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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炽焰囚心,爱恨焚城

白璧之下,炽焰囚笼

暮夏的蝉鸣在侯府高墙内嘶哑作响,沈惊瓷被锁在顶楼的琉璃阁中。午后的阳光透过彩绘窗棂,在她腕间的银链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那是崔佑安新换的镣铐,说是“比金链衬你的肤色”,语气寻常得仿佛在谈论衣饰搭配,却在她试图用发簪撬锁时,亲手折断了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咳……咳咳……”喉间涌上的腥甜让沈惊瓷弯下腰,手帕上晕开的血迹像极了窗外凋零的石榴花。三日前进食时她察觉饭菜有异,便悄悄将药粉吐在袖中,却终究抵不过崔佑安每日“亲自”喂下的“安神汤”——那是他用《青囊玄机》残页里的方子配的,能缓慢削弱她的内力,让她无力反抗。

“醒了?”门被推开,崔佑安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走进来,玄色便服未束腰带,袖口随意挽起,露出小臂上因蛊虫反噬而新添的赤红纹路。他将药碗放在桌上,瓷勺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刺耳。

沈惊瓷别过脸,盯着窗台上一只垂死的飞蛾——那是她昨晚用残余的毒粉诱捕的,如今和她一样,困在这华丽的牢笼里,等待死亡。

“还在闹脾气?”崔佑安走到她身边,指尖习惯性地想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却在触碰到她滚烫的额头时猛地顿住。他皱起眉,探向她的脖颈,触手一片灼热:“发热了?”

沈惊瓷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因虚弱而沙哑:“崔佑安,你又在药里加了什么?”

崔佑安没回答,转身拿起药碗,舀起一勺药汤吹了吹,递到她唇边:“先喝药。”

“我不喝!”她偏过头,药汤洒在衣襟上,留下深色的污渍。这动作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下一秒,她被猛地拽进一个灼热的怀抱。崔佑安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箍住她的腰,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沈惊瓷,你就这么想死?”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告诉你,你死不了!在我拿到完整的《青囊玄机》之前,你必须活着!”

“为了你的炽焰蛊,对吗?”沈惊瓷在他怀中挣扎,却被抱得更紧,“你需要我的血,需要续命玉,需要沈家的医术……你根本不在乎我是生是死!”

“我不在乎?”崔佑安猛地推开她,力道之大让她撞在身后的立柱上。他眼中的赤红火焰翻涌,胸口的蛊纹随情绪剧烈跳动,“你以为我每天守着你,给你找最好的药材,是为了什么?!”

他抓起桌上的药碗,狠狠砸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汁溅满青砖:“这药是安神的!你夜夜噩梦惊叫,我怕你熬不住!”他逼近她,指尖几乎要戳上她的额头,“至于发热……”他忽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我昨晚……在你窗边站得久了,让风灌进了屋子。”

沈惊瓷怔住了。她想起昨夜夜半惊醒,确实看到窗前有个模糊的黑影,以为是幻觉。此刻看着崔佑安眼中难得的无措,心中那道名为“仇恨”的堤坝,竟裂开了一丝缝隙。三日后沈惊瓷高热不退,昏迷中抓着崔佑安的衣袖呢喃着“阿娘”。他守在床边,用井水一遍遍为她擦拭身体,指腹擦过她干裂的唇瓣时,指尖微微颤抖。当太医说“需用千年人参吊命”时,他立刻派人去抄了丞相府的私库,将那支镇府之宝的人参当着众人的面掰碎熬汤,只因为“惊瓷等不得”。

但当她稍有好转,试图抢夺他腰间的钥匙时,他又会瞬间变回那个冷酷的囚禁者。他反手将她按在榻上,银链在她腕间勒出红痕,声音冰冷:“沈惊瓷,别挑战我的耐心。再敢动歪心思,我就把你江南的药童……”

“你敢!”沈惊瓷眼中燃起怒火,却在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忽然愣住。他没有说完威胁的话,只是松开手,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声音低得像叹息:“我不敢。”

这样的时刻越来越多。他会在暴怒后递给她一块她爱吃的杏仁糕,说是“厨娘新做的”;会在她读医书时,悄悄在旁边放上一杯温茶,尽管那本书是他允许她看的、唯一不含任何毒理的《本草纲目》;甚至有一次,她在庭院里看到他亲手为一只受伤的幼鸟包扎,手法笨拙却异常专注,像极了当年她为他“医治寒毒”时的模样。

这些碎片化的温柔,像毒药般渗透进她被仇恨冰封的心脏。她恨他的灭门之仇,恨他的强制囚禁,可当他在深夜因蛊虫反噬而痛苦呻吟时,她第一反应竟是想去查看;当他在朝堂上被百官弹劾、满身戾气地回到阁楼时,她竟会下意识地想说一句“小心身体”。崔佑安的“炽焰蛊”反噬越来越频繁。某次他在密室运功时突然失控,炽焰力量暴走,将整间屋子烧得焦黑。沈惊瓷被护卫强行带到现场时,看到他蜷缩在墙角,胸口的蛊纹如活物般扭动,而他死死攥着的,竟是她不慎遗落的一方旧帕。

“惊瓷……”他抬起头,眼中赤红一片,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流露出孩童般的依赖,“冷……”

沈惊瓷怔住了。她知道他不是真的冷,而是蛊虫反噬时,体内阴阳失衡的错觉。鬼使神差地,她走上前,将手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续命玉的微凉透过肌肤传递过去,竟让他躁动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

“别离开我……”他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像抓住救命稻草,“只有你……只有你的玉……”

那一刻,沈惊瓷清晰地看到,在他偏执的占有欲和权力野心之下,藏着的是对蛊虫失控的恐惧,以及对她近乎病态的依赖。他需要她,不仅是为了续命玉和医书,更是因为在被蛊毒侵蚀的灵魂深处,她是唯一能让他感到片刻安宁的存在。

这种认知让她痛苦不堪。她想起父亲教导的“医者仁心”,想起族人惨死的血海深仇,又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流露出的、不掺任何算计的脆弱。爱恨如同两条毒蛇,在她心中疯狂撕咬,让她夜不能寐。

某个深夜,她被一阵压抑的呻吟惊醒。透过门缝,她看到崔佑安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消瘦的背影,他正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任由鲜血滴进一个玉瓶里——那是《青囊玄机》残页里记载的、炼制蛊虫解药的“药引”,需要施蛊者的心头血。

“傻不傻……”沈惊瓷下意识地低语,说完便猛地捂住嘴。

崔佑安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惯常的冰冷:“看够了?”

沈惊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那伤口的位置,和她父亲当年为救她而留下的刀疤,竟有几分相似。日子在这种扭曲的拉扯中一天天过去。崔佑安的权力越来越大,离登基只差一步,而他体内的蛊毒也越来越重,时常在深夜痛得蜷缩。沈惊瓷依旧被囚禁在琉璃阁,却发现自己对他的恨意,不知何时已掺杂了复杂的怜悯与……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动。

“惊瓷,”某夜崔佑安坐在她床边,难得没有用锁链束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我登基之后,就封你为后。”

沈惊瓷看着他眼中的赤红与温柔交织,心中一片茫然:“用我家人的血换来的后位,你觉得我会稀罕吗?”

“我知道你恨我。”崔佑安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但我会给你一切,权力、财富,甚至……为沈家平反。”

“平反?”沈惊瓷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要的是真相,是凶手伏法!而凶手,就是你!”

崔佑安的动作僵住了,眼中的温柔瞬间被寒冰取代:“所以,你还是想杀我?”

“是。”沈惊瓷闭上眼,泪水滑落,“但我也想……救你。”

救你,从这炽焰蛊的控制中,从这权力的深渊中,也从我们之间这无解的爱恨死结中。但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奢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如同他们纠缠不清的命运。崔佑安看着她含泪的侧脸,胸口的蛊纹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一股灼热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知道,这是蛊虫在警告他——对她的爱意越深,反噬就越重。

“惊瓷……”他低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如果……如果我放你走,你会回头吗?”

沈惊瓷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进枕头里,肩膀微微颤抖。她不知道答案,也不敢去想答案。

爱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他们一同焚烧。在这座名为“囚禁”的孤城里,他们既是彼此的刽子手,也是彼此唯一的救赎。而这场以心为棋的博弈,最终只会有两种结局:要么,爱战胜恨,一同毁灭;要么,恨吞噬爱,玉石俱焚。

夜还很长,琉璃阁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已停歇,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那轮被乌云渐渐遮蔽的残月。

炽焰囚心,爱恨焚城。他们的故事,早已在血色与温柔的交织中,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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