熟,他变得有些嚣张了。
天天抖腿,有帕金森吗他。
有一次忍无可忍了,我转头恶狠狠剜了他一眼,他竟然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我连续了好几天没转头看他,他拿笔戳我背我也没理他。
还以为这个人是没感情的机器人,结果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风竟然老老实实把腿收好端端正正坐了好几天。
我还是不太想和他交流,虽然之前除了让他坐好和交作业也没有其他交集。
纪肆逾好奇怪,竟然主动给我传纸条了——
“我不抖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